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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醒了?!?/br> ...... 溫暖下車之后,馬不停蹄地趕往療養醫院,在ICU病房里見到了母親姚曼芝。 病房敞亮通透,床單整潔白凈,房間里卻只有姚曼芝一個人。 “媽,我哥呢?”溫暖幾乎是沖進病房的。 姚曼芝搖了搖頭:“你哥走了,給你留了一封信?!?/br> “走了!”溫暖氣息都還沒有喘勻,聞言,大驚道:“他能走哪兒去,身體都恢復了么?” “他幾兩天醒過來,我一直在給你打電話,但是沒有人接聽?!币β@息了一聲:“誰知道我今天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他去哪兒了!” “你還是看看信吧,這是他留給你的?!?/br> 溫暖接過那封信,手都在抖,趕緊拆開了信封。 信紙上的字跡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她哥那一爪狗扒字—— 【小妹,這段時間你cos你哥,玩得開心嗎?聽媽說,你還給我考了個年級第一回來,不錯不錯,繼續加油,爭取給你哥考個重點大學回來,嘿嘿?!?/br> 【不開玩笑,哥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非常非常重要,如果這件事能成功的話...算了,先不透露了,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對了,這段時間還需要你繼續cos你哥,千萬別露餡了,如果你身份暴露的話,哥所有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溫暖讀完了這封信,簡直想把她哥按在地上痛扁一頓! 她快被他給氣死了,費了這么大的功夫幫他弄來一份起死回生的秘藥。誰承想,這貨自己醒過來,跑了! 這才脫離危險幾天,又跑出去搞事情。 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現在在溫暖看來,天大的事情,都比不過溫寒的性命重要。 姚曼芝握了握溫暖的手,安慰道:“我已經雇了私人偵探,去調查他的行蹤,一有消息就會立刻通知你,不過我想,你們兄妹感情好,沒準兒他會聯系你?!?/br> 溫暖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對姚曼芝說:“讓私人偵探千萬小心,如果發現他的行蹤,先不要打草驚蛇,第一時間通知我,這件事還要繼續保密,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br> “當然?!?/br> 溫暖回頭看了眼空蕩蕩的病床,知道她的女扮男裝生涯還要再繼續一段時間了。 ...... 兩天后,學校里,當江焯再度看到一頭俊逸短發“溫寒”,穿著清爽的男款白襯衣,在全班女生的花癡注目下走進教室的時候,他稍稍愣了一下。 溫暖坐下來,將書包塞進課桌里,問道:“看什么,不認識你寒哥了?” 江焯抽回目光,漫不經心喃了聲:“沒什么?!?/br> 他又側過臉,打量了她一眼,少年側顏輪廓完美,短發干凈利落,幾縷劉海遮蓋了眉毛,桃花眼內勾外挑,形狀飽滿。 他的視線下移,又落到了她的鎖骨和更下面平坦的... 溫暖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怎么,一個清明沒見,又把我忘了?” 江焯很正經地問了聲:“你是誰?” 溫暖以為他在開玩笑,側過身子迎向他,唇角彎了彎:“實不相瞞,我是你前世今生、命中注定的...爸爸?!?/br> 江焯翻了個白眼,幾乎立刻確定,面前這“少年”,還是那丫頭扮的。 五官可以一模一樣,身形動作可以模仿得來,但是她的神色氣質卻是獨一無二的。 溫寒本人...可笑不出她的傾城絕色來。 關于溫寒的事情,江焯沒有多問。 他一貫是個順其自然的性子,既然溫暖還要繼續玩這游戲,他自然奉陪到底。 江焯繼續趴桌上,懶懶地打了個呵欠,閉上眼睛:“睡會兒,幫我盯著?!?/br> 溫暖指尖轉著筆,笑著說:“行了,你放心睡,爸爸給你保駕護航?!?/br> 五分鐘后,江焯看起來是真的睡熟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樹梢掃入窗框,在他臉上投下一片斑駁的光影,皮膚白得似乎在發光。 她偷偷伸手,好奇地摸了摸江焯的頭發。 當然,只敢摸摸發尾,畢竟江焯這人平時最愛惜他這一頭白毛,誰都不讓碰。 比想象中的柔軟順滑,當然,如果發型再適當修剪一下的話,興許能整出個明星的潮流范兒。 他就像午后凌空的驕陽,如此與眾不同,又如此...灼灼刺目。 記得十三四歲那陣子,她和萬千少女一樣沉湎于言情,曾經夸下??谡f要談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要刀山火海、愿意為你生,為你死的人。 師兄弟都說她是中二病,勸她現實。這世上,上哪兒去找個刀山火海的愛情,愛你愛到骨子里,把心給你,命也給你,你是西施還是貂蟬,是趙飛燕還是楊玉環??? 溫暖看著少年干凈的臉龐,忽然覺得,她肯定舍不得要他的命,她肯定在他上刀山之前,先一步跑到他面前去攔住他了。 喜歡一個人多么不容易呀,她心里暗暗篤定,一定要好好保護這小白毛。 溫暖摸著他的頭發,就像摸狗狗一樣,一邊摸,一邊傻笑。 身后,傳來了葉青肺癆病人一般的咳嗽聲:“咳咳咳,咳咳咳咳!” 溫暖皺眉,回頭正要讓他有病吃藥,卻不成想,迎面而來是班主任張志明那張死人似的面孔,嘴角掛著東廠都督般陰邪的笑—— “溫寒同學,江焯同學的頭發,好摸的呀?” 溫暖:...... * 過去在江焯和“溫寒”這段看起來曖昧不明的關系當中,江焯被請到辦公室喝茶的次數,遠遠超過了溫暖。 更多的時候,其實他都一直“保護”著她, 當然,他保護的人一直都是“溫寒”,他把溫寒當成知交和哥們,或者更多... 呸呸,自作多情。 “溫寒,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 張志明嚴肅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她連連點頭,關乖乖道:“我聽著呢,張老師,您說到了男同學和男同學的交往,更應該把握尺度?!?/br> “當然,老師相信,你和江焯只是純潔的兄弟情,沒有過多摻雜其他成分,這樣,下節課你就去把位置換了吧?!?/br> 溫暖無奈地說:“張老師,換位置這事兒,真不是我說了算,你得找江焯,他要同意換,我麻溜兒就換了!” 張志明當然知道,讓江焯松口同意,絕對比愚公移山還難。 那小子認死理,一但是他確定的事情,萬難改變。 “咳咳,這個事兒暫時先不提,對了,過幾天運動會,我讓體育委員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你好好給我將功補過,咱班的榮譽,就靠你了?!?/br> 溫暖輕松地笑了笑:“放心吧張老師,這個交給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