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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了舔唇角血痕,雙眼精光四射。 那人嚇得屁滾尿流,唯恐入了貓兒法眼,只抖著身子恭維道:“吃的好,吃的好……”哭爹喊娘的去了。 大黑的到來緩解了貓兒的些許擔憂。 她將它暫且安置在井口附近。 這只狗初來乍到求表現,非常盡忠職守。貓兒回到廢殿補眠過程中,不過將將睡了兩個多時辰,便被它吵醒過三四回。 最后一回她在夢里正接受她老娘的贊揚。 她老娘作為嚴肅的教導主任,自小到大都對她實行打擊教育,極少給她正面的肯定。 此回夢里,她老娘正對她假裝吃人rou這一段鮮見的給了個贊。 她正被贊的得意洋洋,外間院里的大黑先是一陣威風犬吠,繼而轉成了“唧唧”告饒。 緊接著傳來一個女子的昂揚自夸:“磚頭專治惡犬,本姑娘可是兵部尚書之女,怎能被你嚇著!” ------題外話------ 今天就三更啦。碼字是個體力活。 明天再見。 第116章 親事(一更) 李巾眉一身華服,裝扮的十分嬌俏可人。 她并不嫌棄配殿簡陋,紆尊降貴的鉆上貓兒的熱炕,苦口婆心的向貓兒講著外間的買賣行情: “鋪子掌柜日日尋人來催我,口紅和粉底她都要。我估摸著你動作慢,忍到今日,趁著為太后獻壽才進宮。你快些吧,莫同銀子作對?!?/br> 貓兒原本睡的迷迷糊糊,聞言一咕嚕爬起來,揉了揉眼屎,道了聲“你等著”,溜下炕,趿拉了鞋子便去了正殿。 口紅和粉底早已裝盒準備好,四十只口紅、二十盒粉底,夠賣一陣子。 只雙色眼影還未裝盒,要等幾日。 貓兒捧著盒子去配殿,將妝品交給李巾眉時,李巾眉向貓兒提出個建議:“你這東西啥啥都好,只有一個缺點,包裝簡陋?!?/br> 她從自己的袖袋中取出一個空的陶瓷胭脂罐交給貓兒瞧:“大晏山水圖,名家牡丹圖……瞧瞧旁的鋪子在包裝上花的心思?!?/br> 色彩斑斕的胭脂罐和原色木紋的口紅管子擺在一處,高下立現。 貓兒顯了難色:“要往妝品盒子上雕刻花樣、上色,又是一筆支出?!?/br> 李巾眉立刻搖頭:“這包裝好了,我們一支口紅能賣八兩?!?/br> 貓兒立時睜大了眼珠子:“果真?” 李巾眉:“果的真真,童叟無欺?!?/br> 貓兒立刻取了筆和紙,思考起口紅管子上的花樣來。 李巾眉在等待的間隙,自說自話,聊起了今兒的壽宴見聞,又由這見聞聊到了自家的姻緣事上。 “翻了年本姑娘就十六,我阿娘為了我的親事,急的嘴里長瘡??涩F下,上門求親的人家,我阿爹不滿意。我阿娘瞧上的人家,別人又沒來求親?!?/br> 貓兒“嗯”了一聲,在紙上畫下了一只叼著骨頭的貓,方接話道: “你今兒入宮,你沒瞧見蕭老五?這回我可沒破壞你和他,你快抓緊機會將他撲倒,屆時你同他夫妻一體……” 到那時,希望他看在他正妃同她一起賺銀子的份上,少給她出些難題。 李巾眉聞言,卻搖搖頭,嘆息道:“幾個月前,他還常來逗我一逗,我的一顆心也被逗的七上八下??山駜涸趬垩缟锨埔娝?,卻沒有同他搭話的心思……” 她向貓兒問道:“你說,這是什么緣故?” 貓兒將紙上的貓再改的妖嬈一些,轉頭問道:“可是因著蕭定曄的破名聲?” 李巾眉搖搖頭:“我阿爹說,男人在外都這個樣,只要有成才的潛質,就是好女婿?!?/br> 貓兒撲哧一笑,揶揄道:“你阿爹統領兵部這么多年,在看人的眼光上還修煉的不夠。哪里能看出來蕭定曄是個能成才的?” 她忽的想起這些日子,他暗中打聽向她下毒之人的身份,又往那地下坑道里探了一圈……所做之事,竟同昔日里“廢物皇子”的名聲有些不符啊。 李巾眉此時搖頭道:“我阿爹說,五殿下過去荒唐,近些日子在大營里,竟然顯露出了制兵器的天賦,又同底下兵卒打成一片。日后雖說不能繼承大統,可當個合格王爺還是綽綽有余?!?/br> 貓兒聞言,立刻攛掇道:“如此聽來竟有些浪子回頭的跡象,那你還糾結什么?聽聞今兒太后辦大壽,就是想趁機為他瞧親事。你若再不下手,黃花菜就得涼?!?/br> 李巾眉久久再未搭話。 貓兒將紙上的貓再打量幾眼,方遞過去給李巾眉瞧:“刻在妝品盒子上,如何?” 李巾眉沒有瞧紙上畫,只喃喃道:“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樣子?” 她追問貓兒:“你平日想念吳公公嗎?天冷時擔憂他著涼嗎?有好吃的想著給留給他嗎?” 貓兒立時被惡心的嘔了一口酸水。 李巾眉教育著貓兒:“你聽到吳公公的消息,不該做惡心狀膈應人。他是你夫君,你得關心他,愛護他。有旁人欺負他,你得第一時間沖過去,將他的仇家吃掉,才不枉你當了一回貓妖!” 貓兒見她一提到姻緣,竟然神思恍惚,不由好心探問:“你最近見過哪些男子?” 李巾眉開始掰手指:“我阿爹,我大哥……” 貓兒一擺手:“自家的人不算,說外人?!?/br> 李巾眉又陷入到了回憶中,半晌方道:“前兒是王jiejie兩個月的忌日,我去她墳前燒紙,瞧見她墳邊上搭了個草棚,喬大哥竟然住在里面為她守喪……” 貓兒聽得迷糊,問道:“誰?王姑娘是誰?喬公子又是誰?” 李巾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貓兒:“瞧著你機靈,竟然不是個做買賣的好手。王姑娘,戶部尚書王家的嫡女,被三皇子毀了清白上吊自縊的姑娘,你還為她念過經,擇過投生路!” 哦……貓兒想起來,續道:“那喬公子便是與她有婚約的青年?” 李巾眉點點頭,滿面悵然道:“是吏部侍郎之子。此前我只在話本子里聽聞,有男兒會癡情至此。誰知,竟然瞧見了活人?!?/br> 她轉頭看著貓兒,滿眼的期待之色:“你說,五殿下會像喬大哥這般癡情嗎?我阿娘一力瞧上五殿下,今兒皇后娘娘也流露出兩家結親之意??晌疫@心里總覺著少了些什么……” 貓兒安慰她:“喬公子雖然是個癡情的,也未同王姑娘成親??伤热灰灰庖貑?,一守就是一年半載,你可等得?不如就蕭老五吧,于我們買賣有益?!?/br> 李巾眉卻從她這話中聽出來旁的含義,一瞬間滿臉通紅,出溜從炕上跳下去,慌亂無措道: “你莫亂說……你……你什么貓妖,只適合吃人,旁的一點都不準……”抱著口紅和粉底盒子,著急慌忙的竄了出去。 外間大黑狗一陣咣咣,目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