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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回過神再切那案板上的rou。切著切著,唇邊就漸漸泛起了漣漪。少荊河氣悶地出了廚房,進了客廳正要解圍裙,忽然又聽到了電話鈴聲。他的手機。他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院長。“喂?”“少荊河,梁袈言現在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叫他接電話!許教授出事了,警察現在需要他協助辦案!”作者有話要說:小雪不要再扔雷了。你都扔了快一百章了,用一種極力挽救隨時要走上絕路的失足青年的人道主義精神在打救著這篇文,很辛苦了,實在是比看V章還貴。我都寫到這份上了,會寫到完結的,你別擔心,心意我都知道,也別投雷了。.第100章第100章梁袈言,就像個本來剛被冷風吹了兩下就要害寒病的人,給少荊河弄到溫泉水里泡了一上午總算就要從那寒病里解脫了,結果就暖了這一下,又被硬拽進了冷風里。雖然看起來遲天漠是忽然良心發要替他昭雪冤屈,可他只覺得厭煩。但凡舊事重提,無論是幫他還是害他,只要是和那事有關他都厭煩。因為在真相最需要昭白天下的時候,他們并沒有給他機會。他和真相被一起關進了一個盒子里。所有的人為著各自不同的目的,爭先恐后地上來堵住了盒面上每一個氣口每一條縫隙。他坐在里面,在漫長而孤寂的黑暗里,看著真相一點點枯萎,再一點點死去。而他,靠著詞典在黑暗中堅持著。堅持到了現在,他把黑暗熬了過去,自己爬出了盒子。所以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人還想回到盒子里搗鼓什么,更不在乎外面的人知不知道真相,對他還抱著什么樣的看法。他接了警察的電話。掛斷后,少荊河說如果他不想去完全可以拒絕,警方并不能強迫他。是啊,他是真不在乎那些人了。遲天漠、學校、悠悠眾口……只要他不理會,他們就是不存在的。可是他又得在乎一個人啊。少荊河。和他在一起,而且會暢想著幾十年后他們是什么模樣的人,他得在乎啊。這個人雖然看著天不怕地不怕心理十分強大,但他畢竟不真是孫悟空。他不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他也有家人,有親戚朋友,有那許多認識他的人。他能跟他在一起,梁袈言已經很感激了。他不希望少荊河在“同性戀”之外再因為他受到什么指責--就算少荊河嘴上說不在乎,但指摘如果來自家人朋友,那感覺得有多難受呢。少荊河想護著他,而他也想護著少荊河啊。至少得讓親戚朋友知道,少荊河的眼光沒有那么差,他喜歡上的并不是個那么壞的人。梁袈言上了警車,少荊河跟在旁邊陪著他。從他答應協助警方開始,少荊河就表現得比較積極了。不是站在“配合警方”的角度,而是各種主動詢問,要把事情問清楚盡快解決讓他少受罪的意思。“所以你們不是能根據IP地址直接上門嗎?”一上警車少荊河就問了。來接他們的是個姓張的警官,看著是工作多年的老警察,為人穩重,話也不多。對這問題先是思量了一下,像是在考慮怎么講比較妥貼又便于應付:“嗯……是有這個技術,但……也不是每次都能順利找到……嗯,能找到,就是比較費時?,F在情況比較緊急……”“那人家那些發微博自殺的不是比這個更緊急?”“嗯……是雖然是,但有些地址好找,有些就不是那么好找……”“你是說遲天漠使用了特殊的防追蹤技術?”少荊河聽到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雙眉就習慣性地微蹙。張警官想了想又搖搖頭:“具體是怎么樣我門這邊還不清楚,反正就是暫時還沒能鎖定他的位置。技術人員那邊還在加緊追蹤?!?/br>少荊河微微點了個頭,他也約莫能理解警方的難處。也是,如果是碰到個遲天漠這樣有財力的嫌犯確實麻煩。有財力就有技術有設備,還能找到最佳的藏匿地點。如果是精心策劃有備而來,短時間內警方除了慢慢排查確實拿不出一個立竿見影的辦法。他緊了緊手里握著的梁袈言的手,低聲安慰:“沒事,遲天漠應該也就是想當回好人,不至于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來?!?/br>梁袈言把眼光從窗外調回來,轉頭看他,還是有些擔心:“我覺得他現在不太正?!?/br>少荊河伸手摩挲幾下他的肩膀,抱了抱他:“沒事的。他那貼子寫得文從字順條理清楚,就算可能一些事情做得詭異,但本質上我覺得他腦子其實清醒得很?!?/br>梁袈言歪頭在他頸窩里靠了片刻,很快就提起來了:“嗯,希望吧?!?/br>他抬頭的時候,少荊河順勢在他額角上親了一下:“別擔心,這不還有我嗎?”梁袈言就對他淺淺一笑,也沒再說話。他們坐在后座上竊竊私語,舉止還有些親密,坐在前座的張警官帶著好奇在后視鏡里看了正著。等他們膩歪完了,狀似不經意地問:“你們,呃,一起多久了?”少荊河又緊了緊他們握著的那只手,答:“沒多久?!?/br>他這并不想多談他們的口氣讓張警官有些悻悻,干巴巴地點了個頭:“那,挺好的?!?/br>少荊河也禮貌地笑笑,沒接下去。過了一會兒張警官又提出個疑問:“那個遲天漠……和你們,不是,呃,什么三角關系吧?”梁袈言眉頭輕輕皺起,這回沒讓少荊河說話,他自己先答了:“當然不是!遲天漠就是我以前的一個學生,還企圖對我不軌。我和他除了加害者與被害者以及師生關系外完全沒有其他關系。在一開始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呵呵,我就是問問,沒別的意思?!睆埦俅蛑?,“你別激動。我們只是針對他的各種信息都要收集,因為對作案動機現在還不能排除各種可能嘛?!?/br>少荊河正色說:“張警官,遲天漠已經出國三年,中間甚至改了名字,和大學里的人都徹底斷了聯系,這還不足見他和梁教授的關系嗎?所以對于他,我們所知道的情況和你們是一樣的。之前在電話里關于他的那些問題我們是有問必答,知道的已經全都說了。這件事我們不是嫌犯也沒有報案,是你們請我們去協助調查。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們說的那些,我們也沒辦法。我們不是你們的嫌犯,沒有必要非得配合你們對一些問題一遍又一遍地重復?!?/br>“也不是不相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