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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離宮后的兩年,并非沒有遇到過旁的男子。 有些看上的是她的銀子,有些只看上了她的外在。 縱然是有看上的東西,卻也并沒有多持久。 他們略略持續了一兩個月,見拿她不下,也就轉移了目標。 他們不像他,能這般長情的想著她,愛她的一切。 這樣的男子只要不是生在皇家,縱然是生在官宦人家,她也敢拼著勁兒去倒追一番,總要將他攻克。 然而偏偏他就是皇家之人,處在一個絕對位置。 她若撼動這樣一個他,那是與世世代代的禮法宣戰。 耳邊水聲嘩啦啦,健壯的青年從河中蹚來,帶著清新的水汽的停在她面前。 她不由仰了腦袋去看他,目光中帶了癡迷與掙扎。 他緩緩彎了腰,那張曾被多少世家女子魂牽夢縈的臉定定停在她眼前,唇角一勾,帶了些紈绔的不羈,薄唇輕啟:“花掌柜,小生可有幸與美人共???” 他長臂一伸,她身子倏地一輕,忙忙勾住他的頸子。 下一息,她整個人便進了河中。 一邊是清涼的河水,一邊是他火熱的胸膛,她瞪著他,將將要罵一聲“登徒浪子”,他已俯下腦袋,緊緊貼上了她的唇。 *** 篝火旺盛。 火堆上一邊架著五六條魚,一邊架著幾身濕淋淋的衣裳。 年輕的姑娘一頭烏發垂落下來,遮掩住背后風光,蹲坐在篝火邊上,嫵媚臉頰被火光映照的通紅一片。 健壯的青年偶爾探臂翻動烤魚,將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眼中的笑意從未減少半分。 她被他看的心頭狂跳不止,終于忍不住跳起身,要將還濕淋淋的衣裳從木架上取下來披著,他已一把拉住她,只微微一抖手腕,她身子一歪就倒進了他懷中。 火光在他眸中跳躍,氣氛萬分危險。 他緊緊擁著她,啞聲道:“今晚就重修舊好,可好?” 她仿似被燙到一般,立刻跳出他的懷抱,不敢看他,只嘴硬道:“那個問題,你可想好如何回答?” 他立刻xiele氣,苦笑道:“根本沒有兩全的答案?!?/br> 她便上前取了濕衣裳穿好,望著篝火淡淡道:“你可是忘了我能死而復生?你母親艱難孕育你,在宮里心驚膽戰養大你,你本該立刻就去救她,卻因一個外人而生了顧忌?!?/br> 他嘆了口氣,再不多言,只翻動著烤魚,待兩人一猴吃飽,方架好火堆,躺去她身邊,準備過夜。 他支著身子,一下又一下撫著她背,低聲道:“怎地這般愛使小性子?又穿著濕衣裳睡覺,等病了卻是自己難受?!?/br> 她望著星空,冷哼一聲:“又想騙我解開衣裳,好方便你為所欲為?” 他不由一笑,撫著她面頰道:“哪里敢為所欲為?我不都是先要顧著你的感受。為夫何時是只顧自己開心?” 她一巴掌打在他身上,吆唇叱道:“你這般厚顏無恥,我真不信你此前沒有過旁的紅顏知己?!?/br> 他立刻貼緊她,低聲道:“你說說,我這樣,像是吃多了葷腥的人?我日日饞,日日忍?!?/br> 她瞬間羞紅了臉,一把推開他,吆牙切齒道:“蕭定曄,你不是我夫君,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你再敢這般,我……我……” 他蹬鼻子上臉,揶揄道:“不是你夫君的人,能在河里對你那樣?能像現下這般躺在你身畔?” 他一臉正氣的指著她的良心:“胡貓兒,做人要認清現實,我哪里不是你夫君?我處處都是你夫君!” 她氣的實在無法,一把將懷中小猴塞給他:“今晚你看顧他,莫來煩我!” 他輕松的將小猴放在胸膛上,一只手照樣輕松的攬了她:“為夫寬闊的胸懷,莫說只有一只猴兒,便是加上你,也不在話下?!?/br> 貓兒含著一肚子氣睡著。 半夜不知何時,耳畔又是吱吱吱的叫聲。 她迷迷糊糊醒來,煩惱的咕囔道:“狗兒夜里又吃多了?不是只吃了半條魚,哪里又積了食?” 夜風徐徐,不知從何處吹來腥臭之氣。 蕭定曄一把捂住她的嘴,攔腰抱起她,幾步躍去一棵樹上,將她放在樹杈子上,低聲道:“莫出聲,莫害怕,乖乖在樹上,千萬莫下來!” 將小猴往她懷里一塞,轉身躍下了樹。 她還有些怔忪,借著月光歪著腦袋望去。 樹下幾丈外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又是一陣腥臭傳來。 月光下的青年衣衫隨風颯颯,手持軟劍而立。 在他對面十幾丈遠,一只碩大的不知什么怪物身影威武,矗立在慘白的月光之下。 她腿一軟,額上立刻浮上一層汗珠,喃喃道:“狗兒,你幫阿娘看看,那畜生,可是一只虎?” 第390章 齷齪手段(一更) 月下的老虎身姿威猛,身子壓低,虎視眈眈望著前方的青年。 青年手握軟劍,站在大虎幾丈之外,一動不動。 虎不動。 人不動。 貓兒和小猴藏身在樹上,大氣不敢出一聲,唯恐發出一丁點兒聲音,便要打破這僵局。 夜已四更,遠處一堆篝火已成了灰燼。 林中野獸不是家養猴兒,對火更畏懼。 猛虎定然是一直潛伏在周遭,一直到篝火漸熄時才亮了相。 她想起她和蕭定曄鬧別扭時,說不定那老虎就在冷眼旁觀,思忖著已怎樣的方式將兩人一猴吞進腹中。 夜風吹來,樹葉颯颯作響。 她額上滿是冷汗,懷中的猴兒卻已有些躍躍欲試,想要脫離她的懷抱,前去和蕭定曄打個配合。 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她更緊的抱著它,壓低了聲音,微不可聞道:“千萬莫動,你莫害死你阿爹?!?/br> 小猴恍若未聞,一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戰局,等待著最合適的偷襲機會。 近處陡的一聲夜梟慘叫,倏地打破了僵局。 猛虎驟然往前一撲,蕭定曄就地滾倒,軟劍甩出,正正打在猛虎皮毛上,卻仿佛在老虎身上輕輕撫摸了一下,并未造成任何損傷。 蕭定曄心下一驚,就地兩滾,將將避開猛虎的爪子,這畜生的尾巴已如鐵棒一般打了上來。 他立刻提氣一躍,堪堪避開虎尾,老虎已不停歇的發起第二輪進攻。 月光下的打斗清晰可見,貓兒在樹上看的著急,眼睜睜看著猛虎再向蕭定曄一撲。 他原本做了起勢要再躍起,卻忽的一捂心口,只借著猛虎來勢往邊上一滾,方險險躲了老虎的第二撲。 等從地上翻起時,眉頭緊蹙,捂在心口上的手卻并拿下來。 貓兒倏地想起他昨日之前受傷昏睡。 他受了內傷,沒有草藥,幾日內想痊愈,自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