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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琢磨了一會,恍然大悟。這難道就是系統說的,“兩人過了曖昧而又浪漫的一晚”? 靠,這什么戲份啊怎么加到她身上了? 蒼天可鑒,她什么都沒做,要“曖昧”也是對方“曖昧”!要“浪漫”也是他“浪漫”!她剛才在水下看見他的六塊腹肌可什么想法都沒有! 她無奈地捂住額頭,想要打破沉默,只是寒氣還像是殘留在身上,剛一張口就先打了個噴嚏。 也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錯覺,她總感覺這個山洞里還有別人。 她環顧一周,卻什么都沒有看見。 她當然看不到什么。 天階三品的隱蹤紫袍即使是寧逐也看不出什么異樣。 楚隨之此時就黑著臉站在厲鳶的面前,他剛才在洞外已經被徐老怪好好勸過了。 徐老怪說因為同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即使同名同姓同樣貌,那也有可能不是同一個人。 退一萬步來說,即使這個厲鳶真的是他的未婚妻,以對方那個刁蠻倔強的性子他也問不出什么來,倒不如先冷靜下來,好好查探一番。 畢竟在另一個不熟悉的世界,萬事都要小心。 楚隨之冷靜下來后,深以為然。 他暫時將這些懷疑按在心底,打算隱匿身形靜觀其變。 只是剛一進入這個山洞,就看見兩人濕著身,一個故作純潔紅耳廓,一個欲拒還迎送秋波。 楚隨之:“……” 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 5 章 徐老怪趕緊勸楚隨之:“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千萬要忍??!” 楚隨之冷笑:“我楚隨之從來就沒有忍過,難道要我眼睜睜地看著這兩人在我面前勾勾搭搭?” 徐老怪語塞,接著猛地想起一件事:“你難道忘了寧逐那小子剛才對你說過的話了嗎?他說自己的未婚妻在他被廢了一條腿的時候拋棄了他,這就證明厲鳶根本不喜歡這小子??! 她還退過他的婚,你又何必擔心他們倆的關系?” 楚隨之:“……” 對??!他怎么沒有想到這一層? 雖然他被厲鳶退過婚,但是這小白臉也被退過??! 這種感覺好像是自己被一個惡人打了一巴掌,當時會感到很委屈,但是知道了這個惡人打了另一個人一巴掌、還踹了另一個人一腳的時候,此時那點委屈完全煙消云散,甚至內心還得到了平衡! 楚隨之把寧逐被厲鳶退婚的過程回想了一遍,特別是寧逐的慘狀在心里翻來覆去地琢磨,心里越想越熨帖—— 原來這小子也沒有在厲鳶那里討得了好,甚至和他慘得不相上下! 不得不說,他被安慰到了。 楚隨之又開始振作起來:“你說得對,我確實該冷靜下來?!?/br> 不過他又想到,無論現在是什么情況,這倆人濕著身紅著臉都是事實,他絕對不能給這兩個人死灰復燃的機會! 厲鳶此時完全不知道楚隨之的心思,她看著寧逐通紅的耳廓,想說什么卻先打了一個噴嚏。 看來這河的寒氣入體,她肯定是著涼了。 寧逐沒有回頭:“你……你的衣服干了嗎?” 厲鳶摸了摸鼻子:“早就干了……” 寧逐似乎松了一口氣,他這才轉過頭來。 許是一起經歷了生死,兩人之間的氣氛雖然尷尬但并不僵硬。 看著她冷得面色蒼白,他猶豫地說: “這里的河水常年沉于地下,寒氣不是一般的內力能夠驅散的,我的內力屬性偏陽,對付這種寒氣很容易……” 言外之意就是,他能幫她驅逐寒氣。 怎么驅?手對手驅唄! 厲鳶有些猶豫,她現在是真的冷啊,寧逐的內力在她面前就是個大火爐,她想上去取取暖,但一想自己現在應該還處在和男主兩看生厭的時期,這手該不該伸過去? 寧逐看出她的猶豫,抿著唇大步就走過來。 雖然兩人因為以前的問題心有芥蒂,但寧逐并不是干看著女人受罪的小人,他到底是個男頻的男主,向來直來直往,知道什么時候該記仇什么時候該放下。 如今這地洞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如果再鬧別扭純粹是和自己過不去。 就在兩人的指尖剛要相觸時,“轟”地一聲,旁邊的稻草猛地竄起了一陣大火,還生怕兩人看不見似的,妖嬈地晃了晃。 厲鳶:“?” 寧逐:“……” 徐老怪:“……你這是干啥?” 楚隨之收回指尖,冷笑:“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這小子想占她便宜,想在我面前勾搭,做夢!” “……” 厲鳶下意識地退后一步,她回頭一看,原來是火螢蟲落在稻草上面,點燃了草料。 她順勢說: “其實我自己烤烤火就行……” 寧逐將手握成拳:“那好。你在這里暫且休息,我先查探一下周圍?!?/br> 看寧逐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厲鳶松了一口氣,她跑到稻草旁邊,見上面的火螢蟲閃著赤紅的肚子,好像是累癱了一樣,微微顫動翅膀。 幸好楚隨之識得這種螢蟲,兩個世界在這種小地方還是有共同之處的。 厲鳶把它揮走,坐在火堆旁開始喪眉耷眼。 其實炮灰這個活真的不好辦,干重了一不小心會被懷恨在心的男主提前殺掉,干輕了男主還會以為你舊情未了對你手下留情。 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還不算,有時候劇情出了差錯,或者缺人手了她還得客串一把,拿著一個人的工資干著好幾個人的活,田地里的大黃牛都沒有她這么賣力過。 就像是現在,谷飛雪沒有掉下來自己卻先掉下來了,還得和寧逐在這里獨處一晚。 萬一劇情弄崩了,把這次的任務搞砸了怎么辦? 話又說回來,她到底是怎么掉下來的,她在上面看戲看得好好的,怎么就掉下來了呢? 正發怔時,那只火螢蟲飛了回來,在她的臉頰邊流連。 她長吁短嘆,火紅的熒光映襯著她的面頰發紅,眼角的濕氣增添了一絲媚意。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楚隨之就坐在她的面前,長眸映著她的身影,瞳孔微閃。 兩人只有一拳之隔,近到可以呼吸相聞。 厲鳶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氣息,她搖頭晃腦地想辦法,卻不知自己的鼻尖每次都差點和對方的擦觸而過。 “楚小子,看傻了?”徐老怪揶揄他。 楚隨之猛地回過神,下意識地冷笑一聲:“我看過的女人不計其數,怎么會因為她失神。況且這張臉我已經看了十年了,早就看膩了?!?/br> 然而在徐老怪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指尖微微顫動。 算起來,他和厲鳶相識已經有十多年了。 還記得自己還是個混小子的時候,初出茅廬不怕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