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于忍不住悄悄抬眼望向顧聞弦,顧聞弦指著一道題眼皮子也不眨一下,道:“今天的抹茶蛋糕好吃嗎?”“好吃,”聶歌誠懇地點點頭,思索了片刻,又補充道:“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抹茶蛋糕?!?/br>顧聞弦說:“是我做的?!?/br>聶歌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你的手藝可以啊?!?/br>顧聞弦淡聲說:“你要是好好讀書,我以后每次回家給你做兩塊?!?/br>聶歌立即把頭埋入王后雄的懷抱不愿理會凡塵俗世。猴精望著眼前這一幕仿佛夢中的畫面,悄悄湊到另一人耳邊問:“逼王之前是在美國讀的書沒錯吧?”那人同樣壓低聲音說:“沒錯,是從美國回來的?!?/br>“我怎么覺得他是從泰國留學回來的呢……”猴精喃喃道:“要不哪兒學的下降頭呢?”第二日,聶歌被下降頭……啊不是,聶歌和顧聞弦握手言和的消息就在班級里傳開了。白晶晶第二十八次自以為悄無聲息地扭過頭打量他們,顧聞弦依舊翻著書裝作看不見的樣子,聶歌終于忍無可忍,一水性筆敲上她的腦袋,說:“你是落枕了還是愛上我了?有愛的話麻煩直說,我好立刻拒絕你?!?/br>白晶晶捂著腦門沒好氣說:“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就算愛也要愛顧聞弦好不好?你除了有錢還有什么???”“你瞎了嗎?這么明顯都看不見?”聶歌理直氣壯地說:“我還有絕世的容顏和滿腹的經綸?!?/br>白晶晶做出嘔吐的樣子,在被聶歌推回前座之前,她連忙扒拉住顧聞弦的桌子,問:“顧聞弦,你是不是被聶歌威脅了?我告訴你,你別怕他,他從初中開始就是個混混,混到現在也沒混出什么花頭,別人家的老大女朋友一打一打地換,就他至今光棍一條……”顧聞弦終于把目光從課本上移開,看看白晶晶,又饒有興致地望向聶歌。“哎哎哎!”聶歌見狀連忙撲上去捂白晶晶的嘴,“你是來鼓勵他的還是來揭我老底的?大哥我這叫潔身自好!”“大哥,”猴精轉過身來,毫不留情的揭下聶歌最后一層老底,“你不是說你談戀愛被你媽發現會被打斷狗腿的嗎?”顧聞弦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原來是怕你媽啊?!?/br>“滾遠點!”聶歌終于將白晶晶和猴精統統按回座位上,看著笑得樂呵的顧聞弦說:“我這是沒喜歡的人,我要是遇到了真愛,除非他拒絕我,否則誰都攔不住我奔向他的腳步!”“好的?!鳖櫬勏疑钜詾槿坏攸c點頭,然后從課桌里掏出一本三年高考五年模擬,“你昨天說你對五三是真愛,我記著的?!?/br>聶歌頓時癱倒在桌上。在“真愛”的關懷呵護下,聶歌的成績有了顯著的進步。地中海終于感覺自己對得起聶媽那張火熱的□□,牽著聶歌的手熱淚盈眶地給聶媽打了電話,聶歌有生之年有幸得聞自家老媽的河東獅吼化作細雨清風,握著電話眉飛色舞地說:“以前是我不想學而已,我要真想學起來,什么語文數學英語統統不在話下……”在地中海和自家老媽面前擺足了風頭,聶歌甩著尾巴回到班級里,圈住顧聞弦的肩膀,挑起他的下巴,笑容好似仿佛逛窯子的嫖客,說:“朕能有這次的成績,顧愛妃當屬首功!愛妃想要什么賞賜,盡管說!“艷如桃李的顧愛妃冷若冰霜,道:“這星期寢室輪到我打掃衛生,你既然這么殷勤,不如幫我做了吧?!?/br>聶歌的氣焰頓時萎了一半,挑在顧聞弦下巴上的那手悻悻松開,說:“換……換一樣吧,打掃衛生我不是很行?!?/br>顧聞弦:“呵呵?!?/br>又是休息日,大家回家的回家,出去浪的浪,寢室里靜悄悄的,只剩下一個人。聶歌本該躺在床上會周公,如今卻一邊握著拖把賣力地拖地,一邊認真地開始思索自己是不是真的被顧聞弦下了降頭,怎么他說什么自己都照做呢?就在聶歌猶豫著要不是上網查個降頭相關時,顧聞弦推開門進來了,上下打量了眼拎著拖把的聶歌,說:“唔,很賢惠嘛?!?/br>聶歌一把丟下拖把想沖上去揪他的后頸,“還不都是因為你!”剛沖到人面前,他卻頓住了,一下握住顧聞弦的肩膀,問:“你怎么了?”顧聞弦的嘴角有淤青,相當大一塊,印在他的小白臉上,看上去很有幾分觸目驚心。顧聞弦不說話。聶歌急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顧聞弦想輕輕拂開他的手,誰知聶歌的手如鐵鉗一般握著他的肩膀,紋絲不動,他無奈地道:“除了你還有誰想欺負我?”“老狗??!”聶歌越想越覺得是他,咬牙切齒地說:“肯定是你上次打了他,那狗東西就對你懷恨在心,趁你落單就找人打你!肯定是這樣!”他大義凜然地一揮手,“你別氣,我肯定帶人給你連本帶利地討回來!”他說著就要出門找老狗算賬,胳膊卻被驀地拉住了。顧聞弦捏著他的手腕,疲憊地道:“不是他?!?/br>聶歌不信,只當他是攔著不讓他去惹事,“怎么可能?你剛回國沒多久,能招惹多少人?不是他還有誰?”顧聞弦靜默許久,輕輕松開聶歌的手腕,然后把手放到自己衣領處的紐扣上,從上到下,一顆一顆地解開來,露出清秀的鎖骨、胸膛、腹肌,然后一把將襯衫甩在聶歌床上,淡淡地說:“如果是他,我不會攔著你替我報仇,但的確不是他?!?/br>他剛開始解衣服時,聶歌還當他要干什么,有些閃躲地移開目光,臉頰不自主地泛起微熱,待他看清顧聞弦□□的上身后,指尖卻感受到一陣刺痛的冰涼。顧聞弦的上半身這里青那里紫,幾乎沒一塊好皮,胸口更是一個鮮明的腳印,顯然是被人拳打腳踢了許久,而且出手兇狠,絲毫沒有留手,這架勢,若不是殺人要償命,只怕要把顧聞弦打死在當場。聶歌看著他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勢,冷著臉沉默許久,忽然嗤笑一聲,說:“怎么,你去嫖,結果睡完發現沒帶錢?”顧聞弦撿起衣服開始穿,也扯起一抹笑,說:“是?!?/br>聶歌不知為何腦子里忽然竄出一股火氣,他一把扯過顧聞弦的衣領,“你沒帶錢你叫我呀!你被打成這樣你不知道痛的嗎?你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嗎?”顧聞弦的衣扣一顆都還沒來得及扣上,聶歌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他清瘦卻結實的腹肌上,如同看到了什么羞恥的畫面,他立即移開了目光,低下頭,長長地舒出一口氣,說:“你如果當我是兄弟,就告訴我實話?!?/br>顧聞弦一顆一顆地將紐扣扣到脖子,將滿身的傷痕全遮住,他理了理衣領,貌似漫不經心地說:“我要是說我沒把你當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