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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聲招呼,然后又沉默得不知道該說什么。 其實她基本沒有直播過。 之前就算有直播也是旁邊有人互動的,她只要順著主持人的話題說就可以了?,F在她自己一個人,反而不知道講什么。 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更顯得有些詞窮。 隨著彈幕越來越多,雖然自己不想,但難免會看到與她掛鉤的那個人。 “嗚嗚嗚你好久都沒發微博了!和賀聞喻怎么樣啦啊。急死我了!為什么要取關他??!” “所以今天有瓜恰嗎?” “啊啊啊啊你們一定要好好的!不要讓我們擔心??!” “所以到底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啊。我怎么連瓜都啃不明白?!?/br> “營銷號說你們離婚了是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一定是造謠吧?” …… 許蘿看著彈幕一條條刷過去,心迅速沉到底,最后決定干脆把所有提到賀聞喻三個字的彈幕都視而不見。 不回應,不做聲,安靜地無視。 就像對那個人一樣。 “也不知道要聊什么,不如我給你們直播一下畫畫吧。不過我畫得不太好看,就是愛好,你們不要嫌棄哈?!?/br> 許蘿想了想,然后說。 她去把自己的水彩筆和涂料拿過來,然后把手機放到自拍桿上,弄好角度,然后低頭畫畫。 其實她挺笨的。 想放個音樂,也不知道哪個按鈕是可以插音樂的。 就干畫,然后畫幾筆起來看看評論,互動一下。 許蘿在空白的紙上畫了一個小女孩,女孩穿紅色的連衣裙,吹了一個很大很大的泡泡。泡泡里面是一片藍藍的天空,有太陽和云朵。 成品圖好像還不錯。 一個小時以后,她關了直播。 許蘿去洗了澡。因為剛剛畫了水彩,注意力多少被轉移了一些。但想到之前男人說的話,還是有點惡心想吐。 她吹了頭發回到床邊,看到鎖了屏的手機提示燈亮著。 女孩兒一邊用毛巾擦頭發,一邊把手機拿起來看。 她看著手機上的內容,眼睛不自覺地睜大,瞳仁也亮了亮。 是VON發來的消息。 許蘿有點驚喜,因為對方之前從來都不會給她主動發信息。更何況,自從她結婚以后,兩人的交流就一直少得可憐。 …… 這幾天,賀聞喻開始在書房呆到越來越晚。 有時候就干脆是一整夜一整夜的。 其實工作倒也沒有比之前多多少。他只是覺得在書房的時候,心情要比在臥室的時候好一些。 因為,臥室里實在是太空蕩了。 說不出是房間空蕩,還是他的心空蕩,總之是空蕩的。那個房間仿佛成了風口,來來回回刮著冷風。 許蘿把東西一點點拿走,每天拿走一點,他都知道。 到最后,整個臥室里只剩下陽臺上那顆小小的桔子樹,是許蘿之前種的。 果實都快要成熟了,金黃金黃的,看著可人至極。 賀聞喻之所以不愿意回來,也是不想面對現實。 許蘿明明把東西都拿走了,但他卻總覺得對方還在。 床上還是擺著兩個枕頭,窗臺上的桔子樹他也會澆水,仍然覺得能在周圍感覺到對方氣息和溫度。 其實哪里都有許蘿的氣息。 她在這張床上睡過幾個月,右邊的床頭上放過她的漫畫書,衣柜里放過她的各種衣服,洗手間的臺子上曾擺滿了女孩兒各種雜七雜八,瓶瓶罐罐的護膚品。 有時深夜里,賀聞喻躺在床上都會誤以為許蘿還在。香香軟軟的感覺,就在他身邊??尚褋?,卻又什么都沒有。 每當那時候,才是一天中最難挨的時候。 他總是細心維護好一切,維護好這房間原有的樣子。洗手池上許蘿之前占過的一大片位置他都會留出來,自己只占小小一塊,不敢越雷池半分。 他覺得許蘿會回來,雖然只是一廂情愿。 他開始孤零零地起床,孤零零地吃早飯,再孤零零地去工作,活得像個上了發條的機器人。 日復一日,周而復始。 其實一個人并不孤單。他之前也一直都是一個人。 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學,一個人出國,再一個人學著接管家族企業。 真正的孤單是,從兩個人又變回到一個人。 所以這些日子,他每天最期待的時刻就是吃晚飯。 至少那個時候,許蘿是會坐在他對面的。 女孩兒早上會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死活不出來,中午的時候他又在公司,所以在一天二十四小時里面,只有晚上那短短的二十分鐘他是能看到許蘿的。 看到許蘿屈尊降貴,愿意下來和他一起吃晚飯。 其實這都來之不易。 是因為晚飯種類太多,阿姨也不知道要怎么每一樣都給許蘿完好的送過去,她若是想吃就只能下樓來。 所以賀聞喻總是格外珍惜那二十分鐘。希望時間能夠在那時候慢一點,再慢一點。 即使對方根本就不搭理他。 但只要能看到許蘿,賀聞喻就覺得滿足了。 他現在真的很容易滿足。 只要能看到許蘿,他就覺得這里起碼還是一個家,還有一點溫度,哪怕是自欺欺人。 從頭到尾都是。 他想和對方說說話,但又好像說什么都不對。 就像今天一樣,他說什么都不對。說什么都招人反感。 其實他自己也反感自己。 可是他沒有辦法。 有一次夜半驚醒,無盡的黑暗里,他甚至聽到有聲音對他說:放棄吧賀聞喻,別折磨自己了。只要你放棄,她也會原諒你的。 賀聞喻知道這也是許蘿的心里話,可是他不能照做。 就是這件事情,他沒辦法。 他寧愿背負罪名,自我欺騙,互相折磨。 就像他最開始織網的時候一樣。 賀聞喻布了局,誘騙對方進來。他從一開始就目的不純,就心懷鬼胎,一開始就沒打算再放對方走。 他知道,有一詞叫命中注定。 有一句話叫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但他不信命。 他甚至一秒都不愿意等。不愿意等自己想要的緣分像蝸牛一樣,慢吞吞地爬來。 他把許蘿堵在樓梯上,問她那句話的時候,心里也同樣在煎熬著,等待著對方給他的凌遲。 他看著許蘿目光寧靜,烏沉的大眼睛,就像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好看。 可結局卻是,意料之內的慘痛。 但其實,他心里是有過期待的。 賀聞喻問出口的時候心里自然有期待,否則不會那樣堂而皇之地問出來,包括男女之間應該諱莫如深的,如此私密隱秘的話題。 但那是他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