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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昨天早上我給你發圖的那個房子我去看了,挺不錯的,只不過在四環外,以后上班兒的話可能會辛苦一點?!?/br>“沒事兒?!庇嚆“渍f,“只要房屋性價比高就行,交通便利的話,大不了每天早點出門?!?/br>“交通是可以的?!睂Ψ秸f,“出門就是地鐵站和公交站,周圍也有小商圈?!?/br>“嗯,你要是也覺得可以,就定下來吧,我下個月就過去了?!庇嚆“渍f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有點無力,雖然他一直在等待著新的開始,但它真的即將到來時,余恪白也是有些忐忑的,“高揚,辛苦你了?!?/br>“嗨,說什么呢你!”高揚故意做出一副埋怨的語氣,“咱們倆還說這種話,你真不當我是哥們兒??!”余恪白笑了,他知道高揚人好,他家里除了變故之后,高揚是唯一一個每天不間斷給他打電話的人。甚至后來,高揚問他經濟上有沒有困難,可以提供些幫助。余恪白知道高揚是好心,但這種幫助他是絕對不會接受的,就算沒有鄭洵,他應該也不會。當然,余恪白沒有告訴高揚自己身后有鄭洵這么一號人,他開不了口,雖然并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有多骯臟下賤,但還是試圖在老同學面前塑造一個堅強完美的形象,即使這個形象可能隨時都會崩塌。“那好,我就不說客套的話了,這房子你就先租下來吧,我待會兒把我的那份房租轉賬給你,你租下來之后我就開始往那邊寄行李?!?/br>“這么快就寄行李?”高揚有些詫異,他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住在學校里,大家都是能拖一陣子就拖一陣子。“嗯,過段時間我有事要忙,怕沒空?!?/br>“啊,這樣啊?!备邠P看了眼日期,發現馬上就是余恪白父母去世兩周年的忌日了,他小心翼翼地問,“小白,過幾天你回去嗎?”余恪白知道他在問什么,笑著說:“不回去了,那里沒有我的位置?!?/br>高揚更心疼這個好朋友了,恨不得現在就跑到余恪白面前,給他個擁抱:“成,那你盡量早點兒過來,咱一起收拾下房子?!?/br>“嗯,好,那先這樣吧,我睡個覺,最近晚上總失眠?!?/br>“好好好,你先睡,有事兒電話聯系?!?/br>兩人掛了電話,余恪白給高揚轉了幾千塊錢,押一付三的房租加上中介費,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好在高揚到時候跟他合租,兩居室,一人一間,這么算來,才劃算了些。他把手機靜音,然后塞到了枕頭底下,祈禱自己能睡上一會兒。七鄭洵拍婚紗照的時候一直心神不寧的。他的手機放在梁瀟的包里,而包在梁瀟mama的手里。他們只是簡單的在攝影棚拍幾張到時候婚禮要用的照片,不過兩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也不能太應付。拍照的時候鄭洵一直支楞著耳朵,生怕錯過了余恪白的電話。他總覺得對方最近怪怪的,雖然從一開始余恪白對他就不冷不熱的,但最近尤甚,就好像對方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馬上就可以結束了,對他這位金主的冷淡和排斥也愈發的不加掩飾。對于這個,鄭洵是有些不開心的。他很喜歡跟余恪白在一起時的感覺,毫無壓力,隨心所欲,甚至平時不能讓別人聽到的話,他都可以對余恪白說,因為他可以完全信任余恪白,毫無來由的。只是鄭洵覺得余恪白好像越來越刻意地將他往外推,之前有一次甚至問他最近有沒有遇到合心意的男孩。鄭洵的回答是沒有,然后壓著余恪白痛痛快快地做了一次,并且表示現在余恪白就是最合他心意的人。鄭洵說的是實話,他這段時間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跟余恪白商量繼續這種關系。五百萬睡兩年,其實價格相當高了,他那會兒只是不想收著這些錢,所以順水推舟做了這么件事,現在就算再出五百萬,只睡一年,他都可能會點頭。余恪白的迷人之處在哪兒呢?鄭洵琢磨了很久。不可否認的是,余恪白很聰明,而且把這份聰明完美的用在了他們的床事上。鄭洵對做`愛其實沒有多高的追求與興致,只是為求解解乏,后來他被余恪白給寵得有些挑剔了,除了對方那張冷冷淡淡的臉以外,看誰都沒有那么舒服。余恪白很懂得在床上迎合鄭洵,他不是一味的被動,也不會過分討好,他能準確地拿捏住鄭洵,能根據鄭洵當天的狀態來確定自己應該飾演一個奔放的情人還是一個靦腆的青年。這些是鄭洵以前遇見的那些人無可比擬的。鄭洵想著余恪白,身體稍微起了點兒反應。雙手搭在他肩上的梁瀟輕輕拍了拍他,鄭洵回過神兒,聽見攝影師正在說話:“來,新郎慢慢低頭吻新娘?!?/br>鄭洵看向梁瀟,對方正微笑著看他。梁瀟長得很漂亮,清清淡淡的那種美,化上新娘妝,更動人。他們不是沒有接過吻,所以,這樣的舉動對他們二人來說毫無障礙。鄭洵按照攝影師的指示,慢慢地湊過去,跟梁瀟的嘴唇輕輕觸碰在一起。那嘴唇濕潤微涼,湊近的時候能聞到淡淡的唇膏香味。鄭洵又想起余恪白,那個人每到冬天嘴唇就會變得干燥,于是每次他們見面,鄭洵都要先把他壓在車里接吻,美其名曰“潤唇”。想到這里,鄭洵突然嘴角上揚,緊接著就是一陣快門聲,然后攝影師心情大好地喊了聲“OK”。一直到鄭洵拍完結婚照,余恪白的電話都沒有打過來。他拿回自己手機的第一時間,就撥給了對方。其實沒必要這樣的,他們之前也從未有過“到家一定要告訴我”的約定,只是這次,鄭洵就很想玩這么一個游戲,對方沒有打來,他就有一種不被重視的挫敗感。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鄭洵開始有些煩躁。“小洵怎么了?”未來的岳母過來拍了一下他的背說,“你爸爸定了飯店,我們直接過去吧?!?/br>這個“爸爸”,說的是梁瀟的爸爸。從兩個月前兩人開始籌辦婚禮并準備領結婚證開始,梁家就已經當兩家人是一家了。鄭洵也不太在乎這些,順著他們的意思叫“爸爸”“mama”。他去換了衣服出來,又等了一會兒梁瀟才走出更衣室。梁瀟過來,自然地挽住鄭洵的手臂,三個人往停車場走去,看起來就像一對兒幸福的新人和一個滿臉喜悅的長輩。鄭洵開車帶著未婚妻和岳母去吃飯,瞄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沒有新消息也沒有來電。余恪白一覺睡了三個小時,醒來的時候躺在床上看了好半天的天花板。他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