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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你,哪里顧得上自己?!你今兒同我使小性子,說不定明兒就再也見不到我……” 她忙忙捂了他唇:“不許烏鴉嘴?!?/br> 他就勢開始賣慘:“便是我一時半會死不了,可身上傷口疼痛難忍,又每日在書房獨守空房,不知多慘。我那日說了重話,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 他那日說:“本王不需要你為我做到這個地步,本王也不會為你做到這種地步。你以身涉險,全是一廂情愿……” 這十來個字哪里只是“說重”,簡直是字字誅心,她足足哭了半夜才緩過來。 她聽他舊話重提,那日未盡的委屈立刻浮上心頭,眼中不由含了淚,卻嘴硬道:“在亂葬崗上,泰王說日后不會放過我。我向他出手只是為了我自己,哪里是為了你……” 他立刻將她擁在懷中,連聲道:“不,我知道,你是為了我。你不愿我再以身涉險,你想讓我好好的活……” 他的幾句話,引得她眼淚珠兒不由淌了滿面。 他手忙腳亂為她擦著淚,續道:“經了此事,我知道你不是躲在我身后享受安寧之人,你愿意護著我,還有本事護著我,我心里又心疼,又高興,夜不能寐?!?/br> 他緊緊的吻上她的唇,斷斷續續道:“你打我罵我都成,再莫冷著我,可好?” …… 重曄宮的下人們,最近當值又有了新的經驗。 凡是兩位主子分頭歇息的,那便是兩個人有了嫌隙。 其中泰半是位高權重的皇子,傷了妾室夫人的心,被夫人趕出寢殿,住進了書房。 在這種情況下,若有一日快到午時,兩位主子突然齊齊從寢殿攜手而出,雙雙容光煥發,便說明,兩人可能又和好了。 只說“可能”,是因為,兩人這般容光煥發過,極可能當天夜里,自家男主子又抱著枕頭,垂頭喪氣進了書房。 當然,這垂頭喪氣過不了三兩日,兩人于一日的午時,再一次攜手而出,再一次雙雙容光煥發。 這其中,無論男主子是垂頭喪氣鉆進了書房,還是容光煥發鉆出了寢殿,下人們皆知,這種時候,千萬不能有事沒事在殿下面前晃蕩。 否則前一刻殿下還在微笑,下一刻只怕就要罵一聲:“滾!” 新一日的午時,寢殿之人還沒有起身的動靜。 院中等了半早上的太監著急道:“快去催催,禮部急等著殿下去商議三日后的納征之事?!?/br> 蔡公公探首往殿門望去,頗有些畏首畏尾。 他新官上任,莫說燒三把火,只這位子坐的戰戰兢兢,已去掖庭尋了隨喜幾回。 他回回去向隨喜訴苦,隨喜不是在膳房刮魚鱗,便是忙著倒餿水。 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隨喜揶揄道: “要不,咱倆換換?你來干這被人磨搓的事,咱家回去重曄宮重新當值?” 蔡公公便抹著眼淚道:“若殿下同意,小的跑的屁顛屁顛??!” 此時他望著禮部派過來的太監,想到自己又要往刀刃上去一趟,腿肚子抖了不知幾抖,和稀泥道: “殿下前些日子病了,是要多歇息。公公再等一等……最多晌午,晌午殿下就能餓醒?!?/br> 太監一蹙眉:“你這公公離喜公公差遠啦!孰輕孰重分不清楚?快去催,耽擱了殿下的親事,你幾個頭都不夠砍?!?/br> 蔡公公受到生命威脅,心中長泣一聲,磨磨蹭蹭往寢殿而去。 ------題外話------ 暫時先更一更。今天白天有事不能寫,生怕后天沒有章節可發。 第284章 固寵的心酸(一更) 寢殿里,睡醒的兩個人挨在一起說悄悄話。 蕭定曄央求道:“能消氣嗎?這些日子在你身上,為夫賺了至少有二百兩。我此前還從來沒嫌銀子多過……” 貓兒撲哧一笑,面上有些得意:“你若嫌銀子多,我自此不再賞你便是?!?/br> 他一把摟住她: “不是銀子的事。 為夫已完全認識到錯誤。 今后娘子無論說什么,做什么,為夫都雙手贊成。一句重話不說,還協助你將所圖之事做的更完善,同你兩個夫妻一體,榮寵與共!” 她便乜斜著他:“還說我一廂情愿嗎?” “再不敢說?!?/br> “還說不愿為我以身涉險嗎?” “為你鞠躬盡瘁,吐盡蠶絲?!?/br> “還說不讓我摻和你的事嗎?” “你能耐比我強,自此換你護著我?!?/br> 貓兒被他拍的心中熨帖,終于決定放過他,也向他遞了梯子:“今后有事,我一定同你商量,再也不讓你擔心?!?/br> 他這才滿足的嘆口氣,問道:“你出手那日,還有什么事情未說過?你說出來,我倆個分析一回?!?/br> 貓兒將那日之事再從頭回憶過,方道:“陪著泰王前去亂葬崗的侍衛,最開始提了一句,說是要從莫愁體內取東西。她體內竟然被藏了東西?” 蕭定曄聞言,目光極快在她掛在頸子上的玉匙上瞟過,方起身取了外裳,從袖袋中也掏出一枚玉匙遞過去:“莫愁體內,便縫著這樣一把鑰匙?!?/br> 他目光緊緊鎖定她,再不敢多說話。 他怕他萬一一問,拔出蘿卜帶出泥,又聽到關于柳太醫之事。 曾令她二人險些走不到一處,柳太醫功不可沒。 貓兒接過玉匙,大吃一驚,立刻將她頸間玉匙解下,兩個放在一處給他瞧:“我這枚,是在刑部大牢時,有人求我帶出牢里去。莫非,我這枚玉匙,也是泰王之物?” 他早已知她的那枚玉匙來源,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她略有躊躇,抬眼看了看他面色,以守為攻道:“我若說了,你可不許喝陳醋。否則我可就同你拼啦!” 他聽到此處,內心卻有些忐忑。既想聽她繼續說下去,卻又怕她說出什么消息讓他心碎。 她卻不知他的柔腸如此千回百轉,只續道:“牢里那人我沒見上面,他是從墻洞里塞給我。這玉匙要送去……”她一吆唇:“送去柳太醫家中所開的醫館??赡阒?,柳姓一家早已溜之大吉,我還去哪里去尋?!?/br> 她說到此時,望著他的莫辨神色,不禁探問道:“你可動了氣?柳太醫到底救了我一命,我本想著,日后若有機會,也救他家人一命還人情,我……” 他滿足喟嘆:“你能原原本本告訴我,為夫高興?!?/br> 她見他暫且并未要拿走玉匙的模樣,便重新戴去頸子上,獎勵他一個謎底:“你可知泰王是如何啞的?” 她傾身而去,一手捂了他嘴,一手捏住了他的鼻尖。 他心中立刻憋悶,挺不了多久,終于忍不住掙扎開,深喘幾口氣,方道:“究竟是何意?” 她啟發他:“想一想,方才我捏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