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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的事情也不會少到哪里去……這些,你自己以后慢慢會明白的?!?/br>謝準雖然對他說的話一知半解,卻也重重地點了點頭。他站起身,用手帕把那具尸體的臉蓋上,替他整了整衣服,卻在細看之下發現了什么不對的地方?!吧虼蟾?,你來看看?!?/br>沈殊聞言,便過來一看究竟。謝準掀開尸體的衣襟,只見尸體的腰帶綁得有些奇怪,一頭很短,長的那一頭的斷面卻是坑坑洼洼,不像是用剪子剪下來的痕跡,倒像是被從當中硬生生撕斷的?!斑@是……”“這個樣子……為什么他的腰帶是這樣的呢……”謝準喃喃自語道。“或許是沿途餐風露宿,腰帶斷了還來不及縫補,只能湊合著用?”“可是那個結……也很奇怪,明明長短是夠的,為什么要系成這樣呢,而且結系得太緊了,這樣不是很難解開嗎……”謝準對著月光,翻來覆去地端詳著那一頭的斷面,終于發現了端倪,“這一端上曾經栓過什么東西……而且,應該是重物?!?/br>“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沈殊湊過來仔細看了看,只見斷裂那頭的帶子比其他地方的都要細一些,分明是有外力拉扯過的痕跡。“……帶子被拉長了,我覺得他不是冒險涉水……而是,有人在他身上綁了重物,讓他沉到水底,但是腰帶斷了,重物掉下去,尸體又被水泡腫,最后浮了起來,”他的表情嚴肅起來,“也就是說,他是被殺的?!?/br>線索一下子完全中斷,十一個人被郝三省所殺,而他自己出現在森羅教,隨后又被人所殺。不僅如此,那消失的十萬兩官銀始終沒有蹤跡。“押送官銀的隊伍是半個月前從京城出發的,當時郝三省也在隊伍里。如果這一次和先前的官銀案是同一批人所為,那么這個郝三省定是有同伙的?!?/br>“難道是同伙在火并之中殺了他?”沈殊有些疑惑,“可我聽知縣大人說,那十二個人是結義兄弟,日常也都是在一起的,如果郝三省有異心,那十一個人為何毫無察覺?”“這就是問題所在,”慕容續說,“派出去的門人說,郝三省在途中曾經和那十一個人起過爭執,但第二天又照常上路了……現在想來,也許正是因為那十一個人發現了什么端倪,他們結義兄弟之間才會起爭執?!?/br>謝準蹲坐在椅子里,“可我覺得有點奇怪……這里的水路和昆侖并不相通,他早上還在昆侖,為何晚上就被拋尸在這里?”他一邊說話,一邊連人帶椅子一起來回晃動,椅腿有節奏地叩擊著地面,發出清脆的喀嗒聲。“那森羅教左使說的不一定是實話,”慕容續冷哼了一聲,“魔教中人詭計多端,對他們的話還是不可全信的好?!?/br>沈殊明白他尚在為了幾天前的事情耿耿于懷,心中覺得有趣,卻也知道若是點穿,以慕容續的性子沒準會和他翻臉,只能輕描淡寫道:“我多少聽說過一些魔教之事,那位元左使的行事作風,不像是會在這件事情上故布疑陣的人。我覺得,他或許是真的見到了郝三省?!?/br>“你說的也是……”慕容續沉吟良久,“可是……一天之中,此人如何能夠從昆侖趕到這里,然后被棄尸在此呢?”“我覺得是這樣……他見到的是另一個郝三??!”謝準突然從椅子里站了起來,“……會不會是有人殺了郝三省,然后假扮成他的樣子混入隊伍里,伺機殺了其他的人,然后把郝三省的尸體拿出來抵罪,這樣,這樁案子便死無對證了!”他一番話說完,沈殊和慕容續都陷入了思索。良久,慕容續開口道:“偽裝成郝三省,這倒是不難辦到……但是尸體仵作已經驗過,確實是幾個時辰以內死的。若是事情真的如你所說,他應該已經死了兩天以上了?!?/br>“這件事,倒或許有商榷的余地……”沈殊說,“我在南疆的時候,曾見過當地人將宰殺好的豬rou置于冰冷的流水之中保鮮,如果將尸首也如此處理……”“原來如此,所以那尸首腰上才會被綁了什么東西……腰帶一斷,尸體就會浮上來被人找到,驗尸的結果也與一切吻合……”慕容續感嘆道,“若果真如此,這一套嫁禍于人之法當真是天衣無縫?!?/br>“憑這一套手法,確實可以逍遙法外……但還是有一個問題,”謝準說,“那十萬兩銀子……他們始終要處理那十萬兩銀子的?!?/br>“沒錯……十萬兩不是個小數目,現在各地都在嚴查這批銀子的去向,在這個節骨眼上要將這些銀子使用或者重鑄,就是頂風作案……所以,他們更有可能會把銀子存放一段時間,只要找出了這批官銀的所在,就能找到幕后黑手的下落!”“對,既然沒有辦法從這個人身上著手,那么我看,不如從銀子的流向著手,”慕容續說,“我會吩咐門人多留意這件事,異之,你不妨也建議縣令派些人手找找可能的下落?!?/br>“這樣很好……不過,還有一個地方你們可以先找找看?!敝x準說。“哪里?”“當日在茶寮里的那個店小二,他的官銀是在外面撿的,那么,他撿官銀的地方沒準離賊人藏官銀的地方不遠……”他們正說著,一個下人敲了敲門。“三位公子,相王府剛才派人送來了一封書信?!?/br>“相王府?”慕容續瞿然起身,“為什么相王府會在這個時候送書信來?”“不是送給神仙府的,”下人指了指蹲坐在椅子里的謝準,后者一激靈,差點從椅子里摔下來,“是給謝公子的?!?/br>“……給我的?”謝準三步并作兩步地跑到那下人那里接過信拆開,信封中僅薄薄一張箋紙,他凝視了良久,神情漸漸由驚訝變為欣喜,他把箋紙仔細地疊好塞回信封中,笑逐顏開。“是天佑!他說半個月后是他的生日,請我一塊去!”第12章第十一章壽宴簾子一拉開,謝準嗖地一下從里面竄出來,“沈大哥,公子,怎么樣?”老板娘閃身從簾子后面出來,滿面堆笑地夸贊著客人:“幾位眼光可真好,這身云紋繡的是我們這兒賣得最好的,小公子換了這身可精神了,要買成衣啊,你們可算找對地方了,我們店的手藝可是全涼州城都找不到第二家?!?/br>“只怕穿了龍袍不像太子,”慕容續用扇柄猛地一拍他背脊,“站直一點!”“公子好兇……”謝準用委屈的口氣說,但還是依言在穿衣鏡前站好。他本來就五官清秀,只是平日里上躥下跳沒個正行,此刻正正經經打扮起來倒也頗像那么回事。沈殊伸手替他把外衣領子整平,叮囑道:“王爺壽辰,相王府往來的達官貴人定是不少的,你可別把平日里那副樣子拿出來?!?/br>“明白明白,坐如鐘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