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書迷正在閱讀:開著外掛去扯淡、被帽子君腦補后又原諒了、成舟之木、我在貝克街開甜品店那些年、我家竹馬太傻氣、The Guide Finds A Sentinel、盜墓筆記、八竿子打著你、她超有錢、六零年代養兒記
“好嘞!”服務員邊說邊閃入廚房,不到一分鐘就把兩份飯端出來了。鐘小磊一看,就是一碗米飯倒扣在盤子里圓圓的,澆了一勺鹵水,兩個雞蛋擺放在飯的上面,下面擺了三四根青菜,像極了咸蛋超人的臉。挨凍受餓兩個小時就吃這玩意?真尼瑪摳門!鐘小磊腹誹。他抬頭,就看見魏家承盯著鹵蛋飯發呆,心想:看吧,把自己寒磣了吧?“怎的?看你表情不太樂意?”魏家承抬頭對上他的目光,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悲。“哪有?我就覺得吧,這賣相挺有童趣……呵呵……”鐘小磊吃了一口,表演浮夸:“哇塞,好吃呢?!闭f完開始狼吞虎咽。魏家承微微鎖眉,以前何沁遠擺盤的時候,他好奇地問過:“哥,你擺了個什么形狀?”何沁遠笑著說:“我把雞蛋剖成了兩半,左右各放一個,顯得內容多,又像兩個大眼睛,怪可愛的?!彼菚r候邊說邊笑,在米飯上撒一點芝麻,“是個長滿麻子的小屁孩,再來一個青菜大嘴巴?!?/br>他的腦海中總是沒有立體的圖形,想想應該就是這樣吧。他吃了一口,味道不錯,很有記憶中的感覺。吃了兩口,魏家承招呼店員,“服務員,你過來一下?!?/br>年強小伙道:“客人,還需要點什么嗎?”魏家承道:“你們老板在嗎?”年輕小伙有些戒備,昨晚上的風波還心有余悸,這些人不是來鬧事的吧。“老板不在,有事么?”魏家承揚了揚嘴角,即便如此上揚的弧度也沒有柔軟他冷硬的面部線條?!笆沁@樣的,我們近期在附近辦公,可能會訂購一些盒飯,想和老板商量一番?!?/br>小年輕松了一口氣,面部表情緩和不少,態度也更加熱情:“我們這的蓋澆飯也是小有名氣的,保準定時定量熱乎乎給你們送過去?!?/br>魏家承道:“請給我一張老板的名片?!?/br>小年輕去柜臺扯了雜志的一角,寫了號碼遞過去,道:“我們老板沒有名片?!?/br>紙上寫著:陳老板138xxxxxxxx,扯的一角上還有半截小廣告:“你想粗大長久嗎……”還有半張奶//子圖………魏家承捏著雜志微蹙眉頭,這種三教九流他是看不起的,尤其是這種為了錢毫無原則的人。☆、14老舊紅磚筒子樓的四樓,一個滿頭花甲婦女在陽臺上遠眺,時不時逗著懷里的一個兩歲大的女娃?!澳愀砂侄甲吡艘惶炝?,做檢查也該回來了,該不會出什么事了吧?!?/br>“爸,爸爸……”女人糾正道:“乖淑雅,是干爸,不是爸爸?!?/br>這個滿臉皺眉,一頭白發的女人正是陳睿的mama張桂花。女人年紀不大,剛滿五十,可是卻經歷了中年喪偶,老年喪子的雙重打擊。陳睿出事的時候,陳淑雅還在mama肚子里,他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孩子,便在意外中喪生。工地升降機的繩索突然斷裂,他和幾個工程師從二十多層高的地方墜落,無一生還。陳mama一夜之間白了頭,天崩地裂。她四十歲時丈夫腦出血,在一個靜謐的夜晚消無聲息的永遠閉上了眼睛。