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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嫌棄又道:“扶我去洗澡,還有身上這身衣服,也扔了?!?/br> “好,都聽娘娘的?!眲邒邞暣饝?。 她跟蘇眠這段時日,是了解她的。每次來月事,原本張牙舞爪的她,就成了只虛弱的兔子,她不喜歡那些血色污漬,沾染血色污漬的東西,她更會毫不猶豫的扔掉,衣服、床單、甚至是凳子。 ——*—— 蕭言瑜后來才發現蘇眠‘扔東西’的習慣,他倒是不反對,畢竟宮里頭東西多得是,隨她仍便是。 只是……第二日他起床時,發現懷里的蘇眠,衣服沾著血色污漬。他順著那些血色污漬,往下看,發現自己的衣服上,沾染著同樣的血色污漬。 他緊張的說不出話。 阿眠該不會,把他也扔出去吧! 他心里頭害怕,趕忙起身,換了衣服,又吩咐宮人,把衣服丟得遠遠的,自己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密謀暗算 #密謀暗算# 城郊處的華苑山莊, 在京師內美名遠揚。 傳言莊內奇花異草、翠竹山珍應有盡有。 呂卿塵身子骨剛好, 便乘著馬車, 前去拜訪,華苑山莊的主人。 前來接見他的, 是一位穿著藍底黃紋,一臉絡腮胡的中年男子,他帶著頂黑沿圓帽,懷里抱著個算盤,模樣瞧著一副商人打扮。 “在下呂卿塵,久聞莊主大名?!眳吻鋲m微微拱手,不等主人回話,又道:“本以為這華苑山莊的主人, 是位附庸風雅的神仙人物,沒料到會是……” 他說話說一半,語氣中夾著些許傲慢, 想來是故意激怒別人。 “放肆!”一臉絡腮胡的中年男子, 果然怒了, 他舉起手上的算盤, 往呂卿塵腦袋上砸,卻不料呂卿塵,身手了得, 一個轉身,順利避開他的攻擊。 “在下與山莊主人,有要事商議, 還望他親自出來相見?!眳吻鋲m聲音淡然,顯然知道山莊主人的底細。 他瞥了眼四周,正見山莊的護衛,逐漸圍了過來。 他面色不為所動,只坐在椅子上,喝著手里的茶,淡然說道:“聽聞皇上一月前,在城郊遇刺,遇刺之處,距離華苑山莊,不過五里路。只可惜……有人算盤打得響亮,卻錯失良機?!?/br> 話音剛落,一只羽箭破門而入,堪堪擦過呂卿塵的耳畔,‘嘭’地一聲,緊緊嵌入他后面的墻壁上。 蕭言謹手執弓箭,一身姜黃色蟒袍,邁步走來。 他的雙眸,一灰一黑,瞥了呂卿塵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有人想要上門送死,本王便幫人幫到底,送你早點上路?!彼f著,又舉起弓箭,直直對著呂卿塵的胸膛。 “我是來幫殿下的?!眳吻鋲m起身,看著蕭言謹,笑的無害。 “幫賢王殿下,早日夢想成真?!彼盅a充了一句,聲音依舊平靜的很。 蕭言謹不是小孩子,不會無緣無故相信別人的話。只是……呂卿塵確實有趣,他竟知曉,他才是華苑山莊真正的主人。 他將手里的弓箭,給了身旁的護衛,轉而從護衛身上,抽出了一只泛著銀光劍,走到呂卿塵面前,駕在了他的脖子上。 “哦,怎么幫我?你說來聽聽?!笔捬灾斘⑽浩鹣掳?,眸子中滿是寒光,似乎,只要呂卿塵說錯一個字,他便會毫不猶豫殺了他。 “鄙人不才,在翠怡樓彈琴,謀此生計?!眳吻鋲m拱拱手,面帶微笑,小聲又道:“承蒙蘇皇后厚愛,與呂某約定,不日將帶著‘夫君’一道,到翠怡樓,給呂某捧場?!?/br> “翠怡樓內,龍蛇混雜,若是有人在里頭,出了岔子,喪了性命,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眳吻鋲m雙眼直視蕭言謹,毫無半分膽怯,“只是不知,賢王殿下,能否把握住這樣的機會呢?!?/br> “你想從本王這里,得到什么呢?”蕭言謹面色謹慎,顯然不完全相信呂卿塵。 萬一……這是蕭言瑜與呂卿塵設下的圈套,他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他得先弄清楚呂卿塵的目的,再與他談是否合作的事。 “賢王殿下英明?!眳吻鋲m拱手,原本帶笑的表情收起,轉而變成一副陰冷的模樣,“呂某想要一個人的命,還望賢王殿下幫忙?!?/br> “呂先生的武功不低,取人性命之事,不是輕而易舉的嗎?何需本王出手?!笔捬灾斈﹃齽Ρ?,眸子里依舊滿是不信。 “我想要羽衣公主的性命,不知賢王殿下,可愿意幫忙?”呂卿塵低聲說道,聲音小到,只有他和蕭言謹兩人能聽見。 “賢王殿下若是感興趣,且屏退護衛,咱們兩人慢慢談,若是不感興趣,那呂某先行告辭?!眳吻鋲m拱手,欲要告辭。 話落,正瞥見蕭言謹,手持寶劍,往他脖子砍。 他后仰著避開,一腳踢在蕭言謹手腕上,搶走了他的劍。 “呂某原以為,賢王殿下貴為嫡出的大皇子,該是氣魄驚人才是,沒想到……竟是這般束手束腳,畏縮不敢上前的懦夫?!眳吻鋲m說罷,將奪來的劍丟在地上。 他瞥了蕭言謹一眼,眼神中滿是輕視。 “呂先生且留步?!笔捬灾敁Q了一副溫儒雅的模樣,他抬手攔住呂卿塵,笑著說道:“先生里面請,本王方才只是試探,如今……你我各有所求,該好好詳談才是?!?/br> ——*—— 蘇眠月事走的這日,神清氣爽。 她早早起身,像是重獲新生一般,舞著手的劍,動作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劉嬤嬤端著碗紅棗紅糖水,走過來溫聲勸道:“娘娘,你身子還未大好,該多歇息才是?!?/br> “已經大好了?!碧K眠伸了個懶腰,又變成了原先那個,活潑好動的姑娘。 她將手里的劍,扔到地上,接過劉嬤嬤送來的紅棗紅糖水,昂首一飲而盡。 “這東西甜的膩人,好在喝了,能讓肚子舒服些?!碧K眠皺著眉頭,將空碗遞給劉嬤嬤,急著去屋里,找茶水喝。 她自顧喝了兩杯清茶,才坐在八仙桌前,嘆氣說道:“劉嬤嬤,你說為何,來月事的都是女子?男子可有來月事一說?” “這……”劉嬤嬤一臉局促,不知該如何回答,過了半響,才訕訕一笑說道:“老奴從未聽過,男子來月事一說,估摸著是沒有的?!?/br> “上天實在是不公?!碧K眠氣哼哼說聲了,托著下巴,有些不開心。 下輩子,如果可以選擇,她要當個男子,再不想受這等罪。 “娘娘慎言,可不敢妄議上天?!眲邒咭慌孕⌒奶嵝?,雙手合十,對著虛空念念叨叨道,“小孩子不懂事,莫怪莫怪!” ——*—— 蕭言瑜下了早朝,回到榆陽宮的時候。正見蘇眠,坐在半仙桌前,悶悶不樂。 他連忙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