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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死寂,令所有人都觸目驚心!且在神將臉側的床單上,一顆拇指大小的純黑寶石印入眼簾,顏色黑厚、密不透光…想起昔日對話的眾人集體失語。重樓瞪大了眼睛,混沌消散,紅瞳終現,輕喚中帶著顫抖:“飛蓬…”神將眼神依舊未變,無有絲毫反應,魔尊輕撫他的臉,聲音更多了急切后悔:“飛蓬!”這時,女媧嘆了口氣:“心魔…不知道我們是該慶幸還是該心疼,若那一戰不打,心魔影響逐漸加深,他們早晚有一天會再無法挽回,可吞噬意識被重重打擊的結果是其向外傳遞訊號令心魔暴動,固然讓重樓事后發現其存在而免去無聲無息被占據身體、禍害六界的可能,卻也令飛蓬受了那么大的折磨?!?/br>九天玄女冷冷看向赤霄:“讓開!”他苦笑搖頭,眼中盛滿了‘我真不能讓你殺了他’的意味,九天冷笑一聲:“放心,本玄女有分寸!”她手里變出一把剪刀,語氣如同素日談論瑣事般平緩:“我只是要閹了他罷了?!痹趫鏊心凶有捏@rou跳的打了個寒顫,連伏羲、神農在另一邊都眼皮直跳。炎波忽然開口:“飛蓬是當事人,以他的驕傲肯定想自己來報仇…”照膽深深看了炎波一眼,也對九天點了點頭,且夕瑤亦冷著臉插話道:“說的沒錯,九天,你回來吧?!焙莺莸闪酥貥悄w一眼,九天玄女終是沒有動手。將黑色寶石一手拿起,重樓的表情一滯亦顯現絕望,然看見飛蓬時又恢復清醒,他艱難的喘息了幾聲,語音悔不當初:“心魔?。?!我居然沒發現!”將淚石以空間之術收起,重樓再三呼喚飛蓬的名字,對方一臉木然隨他施為,神情絲毫未變,焦急之下,魔尊只得強行令神將暈厥,再抱之轉移至浴池。場景一閃,穿戴整齊的重樓低頭于飛蓬眉間印下一吻,眼底一片絕望,他語氣甚是悲涼的輕喃道:“飛蓬,我們就這樣糾纏下去吧,縱是相互折磨,哪怕同歸于盡,我也不會放你!”見神將眼睫微動,魔尊身影消失在原處,只留下一聲嘆息:“心魔…心魔!”九幽禁地,重樓彈指傳出自己閉關的訊息,下令讓溪風暫時總攬魔務,五靈、青竹為輔,并培養好新加入不久的玄霄、魅央,便走入禁室。重樓揮手將此處布滿秘法,且以各色靈寶充當陣眼:“我魔界針對心魔之陣不多,幸好我以前有所了解…”他輕輕撫摸出現在手中的炎波血刃,語氣低沉道:“你早就知道了對吧,只可惜我沒注意…”唇角彎起一個冷然弧度,重樓毫不猶豫將炎波血刃刺穿魔心!同時,陣法閃耀奪目的金光將魔尊包裹其中,他闔眸語氣冷厲:“魂魄相連,炎波,接下來就靠你了,給我把心魔逼出來!”心臟處的傷痕灑落紫金色的魔血,紅芒從胸口迅速流向四肢百骸,周身的金光漸漸融入魔軀,將點點混沌之色逼出身體,重樓渾身顫抖著,臉上有顯而易見的痛楚…赤霄幽幽一嘆:“這個陣法,還是我從陛下所傳中推導出來的,效果是不錯,可終究有缺漏之處…”沙漠上的旁觀者不由將眼神投注在其身上,他揉了揉額角,皺眉無奈言道:“心魔與內心之黑暗執念密切相關,故而對重樓這樣心結不解的,是治標不治本!”聽者都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時,畫面轉為醒來的飛蓬——藍眸再無往日鮮活的生氣,他眼神空洞的凝望頭頂的黑色幔帳,整個神漠然死寂,宛如一座精致卻冰冷的玉雕。