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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招手令下人上了樓,詢問道:“過去幾日,圣女同圣夫都這般?沒出過屋?” 下人搖搖頭:“圣夫專門叮囑過,送飯莫闖進屋,只放在門口那只小桌上便成?!?/br> 妙音門門主不由搖頭笑道:“雪不停,此二人怕是不會出來。我等要么硬闖,要么先回寨。各位愿選哪一個?” 硬闖……沒有人有那個膽量。 若說圣女可能會因她被糊弄成了親而一把火點了寨子,圣夫則可能因人闖了新房而拿著一把刀屠了寨子。 而他們嫡嫡親的圣女不但不會阻攔,只怕還會指使著圣夫:“那個還沒死透,快快再補上兩刀?!?/br> 這一對男女,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著自己都不是視死如歸的料,只得先回寨子,再圖后事。 新人的房中,似坐了三日監牢的一對男女,還沒有外出放風的念頭。 兩人坐在小桌前,柔情蜜意的用著飯。 待用過飯,二人原本短暫的起過外出遛彎消食的念頭。 然而將將開了道門縫,貓兒打了個哈欠,又冷的一抖,蕭定曄便舍不得他媳婦兒受苦。 在哪里不能消食,房里也是一樣。 室內活動安排的明明白白。 貓兒這兩日品嘗著為人妻室的滋味,覺得十分不賴。 她此前在宮里和他在一起時,雖然也是個喜歡拿喬的人,動不動給他使些小心思,他順水推舟做出懼內的模樣,兩個人的小日子過的極甜蜜。 可現下她和他經歷了那么多的波折才在成了親,她便舍不得向他的夫君拿喬。 她枕在他的臂彎里,纖細手指一下又一下摸索著他面上胡茬,心中算著日子,溫溫柔柔道: “聽幾位門主說,王三同寨子里還有些往來,每年年底要來做一茬買賣,只怕還有十來日就到。若你瞧見他,莫再給他臉色?!?/br> 他倏地支起身子,雙眸一瞇:“怎地,你舍不得他受委屈?” 他此時才想起,對啊,他媳婦兒和那個王三,還有一場未解的親事??! 他立刻翻身下地,掏出他心心念著為她置好的信物。 紫玉玉牌。 原本這是一張玉牌,經過詭道門玉石弟子的巧手,現下一分為二。 同她原本的玉佩同樣的法子處理過。一塊是浮雕而起的鳳凰,一塊是凹陷進去鳳凰。 全都依著她而來。 兩塊玉鑲嵌在一處,便又是代表著他身份的皇子玉牌。 他將屬于她的那半塊玉牌塞進她手中,正色道:“你同王三的信物作廢,自此只能隨身帶著這塊。若是搞混,便莫怪為夫心狠手辣!” 她半點不將他的威脅放在眼中:“你要怎地?想殺人不成?” 他冷笑一聲:“我瞧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過去幾日,為夫憐惜你身子單薄,對你諸般溫柔。我瞧著你還不知你為夫的厲害處!” 她哈哈一笑,輕輕松松向他倒打一耙:“你可忘了極還有三件親事?比我多了幾件?你莫以為姑奶奶被你的皮相蒙蔽了雙眼,就忘了同你計較!” 他連一絲遲疑都沒有,立刻道:“你放心,等我到了能現身的時候,第一要辦的事便是解除那三件親事。祖母常說這一生沒有孫女兒,為夫便送她幾個公主孫女,不比孫媳婦兒強?” 好吧,他現下自身難保,鞭長莫及。他的法子她暫且接受。 他見她神色緩和,立刻反問:“你同王三那廝的定親玉佩,何時收回來?我不能想著我家媳婦兒被旁人惦記?!?/br> 他將她反手一箍,威逼道:“得讓鳳翼族都知道,我同你成了親。唯一的圣夫是我,王三連邊都沾不上?!?/br> 她心中一聲冷笑。 你他娘的自己的稀飯都吹不冷,還想著要威逼她? 她抿嘴一笑,摟住他頸子,換了個話題道:“你可記得,有一夜,你沐浴時,我進了你的房?” 他眸光明明暗暗,唇角一歪,便顯出了紈绔相:“記得,你那時……像熟透了的果子……” 她冷笑一聲:“后來呢?” 后來……后來…… 他倏地仿佛被人點了xue,木在當場。 后來他掀翻洗澡盆,用整整一盆水將她潑成了落湯雞! 她此時巧笑嫣然,聲音軟的汪著一汪水:“繼續???怎地住了手?” 他額上倏地冒出幾點冷汗,干笑道:“這……為夫忽的想起來,為夫早些年得過腎水不足的毛病……此回,我們就到這兒吧?” 她冷笑一聲:“死鬼,姑奶奶才起了興致,怎地你這般快就想撤退?” 他額上冷汗又起了一層。 這聲“死鬼”之前他聽著還十分帶勁兒,現下卻讓他不由的想打冷顫。 他想起她那夜濕淋淋站在她面前,一邊瑟瑟發抖,一邊哽咽道:“王五寶,你這般對我,如若日后想起來我是你的誰,你如何面對我?” 人過留名,雁過留聲。 做人做事,果然是要給自己留后路,否則事后被人挖墳,不是好受的。 他訕訕一笑,往后挪了挪:“這個這個,你忘了為夫有失憶的毛???對那些個細節,卻記得不那么清……” “哦?”她向他逼近幾寸:“那你可記得,那件事之后的第二日,你又對我做了什么?” 他如逢大赦,忙忙松了一口氣:“這件事記得,我親了你。我向你示好,我親了你?!?/br> 她輕笑兩聲,撫著他的面頰,聲音甜膩的令他起了雞皮疙瘩:“你那時未憶起我的身份,你便親了我。親愛的夫君,你好好想一想,你可對得起我?” 他倏地一愣。 他沒確認她的身份,便吻了她,這可不就是說明那時他背叛了她? 他的腦袋上刷刷又冒了兩層汗。 她幽怨的輕嘆一聲:“還剩兩百八十幾回?” 他猜不透她話中何意,只咽了咽吐沫,惴惴道:“還剩兩百八十八回?!?/br> 她惋惜道:“可惜了,原本我想帶你去泡一泡溫泉,再減去幾回??涩F下想起你背叛了我……?!?/br> 她做出向往的神色,回憶道:“王三爺雖說不會武,可他也正值盛年,又對我一心一……” 她余下的話沒有說出來。 兩百八十八減一,兩百八十七。 …… 貓兒近兩日有些潰敗。 她覺著她越來越拿捏不住她家的死鬼。 此前沒有成親的時候,縱然他有些小動作,但只要她流露出有一絲一毫的不愿,他便打住,十分的溫柔小意。 然而自成了親,她的夫君便失去了往日的體貼。 容不得她鬧脾氣。 一言不合做減法。 而她也對她自己有了清晰的認識。 她是個一被他做減法,就失了主張的人。 真是活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