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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消失。 而后視線不由得落回到自己身上,盯著腰間被子。 腦海再次跳出裴煙那句話:“你這種小牙簽,我沒什么興趣?!?/br> 喉嚨跟冒了火一樣,狹長單薄的眼皮掀起褶皺,躍出不知名的躁郁—— 小牙簽?? 裴煙是瞎了吧??? 他是牙簽???? 他這叫牙簽????? 與霍清寒的暴躁郁結相反,裴煙的心情還算不錯。 霍清寒在家里,她就不必跟著他,反正他出門,她這邊都是知道的。 折騰這么久,裴煙是真的累了。沒花多少時間,就回了自己住處。 離霍清寒那不遠,這次回來為了方便,特意租的房子。 裴煙這人簡單,不喜繁亂。 三室一廳的房,她只占了個客廳和臥室,其余均成擺設。 還是自己這的沙發舒服。 柔軟,舒適。 不像霍清寒那張牛皮沙發,硬梆梆的。 裴煙窩在沙發里,雙腿隨意交疊,懶懶看著手機。 有一條未讀消息。 是裴修的,一點左右發過來,跟她說他已經安全到家。 裴煙那會兒已經迷迷糊糊睡著了,沒看到消息。 她動動手指,回了個“好”,便把手機丟到一旁,起身去浴室洗澡。 流水聲嘩啦,熱氣在鏡子上氤氳,只映出一個模糊身影,玲瓏曼妙有曲線。 裴煙天生骨架纖細,后頸到腰際的線條流暢無礙,整個后背一片白皙。 唯獨肩胛紋著的那朵刺蘼,野蠻生長。 不仔細看,也不會發覺,刺蘼底下遮著一塊胎記。 裴煙隔著滿是水霧的鏡子側身看著自己這個紋身,想起昨夜,霍清寒的手指在上面輕輕摩挲。 那時他暗藏精光的眸,這一刻好像再次浮現在她眼前。 心跳漏頓,裴煙恍神。 浴室外面的手機響起來電鈴聲。 裴煙回過神,關上花灑,隨手扯了件浴巾披上,走出去接電話。 “你終于舍得接電話了啊?!彪娫捯唤悠?,就傳來蘇千尋滿滿的抱怨。 “我晚上飛機回來,已經定了地方,你不許不來?!?/br> 裴煙抬手順了一下還濕漉的頭發,走至窗臺邊,倚著窗沿看外面世界的車水馬龍。 她稍微猶豫一下,說:“大概去不了?!?/br> “為什么啊……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我好不容易跑完幾個秀終于有時間休息,這樣我們都聚不到一起?” “也許會有工作?!?/br> 霍清寒總喜歡夜間活動,裴煙不知他今晚會不會出門,一切都是未知。所以蘇千尋的約,她無法一口應承下來。 蘇千尋反應有些夸張:“工作??我的媽呀,你真的給霍清寒當保鏢了?隱姓埋名給他當牛做馬,值得這么大犧牲嗎!” “反正就三個月時間?!?/br> “三個月也很長好么,你就這樣放下你爸那邊的事,跟在這么一個二世祖身邊……你想接近他,可以換種方式啊,這樣犧牲太大了?!?/br> 裴煙抿抿干燥的唇,似是沒有辦法地笑了聲:“還能有什么方式呢?!?/br> 霍清寒最不屑一顧就是女人,除了以這種方式接近他,裴煙還真沒別的方法了。 若是像普通女人那樣接近,霍清寒或許連個眼神都不會給。 蘇千尋忍不住嘟囔:“真不知道你為什么一定要來受這份罪。天下男人千千萬,為什么要吊死在一棵樹上。以前你都被他拒絕過一次,怎么還不死心呢?!?/br> 裴煙沉默。 不死心么,或許吧。 許多年前的拒絕,確實是裴煙心上的一條疤,從沒愈合過。 她也有不甘。 裴煙關上窗,外頭的鳴笛吵鬧被隔絕,耳邊只剩靜謐。 她扯扯唇,平靜說:“我再試一次?!?/br> “……”蘇千尋嘆氣,再嘆氣,“行吧。那我們晚上是真的見不到了?” “干什么,真這么想我啊?!?/br> “想啊,想死了,天天想,夜夜想?!?/br> “別別別,千萬別。姐妹磨逼,天打雷劈?!?/br> 蘇千尋:“???” 裴煙笑起來,恰巧手機震動。 她從耳邊拿下,劃動通知欄,垂眼看著,表情略微嚴肅:“不跟你說了,我要出門一趟?!?/br> 蘇千尋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去哪?” “小祖宗出門了?!?/br> “???霍清寒???他出門你怎么知道?” “他家門口裝了監控,只要有動靜,我這邊就有提示?!?/br> “那你怎么知道他去了哪???” “我在他手機里裝了定位系統?!?/br> “……” 蘇千尋靜默,而后,忍不住大呼:“牛逼啊,有模有樣的?!?/br> 裴煙笑笑:“這叫干一行愛一行?!?/br> - 霍清寒和紀琰約了見面。 在霍清寒沒到之前,紀琰疏懶地坐在沙發上抽煙,冷眼旁觀著眼前的兩個女人。 他的新女友連施,還有昨晚見過一次的秦臻。 最后一口煙抽完,紀琰滅了煙頭,揚眉冷笑:“挺厲害啊,在我的局搞那種骯臟的事。連我兄弟的床也想爬,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br> 秦臻被說的,小臉蒼白,有點哆嗦。 連施觀察著紀琰的臉色,小心翼翼過來,在他身邊坐下,嬌聲道:“小臻不是故意的,現在她也知道錯了,特意來道歉?!?/br> 紀琰往后面一靠,跟連施拉開距離。 昨兒還親密的新女友,這會兒卻格外惹他厭煩。 他對她客氣,扯了個笑:“你們兩以后別再出現在我面前?!?/br> 早就知道紀琰這種公子哥換女人如換衣服,連施怎么都沒想到自己還沒正式上位就被判了死刑。 她臉色一僵再僵,而后換上笑顏討好紀琰:“親愛的,我真的不知道會出這樣的事,都怪小臻鬼迷心竅,你別怪到我身上呀?!?/br> 嬌滴滴的聲音,惹得紀琰皺起眉頭。 聽著煩。 “聽不懂人話么。趕緊給我走?!?/br> “親愛的……” “還好老子沒碰你,不然我都嫌我自己臟。滾?!?/br> 連施完完全全僵住,臉一陣紅一陣白。 只一會,就變了臉,轉頭沖秦臻吼:“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以為你爬上霍少的床你就能達成目的嗎!不要臉!” 說話時,她還瞥眼觀察紀琰反應。 紀琰一副疏懶樣,唇角倒是勾起點笑,像是在看戲。 秦臻被好姐妹指責一通,氣涌上來反駁:“我不要臉?我下三濫?明明是你教我的!” “誰教你了!你別往我身上潑臟水!” “你以為你現在撇清關系你就能挽回他?別做夢了,沒聽到他嫌你臟么!” …… 會所外,車停下,一雙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