大家呼吸一滯,只聽見另一邊傳來茶盞落地破碎的聲音,然后伏羲的話語透著冷冽的殺意:“神農,我后悔答應你不殺重樓了?!?/br>神農嘆了口氣:“當初是吾錯了,本以為重樓作為魔尊只需實力強大、心機深沉以致于無有性命之憂便足以,但若是知曉時間一長他性格會變得那么偏執,吾怎么會不用心為其彌補不足之底蘊呢…我真沒想到重樓會這么狠?!?/br>女媧平靜中夾雜寒意的話語響起:“行了,這說到底還是他們的私事,伏羲,若你直接殺了重樓,此事會永遠成為飛蓬心底的毒刺,所以終究還需他親做選擇?!?/br>此刻,飛蓬躺了良久才回神微動,此番不似往常根本起不了身,他輕易就從床上坐起,被褥滑落腰間,露出白皙而無甚痕跡的上半身,卻根本未曾在意,其表情淡漠的闔眸,又凝神去全力推演體內封印了??匆娺@種情況,眾人對望一眼,魔尊這一次是什么吻痕都沒敢留下,然他終還是沒給神將留衣服??!浮光掠影再起,場景如白駒過隙,見魔尊因初步壓制好心魔面露淡淡的笑容而走出閉關之所,炎波驀然一嘆,除照膽外的其他人不由投來不解的目光,他垂眸冷冷道:“作為神器,我本不該說吾主壞話,可我不得不承認…他私心太重了?!?/br>瞬移來到自己空間之內的春滋泉,泡在水里的重樓眼前正巧飄落一朵湛藍的花瓣,他不由抬頭望向繁花盛開的巨樹,倏爾一笑,現場便落下了一場唯美的花雨,重樓的眼神溫柔而絕望,低喃一聲:“飛蓬…”魔尊紅眸里多了掙扎之色,無意識溢出的些許氣勁使其四周水花四濺,蕩起的湛藍色花瓣迷了記憶內外所有人的眼眸。最終,只聽一聲喑啞的低笑:“你是我的…”重樓身影陡然消失,下一刻已經來到飛蓬身邊。重樓伸手抽去薄被時,飛蓬眼中是全然的平靜,他薄唇微啟、音調冷漠,魔尊動作驟然一滯,在其神色幽暗的詢問下,神將一派冷凝道:“天帝陛下曾言魔性殘忍、無心無情,魔尊更是其中之最,飛蓬悔不該未信,落得如此下場也算我罪有應得…”語氣至此更多了決絕:“若你還對我們的知己之情有一絲懷念,就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給本將一個痛快!”震驚、痛楚、后悔、絕望、堅定在紅眸中一一掠過,重樓拒絕之語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休想!只要我還在,你就不可能離開這里!”飛蓬神色沒有變化,好似要求解脫被拒絕的不是他,神將闔眼沉默不語,全無反抗地任由對方為所欲為。魔尊眼底滿滿都是絕望,他動作輕柔之極,不愿再傷所愛之人。床幔輕輕晃動,飛蓬偶爾睜開的藍眸無神的凝視虛空,一點悶呻低吟都沒有發出,重樓忍不住吻上他的眼睛,但其理所當然的得不到任何反應。旁觀者沉默不語,皆明了適才炎波血刃為何說重樓私心太重——只見魔尊唇角有一抹相當自嘲的弧度,顯是知曉自己如斯行事給神將帶來的唯有傷害,卻仍是執著又自私的不愿意放手!熒屏波光粼粼,濕潤的長發瞬間變干,重樓側頭輕吻飛蓬裸-露在被褥外的肌膚,其上遍布細密的吻痕,在唇碰上鎖骨時,飛蓬睫毛微微顫動。重樓深深看他一眼:“飛蓬…縱是生死遙遙,也比不得…你我之間的距離了吧?”起身時,其嘴角扯出一個似悲似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