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7
番邦語,武功還不弱,能同公子做配合。 此去番市只有一條大路,騎馬兩日就能到,沿途有一間腳店可做歇息。下官再派出二十名暗衛,從另一條路繞去番市,以做接應?!?/br> 蕭定曄點點頭,抬首看了看天色,道:“幫工那處,還需殷夫人前去安排。半個時辰后,兩撥人馬在永芳樓樓前匯合?!?/br> …… 客房里,貓兒再為蕭定曄上好妝,開始準備包袱皮。 蕭定曄望著她忙碌的身影,上前牽著她手坐在床畔:“這回,我不能帶你去?!?/br> 貓兒吃驚道:“你……你不帶我,誰給你上妝?此去一連幾日,便是你不洗臉,可面上油脂、天上雪片,也會脫去妝粉?!?/br> 他搖搖頭道: “無妨,既然已經確定番人的目標并非是我,便是我顯露真容,也并無干系。 我去尋朱力家談提親之事,只是個借口。等真到了番市,形勢多變,能否用的上‘王謀士’的身份,都還未知?!?/br> 她著急道:“可昨夜,你說要同我一起過年……你,你怎能說話不算話?” 他將她擁在懷中,長長嘆了口氣:“此行危險,我不能帶你去冒險。若事情順利,最多五六日便能回。你乖乖在殷家等我,我應承你,一定會安全歸來?!?/br> 她眼圈一紅,喉中已開始哽咽: “你如何應承我安全歸來?朱力家的兒女全都在江寧,縱然過大年都未回番市同父母團圓,說明番市定然是已發生了不可控之事。 此時我更該跟著你,隨時幫你變換容貌,更好脫險?!?/br> 他堅定道:“不可,往日數回我帶著你,是因為當時無必須同你分開之理。此回不同,你待在殷府中,比別處都安全。我不能再讓你以身犯險?!?/br> 貓兒見他神情鄭重,語速又快,心知一時半會磨不下他的決定。 她只得摟著他,嘆氣道:“你莫掛心,我應承你便是?!?/br> 他長吁一口氣,想起前事,又叮囑道:“也莫又鬧出選圣夫的幺蛾子,否則為夫回來,第一時間就殺了那人?!?/br> 貓兒撲哧一笑,心下又郁郁,將他全身暗器都檢查過,見他已武裝到了腳尖,方略略松了口氣,低聲道:“你放心,我不同你鬧別扭?!?/br> ------題外話------ 二更送上,明天再見。明天應該也是下午七八點發文。后天就能恢復凌晨發文啦,撒花,慶祝。 第492章 金蟬脫殼(一更) 貓兒鄭重做出的“不跟著漢子去冒險、也不鬧幺蛾子”的承諾,令蕭定曄便放下了心。 他背了包袱皮出了客院,牽著馬,帶著殷大人的長隨阿蠻,大大方方出了府衙正門,站在門口刻意同貓兒依依惜別: “夫人但請回,為夫便去同朱力老爺同夫人努力一回。若他等旨意不愿朱力姑娘當妾室,便也罷了,為夫回來同你等關了門過小日子,自此再不談多納妾之事?!?/br> 貓兒裝出賢惠模樣,叮囑道: “你既然山長水遠的去了,便好好同朱力家說話,拿出你的一片誠意。 朱力姑娘是個好姑娘,對你一片癡情,若此回結親不成,她怕是要傷心難過許久?!?/br> 蕭定曄點點頭:“為夫自當盡力,可若她爹娘執意讓她傷心,便不是為夫所能左右,只能當兩人無緣罷了?!?/br> 他抬腿上馬,轉頭同貓兒揮揮手,帶著阿蠻打馬而去。 貓兒回轉身,當即去尋了殷微曼。 作為殷家的一份子,殷微曼千年一遇的接收到他阿爹的稀奇命令:“鞭炮煙花,不拘什么,連放一整日?!?/br> 殷微曼簡直喜出望外。 作為還遠遠未能認識清楚世界險惡的年輕生命,她難能可貴的沒有“初生牛犢不怕虎”,她對未知之事還抱有敬畏。 她專程去尋了她阿娘一遭:“阿娘,我阿爹瘋啦,他特令女兒放一整日炮仗和煙花!” 殷夫人望著自家閨女那因興奮而閃閃發亮的雙眼,心中嘆了口氣,面上做出親切之相:“你阿爹沒瘋,他讓你放,你就放!” 微曼吃驚道:“聽見鞭炮聲,祖母再不怕吵啦?” 殷夫人搖頭:“不怕不怕啦!” “阿娘再不怕我點著房子啦?” “不怕不怕啦!” “阿爹再不怕我燒了他官服啦?” “不怕不怕啦!” “阿哥再不怕我炸了他瓦檐啦?” “不怕不怕啦!” 殷微曼一聲歡呼,倏地將背在身后的線香和鞭炮拿出來,當著她阿娘的面,干干脆脆便放了個竄天猴。 竄天猴“出”的一聲竄上房頂,“嘭”的一聲怒吼,房頂上立刻透了光。 殷夫人恨的牙癢癢,想起自家夫君的籌劃和整個府衙的處境,拍一拍落在發髻上的灰塵土塊,違心的拍手喝彩:“炸的好,炸的妙,炸的呱呱叫!” 微曼被夸的高興,再歡呼一聲,竄出了正院,帶著線香和竄天猴,前去尋她祖母顯擺。 貓兒便是跟著竄天猴的聲音,來到了正院時,正正好與微曼錯開了一步。 彼時殷夫人正站在院里凳子上,抬頭看著屋頂上的瓦,揚聲道:“彩霞,去同管家說,先不著急補房頂,等攢夠了,晌午一起補?!?/br> 她將將說完,想起貼身的女管事彩霞,已被指使著裝扮成鋪子里的幫工,跟著去往番市的路上。 她又嘆上口氣,從木凳上下來時,便瞧見了探首探腦的胡貓兒。 殷夫人心把子立刻一緊,全身已進入應敵狀態。 她知道眼前這位王夫人不是善茬。 雖說兩人的關系才緩和了幾日,可當初王妃是如何逼迫的自家夫君脫臼-接骨-脫臼-接骨頃刻間來了三回、這院里那盆價值八百兩的貴重花朵是如何遭遇了毒手,殷夫人記得清清楚楚。 自昨日她親耳聽到王妃問了她一句“紙飛機”的事,又親耳聽到她家閨女如何語帶驕傲的說出“我阿娘從七八歲上就開始賣胸衣、賺銀子”……她就知道,她的大秘密怕是要不保。 這世上人人都在爭先恐后,想讓自己不俗。 然而人人卻又自相矛盾的想讓自己大俗。 既要在同類中顯得不俗,卻又不想被人當做異類。 殷夫人守了三十幾年的秘密,便是說夢話都未敢透露什么,未成想要被這位王妃戳穿。 不,不能被戳穿,她得守住。 如何守?她決定以攻為守。 她此時原本該裝出昏沉沉的模樣躲開去,既然要轉守為攻,她就要主動迎上去。 她一咬牙,按照策略主動迎了上去:“王夫人可是前來尋我說話?說什么呢?可是要說假睫毛的話題?” 貓兒立刻覺著她到此來尋殷曼是個錯誤。 她應該差遣下人來,而不是自己親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