好不容易盼著兒子有了出息,能掙錢了,也找了一個城市姑娘,哪知道媳婦懷孕八個月的時候,意外又奪走了那個年輕的生命。要不是因為媳婦肚子里的孩子,陳mama都不想活了。媳婦還年輕,孩子一歲時找了一個男人,陳mama跪在地上求女人:“我兒子就留了這么一個血脈,你不能帶走她。你還年輕,還能有自己的孩子,我卻只有這么一個念想了?!?/br>女人其實也不愿意要孩子的,男方是個沒有結過婚的,本來就嫌棄她是個寡婦,若是再帶一個拖油瓶,可想她未來的日子該多么受排擠。作為一個母親,雖然也舍不得孩子,權衡利弊,也只能忍痛割愛,時常來看看孩子罷了。何沁遠見老太太孤單寂寞,便接過來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已經一年多了。老舊的居民樓也就六十來平方米,兩室一廳,住了何沁遠,何思源兩口子和陳mama婆孫共五個人,多少就顯得擁擠了。一起居住的這一年,陳mama帶著孫女就住在陽臺圍著的臨時住房。何沁遠好幾次要和陳mama對調,都被拒絕了。何思源有心想換,可惜怕媳婦不高興,也只能憋著。臨近傍晚,遠處開過來一個老舊的面包車,陳淑雅興奮的揮舞雙手沖樓下喊:“爸爸……爸爸……回家家……”陳mama一看,果然是何思源的那輛破車,趕忙抱著孩子下樓去了。“哎喲,早上八點過就走了,怎么還看了一天?哪里受傷了?”陳mama看著綁在副駕駛的何沁遠,擔心的問道。“醫院人多,拍片等片,各項檢查都要排隊。光是等號都等了兩個小時?!焙吻哌h微笑著回答。陳mama不放心,拉著癱軟放在膝蓋上的右手仔細觀察。右手松松捏著拳頭,拇指被其他四根指頭握著,捏了一個空心拳。手背撕掉了好大一塊皮,抹了藥水看著更加猙獰。“你右手沒有知覺,這要是骨折了,自己都不知道。腿呢?腿沒事吧?!标恗ama一手抱孩子,一手去掀還在青年腿上墨綠色的毯子。“沒事……”何沁遠想制止陳mama,可惜唯一健康的左手正撐著身體保持平衡,光靠一根安全帶,他根本坐不穩。毯子掩蓋了殘缺的下肢。當年嚴重變形的汽車擠壓了他的右側身軀。當救援人員切割開鋼鐵把他拖出來的時候,他的右手血rou模糊,原本癱瘓細瘦的右腿已經從大腿根部分離,經脈碎rou垂掛在翻卷的傷口上,白骨森森。不僅如此,他右側盆骨粉碎,高位截肢的時候取走了部分碎骨,左臀干癟塌陷讓他連穩穩坐著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最難以啟齒的是,□□破碎,做了根除手術。體內雄性激素的缺乏讓他恥毛稀疏,腋下和腿上一根毛都沒有。胡子就不說了,整個面貌仿佛凍結在十年前,還是那副年輕的臉龐,內心卻早已蒼生老去。早些年,何沁遠覺得自己像個太監,面白無須,又生的一雙微揚的丹鳳眼,自己看著都覺得別扭,一點男子氣概也沒有。于是謹遵醫囑服用了一段時間雄激素,倒是稀稀拉拉長了胡子,可是副作用太大,惡心嘔吐反胃,不得不停止了治療。十年過去,他還是出事時那副模樣,何思源卻已經長得面目全非了。兩人走出去,沒人相信輪椅上白白凈凈漂漂亮亮的年輕人,其實已經三十歲了。更沒人相信旁邊青色下巴黝黑皮膚的壯漢是這人親弟弟。何思源取了輪椅,走到副駕駛旁,道:“怎么沒事,腳踝嚴重拉傷,我哥沒知覺不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