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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她對面,問道:“可是肚子又不舒服?御醫開的紅棗紅糖水,喝了沒效果嗎?” “有是,有些效果,只是……這法子,治標不治本?!碧K眠一臉躊躇,像是遇到了什么難題似的,她轉頭看著蕭言瑜問道:“你說……人有沒有下輩子呢?!?/br> “有吧?!笔捬澡げ惶_定回答。 對上蘇眠渴望的眼神,他忙又改口說道:“有,有,肯定有下輩子?!?/br> “那就好,我下輩子,想當個男人,再不受月事折磨,這才是治本的法子?!碧K眠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她表情鄭重,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阿眠若是成了男人,那我……”蕭言瑜皺了眉頭,思索許久,下定決心道:“我若是女人,便嫁給你,我若還是男人,便與你……與你……斷/袖?!?/br> “呸!”蘇眠啐了他一口,臉上帶著幾分戲謔的笑,“你下輩子,還不放過我?” “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下下下下……”蕭言瑜啰里啰嗦,說了有一刻鐘,才又說道:“我都要和阿眠在一起?!?/br> 蕭言瑜仰頭,笑看著蘇眠。 他本以為,蘇眠會羞澀低頭,再不濟,會紅著小臉。 不料,蘇眠蹙眉看著他,半響才說了一句:“我上輩子,是不是刨你墳頭了?” ☆、懲戒小人-1 #懲戒小人-1# 轉眼間過了十余日, 到了七月, 盛夏已至。 白日里, 太陽毒辣,熱的人蔫成一團。到了晚間, 雖然涼爽幾分,卻依舊燥熱,惹的人輾轉反側。 蕭言瑜見蘇眠,連著好幾日沒歇息好,想著帶她到皇家別院,避暑幾日。 不巧的是,那楚國來的羽衣公主,自養好傷后, 每日進宮求見,他避無可避,別無他法, 只好點頭, 應允楚國使臣——韓歷, 以及楚國羽衣公主, 一道前往皇家別院。 宮里上下忙活了半日,包括太后、德太妃在內,一行人前往皇家別院, 避暑而去。 蘇眠想著照顧姑姑,便沒與蕭言瑜同坐一只攆車,而是坐在了太后的攆車上。 一路上, 她心細如針,給太后擦汗喂水,更時不時說些笑話,逗太后開心。 “幸好還有你這個小機靈鬼,陪在哀家身邊?!碧罂吭谲浾砩?,忍不住嘆息一聲,她左半個身子失去了知覺,如今右手緊緊握著蘇眠,像是抓著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姑姑莫要唉聲嘆氣,俗話說得好,笑口常開,百病不來?!碧K眠微微一笑,扶住太后的肩膀,替她整理身后的軟枕,好讓她躺的舒服一些。 “這話,哀家怎么沒聽說過?”太后不解,問了句。 “話本子里說的,不會錯?!碧K眠笑著,替太后捏左邊的手臂,她力道輕柔,動作小心謹慎。 “哀家相信眠兒?!碧簏c頭,左臂吃力使勁,勉強動了幾根手指,可這簡單的動作,也惹得她生出滿頭的熱汗。 “姑姑,別急,這病得好好養著,慢慢恢復?!碧K眠繼續揉捏的動作,等約莫過了一炷香時間,外頭傳來宮人的喊聲,說是別院到了,請她們下車。 蘇眠隨著宮人一道,入了皇家別院,等安頓好太后,才出門閑逛去。 皇家別院的庭院之中,花草翠竹,長勢喜人,最正中的水塘里,荷葉亭亭,荷花盎然開著。 有一葉小舟,飄在荷葉叢中,蘇眠伸了伸懶腰,瞧見四下無人,腳步輕點,飛身落在小舟之上。 她轉身躺在小舟上,腦袋枕在胳膊上,閉目眼神。 四周寂靜極了,偶有一陣微風吹過,荷葉沙沙作響,讓人忍不住打起哈欠。 蘇眠連著好幾日,未曾休息好。 夏天本就燥熱,她與蕭言瑜同塌而眠,不敢穿的少,衣服也是裹了一層又一層。 這般打扮,到了晚間,自然是熱的睡不著。 蘇眠享受著別院里的涼意,正睡的半睡半醒之間,聽到有女子嗚咽的聲音。 她不滿睜開眼睛,嫌棄被人攪了好夢。 她起身半坐在小舟上,視線越過一層層的荷葉,看向不遠處的亭子。 亭子站著幾個宮人,簇擁著一身華美宮服的德太妃。 德太妃的面前,李婉兒正跪在地上,哭的嗚咽嬌嗔,她穿著一身粉衣,粉紗輕薄,襯得她的胴體,若隱若現。 “姨母要替我們李家做主,柳家的那位三公子,打傷了婉兒的弟弟。官府去柳家拿人,柳大人卻說柳公子不在府上,官府的人想要搜查,又被柳家阻攔,這般僵持了半日,也沒有半個說法?!崩钔駜嚎薜膫?,手絹擦拭眼角,哭聲更大:“柳家分明是有心包庇兇犯,如今是在天子腳下,柳家這般作為,可曾把皇上放在眼里?” “行兇傷人者,自當捉拿歸案,柳家這般包庇縱容,該是連帶之罪?!钡绿囍粡埬?,她伸手將李婉兒扶起來,拍著她的手,安撫道:“婉兒莫哭,本宮這就下懿旨,讓刑部逮捕在逃兇犯,還你們李家一個公道?!?/br> 蘇眠聽到這里,心里頭咯噔一下,柳家的那位三公子,不就是指的柳白? 他這幾日,該在胭脂鋪做生意才對,怎么會跟李婉兒的弟弟起沖突? 聽德太妃下懿旨,讓刑部去抓人,蘇眠就知道事情嚴重了,刑部可不是普通的衙門,他們出手抓的,可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蘇眠心里擔心,連忙離開。想在德太妃的懿旨,到刑部前,先找蕭言瑜,要一道保柳白性命的圣旨。 蘇眠找到蕭言瑜的時候,柳大人也在,他跪在地上,即便頭發花白,卻是跪的筆直,沒有半分老態。 “你所說的,朕已經知曉,自然會秉公處理,絕不偏袒任意一方?!笔捬澡っ鏌o表情,說罷揮揮手,示意柳大人先下去。 蘇眠等柳大人走了,才焦急跑到蕭言瑜跟前,問道:“出什么事了?可是跟柳白有關?” “你也聽說了?”蕭言瑜輕問了一聲,拉著蘇眠的手,安撫她:“你別急,如今柳白下落不明,光憑李家的供詞,不足以定他的罪?!?/br> “我相信小柳徒兒,他個性溫潤,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動手打人?!碧K眠話語中滿是堅定,話音落,看向蕭言瑜,死死盯著他說道:“你無論如何,要與我一起,相信他?!?/br> “李家的公子,傷得不重,雖然鼻青臉腫,可大夫說了,都是輕傷,沒有傷筋動骨?!笔捬澡@息了一聲,又對蘇眠道:“柳白打人是真,他若能早日自首,朕也好從輕發落,只是……他如今不知下落,反而被李家揪住了辮子,落下口舌?!?/br> “柳大人方才來做什么?他沒說柳白在哪嗎?”蘇眠急了,抓著蕭言瑜的衣袖,催問。 “柳大人,并非為柳白脫罪而來,他說……柳白與柳家斷了關系,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