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河同樣低聲回答,“你快把這拽我腿的小姑娘拉走?!?/br>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陸(生氣):什么!在我睡著的時候,我老婆居然去抓了別的男人的手?還有小姑娘抱上了我老婆的大腿!不能忍!溫:小屁孩的飛醋你也吃?陸(委屈):老婆的大腿連我都沒有抱過……溫(沉默半晌,伸出一條腿):過來第39章指使“禍患吶?!?/br>人群之外,有個聲音發出一聲重嘆,但并未引起誰的注意。“鴉公子自小便是這樣的性格,您保重身體,切勿動怒了?!边吷系氖绦l見主子嘆氣,料想是見到了方才鴉公子欺壓民眾的一幕,忙說。“鴉?我沒有在說他?!蹦侨艘晦D身,朝與人群相反的地方走了幾步,他的長發已經夾雜了小半的白色,一絲不茍地用繩帶扎著,透露出他這個人一向嚴謹的作風,“你覺得,世子這個人怎么樣?”侍衛待在他身邊,對自己的定位一向是四肢發達,能打就行了。這會兒被問了這種一答錯就完蛋的問題,手心滲出了冷汗:“世子……世子心仁,妖族今后在他的帶領下,定能延續往日榮光?!?/br>“可是你看,他站在那群人里,卻是個陪襯?!?/br>說話的人額間橫跨了一道極其猙獰的傷疤,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兇惡,但若是刨除那道傷疤,光看五官,會讓人覺得這不過是個普通的中年男人,甚至當他神態放松的時候,臉上還能露出幾分儒雅的味道來。此刻他凝視著不遠處,眉頭快擰在了一起。那里站著兩個年輕人,一個保持著禮貌微笑,動作上忙于脫身離開,另一個擺出袖手旁觀的姿態,卻還是上前幫忙,將纏著前者的小女孩抱了下來。侍衛顯然也看到了這宛如眾星拱月一般的場景,只是眾人此刻拱的,不是世子,而是少主。他有點明白了自家主子為何嘆氣,小聲道:“少主難得露面,眾人當他是客,自然禮貌相待些?!?/br>“錯?!蹦侨撕敛豢蜌獾嘏g,而后重重地咳了一聲,緩了緩才道,“禮貌?那是尊敬,欣賞,愛戴……這種眼光,我見的還少嗎?”“當年伐晦之征,妖王您帶領……”侍衛剛剛開口,卻被打斷。“人人都道鴉是世子繼位的絆腳石,還有不少人猜測我會將王位傳給鴉,簡直笑話?!毖跸邮绦l不夠聰明,不能明白他的話意,“鴉那種東西,我從未正眼瞧過。予銘別無缺點,唯獨心仁,太過仁慈,容易將狼崽子認成看家護院的好狗,又因為所謂的友情,不忍將對方置于不利。你看,世子站在邊上,哪有世子的樣子,我看他是當綠葉,當得開心了!”侍衛往他說的方向看了一眼,從心底來講,他并未覺得眾人對待少主和世子的態度有任何區別,無非是因為方才率先出頭的是少主,引來的關注才多了一些。但老妖王這樣說了,他做手下的自然不敢反駁:“世子大度,向來不計較鴉公子的言行,方才沒有出手,應該也是顧及兄弟之情吧?!?/br>“我在這世上也不剩多少天了,看這情況,卻還是不能讓我安安心心地走?!贝蟮痔煜聝号际莻?,長子過于囂張,次子卻太過優柔寡斷,妖王說這話的時候,神色不似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王,倒更像個為自家兒子憂心的普通父親。妖王的年齡,其實還未夠上妖族人的平均壽命,只是他早年在伐晦之征受過重傷,額頭上那道傷疤雖然看著可怕,實際上卻是最輕的傷。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有幾十處,不少傷及內腑,是一輩子都調養不回來的。在年輕的時候沒什么感覺,老了一齊發作,他自覺大限將至,也不對身邊的侍衛藏著掖著。“妖王您為妖族立下赫赫戰功,必定壽與天齊。只需安心調養?!笔绦l忙拍了個馬屁。“這些話不必說?!毖醮蟾攀钦娴睦狭?,盡管將腰背盡力挺得筆直,卻還是不可避免地露出頹態來,“我自己明白,天命而已,沒什么可惜的。只是有些事不做完,我這做父親的終歸是舍不得撒手。我見不到予銘仁愛勵治,好歹可以將他未來一條路鋪平,有些障礙,是該掃掃了?!?/br>歇了一會兒,他又說:“人人提起少主,都說他與世無爭,淡薄名利。誰知他心中怎么想?我當年將他帶在身邊,吃穿用度一概與世子同等,他怎么對段家?自從上了極寒之頂,他就再沒回來過,說他一句冷漠無情,也不算我過分?!?/br>侍衛此刻是在心中叫苦不迭,心想,妖王就算您養了個不孝的養子,心中憤懣,對我一個下人有什么好說的,這話我沒法接??!好在妖王也并未覺得他能說出什么稱意的話來,兀自開口:“予銘是個榆木腦袋,從小就愛認死理,與我幾次三番說少主不會叛他。呵,狼子野心,又有誰會寫在臉上?他若是真的淡薄名利,為何妖族史上的大案都有他的一份?如今他不好好地守著墓,卻要跑出去查案子……你覺得下一次,他的手又會伸向何處哪?”侍衛聽了這番話,心想,妖族史上的大案,不都是您為了幫助世子建立威望,派少主去的嗎?這會兒把人用完了叫人背黑鍋,說別人狼子野心,合適嗎?況且少主去錫京查鼠族案是立了功,怎么到妖王這里,性質都變了呢?可見看一個人不順眼,他做什么事都會被理解成別有用心。侍衛沒想好怎么接這話茬,再回去咀嚼了一遍方才妖王的話,卻嗅出了話里的殺機,一時間難掩震驚:“您是說……但是少主是世子故交,眾人都認為,他將來會成為世子的心腹……”“心腹?只怕后頭要再加兩個字?!毖跻晦D身,緩步走向審判臺,朝身后的侍衛撂下擲地有聲的兩個字,“大患!”-妖王終于是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到達了審判臺,這意味著,審判可以稍微提前一點開始了。看臺上最高位坐的自然是妖王,畢竟是全族之主,他往那高位上一端坐,就自帶了肅靜的氣場,一時間,看臺上都安靜下來。妖王座下一邊坐著的是本次案中的受害族——無形族的家主。這心大的四腳獸前幾天才得到消息,明白了正是因為自己疏于管理,才造成了嚴重的后果,在家又是反思又是哭嚎,這么折騰了三天三夜,現在整個眼睛都是紅腫紅腫的。另一邊原本是妖后的位置,不過段家原本的女主人,早在伐晦之征中就不幸罹難,因此這妖族,也千年來沒有妖后。次于妖王的那個位置,一般都由世子坐。“你非要讓我坐在這里?”看臺上的位置高低按照等級來排列,溫子河讓段予銘帶路,稍沒注意,對方就將他帶到了這第二高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