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5
竟然還顧得上笑。 那些政治敏感性都跑去了哪里? 他摟著她道:“放心,好好睡。不用擔心你的族人要害我?!?/br> 她眉頭一蹙:“你承諾了他們什么?” 他再也睡不成,只得摟著她,道:“我承諾好好疼你,再也不讓你受一丁點兒委屈?!?/br> 她狐疑的望著他,對他的話一個字都不相信。 他吻在她面頰上,輕聲道:“你的這些族人,或許沒有你想的那般恨我。你安安心心給我當媳婦兒,其他的事莫去想?!?/br> 他當然明白她的顧慮。 鳳翼族同蕭家的恩怨,縱然已過去了百年,可若說兩廂里放下過往握手言和,也不是那般兒戲。 然而只要不是魏晉分明的仇恨,經過了歲月的撫慰,都有緩和的法子。 世間締結關系最牢固的的方法,便是利益。 他三哥想要逼迫二十六門,顯然用錯了法子。 二十六門派沒有角逐天下的野心,只有一心一意過好日子的恒心。 他和幾位門主能商議下他和她的親事,自然不只是靠一紙婚書。 他作為蕭家老五的身份,比戶部尚書家的公子,更能給予各門派牢固的保障。 馬匹、信鴿、兵器、軍醫、兵服…… 天底下除了親人、情人間的罕有真情,第二堅固的便是利益相關。 他能保障這些門派的發展壯大,他們同意他和她的親事,自然是順理成章。 當然,他知道她是個崇尚自由的姑娘,她真想做什么,這些門派根本掣肘不了她。 然而他依然希望能幫她和二十六門派建立良好的關系。 她有了倚仗,才更沒有人敢動她。 此時他懷里的姑娘依然十分多疑。 她著急道:“萬一門主們想威脅你呢?萬一他們說漏了嘴呢?萬一……” 他立刻傾身堵住了她。 外間的雪片越來越大,已過了黎明,雪光透過窗紙,將屋里照的略略亮了些。 貓兒懶懶靠在他懷中,想起了兩刻鐘前的擔憂。 “真的不用擔憂族人們的出賣?” 他一下又一下撫著她的背,低聲道:“不怕,現在我們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要敢瞎蹦跶,大家一起死?!?/br> 她聽著他話中的篤定,只得暫且壓下疑慮。 他自小是在勾心斗角中長大的,既然他說暫且無礙,她自然是信他的。 她略略放下了心,半夜高興的沒怎么睡的瞌睡便涌上心頭,靠著他一下又一下打著盹。 黎明已至,外間院里起了聲響,是早起的下人們躡手躡腳開始掃雪的聲音。 有人順著木梯輕輕而上。 過了不多時,下人的聲音在外怯怯響起:“圣女,可需換了炭盆?” 貓兒被說話聲驚擾,在蕭定曄懷中翻了個身,仿似貓叫一般,閉著眼睛道:“不換……” 腳步聲便早早離去。 蕭定曄一笑,拉著背過他的姑娘轉身,吻在她的額上,低聲道:“為何不換?” 她將腦袋埋進他的頸窩,半晌方喃喃道:“我漢子熱乎……” 他眼中的笑意便全然蕩了開。 她聽到他的輕笑,終于抬起頭,瞇瞪著雙眼同他計較:“你笑甚?有何好笑之處?” 她的手往枕頭下一探,“唰”的在他面前抖出她的尚方寶劍:“婚書,正兒八經的婚書!我摟我家漢子,天經地義,哪里好笑了?” 他更是險些將臉笑爛。 “不好笑,一點不好笑?!彼⒖痰?。 她便枕在他臂彎里,咕囔道:“我可是有婚書的人了,再敢對我指指點點,我不饒你……” 口中雖說著威脅之語,可語言中皆是攔不住的得意。 他的心里立刻軟成一波汪洋。 他的媳婦兒,以成為他的媳婦兒而高興。 他早該娶了他。 他四哥以前說他在感情上婆婆mama。他四哥說的對,他一遇上她,果然處處都不是他。 思前想后,關心則亂。 沒必要,太沒必要。 她是個被困難嚇住的人,可他是她的漢子,他就應該早早帶領她克服困難,而不是眼睜睜看著她在困境中打轉。 他正色道:“我早都想好了,皇位那事……” 她立刻放下手中婚書,雙手抱緊他,看著他惴惴道:“成親,你后悔了?” 他忙忙貼著她,讓她感受到他的真誠心跳:“我媳婦兒好不容易嫁給我,我怎么會后悔?生生世世都不會?!?/br> 他續道:“我想好了,你我夫妻今后如若有了娃兒,當然很好??扇魶]有,我便扶著小六上位?!?/br> 她怔忪了一息,從他懷中抬起頭,遲疑道:“六殿下,康團兒?” 他點點頭,續道:“我扶他上位當皇帝,你我在背后cao控著他……” 她吃驚道:“讓康團兒當傀儡?你當攝政王?” 他得意道:“正是如此?!?/br> 她想起康團兒那個萌萌噠的小娃兒,一點害人之心都沒有,還對他的五哥特別親昵,可他五哥竟然懷著狼子野心…… 她怔怔道:“對他會不會太殘忍?” 他面露得意:“此前他總是在皇祖母面前告黑狀,說我以大欺小??梢娝€是太單純,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以大欺小?!?/br> 她嘆息道:“兄弟禍起蕭墻,真是古今相同??!” 他哈哈一笑,摟著她道:“再睡會,歇一歇。待養足精神,我們把缺了的那兩百九十八個回合補回來!” ------題外話------ 今天照舊兩更。先送上一更,二更立刻到。 第438章 挖墳 大雪紛紛揚揚,已下了三日。 遠道而來的幾位門主站在對面的小樓上,打量著新房的動靜。 二十六門派雖然為圣女奉送了一場用心的婚事,然而圣女終究是蒙在鼓里而當了新娘。 這場善意的欺騙依然是欺騙。 幾位門主心中忐忑了沒多久,便決定打馬前來,趁著圣女和圣夫蜜里調油的當口,說上兩句軟話,提前將圣女可能要使出的絆子扼殺在搖籃里。 然而要等圣女和圣夫出新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眾人原本坐在樓下等,繼而出了屋站在院里等,后來又上了新房對面的小樓,坐在屋里烤著火等人。 然而從辰時到午時,眾人看著下人從耳房里換過沐浴熱水,又看著下人將飯菜端上了樓,卻連圣女或圣夫的一根頭發絲兒都未瞧見。 那下人將飯菜端上樓,放在門邊上的一個突兀的小桌上,再敲一敲門,便轉身離開。 過了不多久,房門開了道縫,從門里探出一臂,摸索著翻盤端進了屋,房門繼而便被關死,再無人出來。 詭道門門主吃驚道:“我的娘啊,這是送飯還是探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