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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幸早就把這事兒給搞定了,聽見這話也不怕,只是感嘆了一聲說,“你可真了解我啊?!?/br> 一眼就看出來她不想軍訓的念頭的,還真沒幾個呢。 賀知洲對此只是哼笑了一聲。 萬幸彎著眼睛,有點小得意,仰著頭說,“也用不著你放水多關照我,軍訓的事兒我自己早就搞定了?!?/br> 賀知洲目光就落到了萬幸臉上,心想萬幸這會兒的樣子,就像是搶到了小魚干的貓兒似的,一臉驕傲和狡黠,看著就總想捏一捏。 第155章 賀知洲也說不上為什么, 就喜歡瞧萬幸這一臉得意的小表情, 總覺得小丫頭挺好玩的。 他想了想,臉上帶著笑, 逗了逗她,說, “說來聽聽,你怎么做到的?” 萬幸想了想,左右這事兒也是瞞不住的——高中就是一小社會縮影,大多數同學在這個年代獨特的環境下都已經很早知道了一些人事,因此她今天在課堂上的一些舉動, 可能開學過不了多久就會傳遍整個年級, 甚至整個學校也說不準。 既然瞞不住, 那不如自己說了,也省的到最后傳到賀知洲耳朵里的,是已經被妖魔化過的版本。 “你猜不出來???”萬幸樂呵呵的說,“當然是因為我學醫了——你等明天再看看你身上那幾塊淤青的地方, 肯定就沒有淤血了, 體質要是好一點的,明天就不疼了?!?/br> 這一招倒是軍訓時期挺常用, 也比較需要用到的招。 賀知洲配合的一點頭, 說,“厲害?!?/br> “嗯哼?!比f幸一仰頭,眉眼都飛揚了起來,說道, “那是?!?/br> “其實還有一方面的原因?!比f幸托著腮說,“你看,醫生嘛,都想高調行事低調做人——開學典禮上,聽說要上報,還會有領導前來觀摩,到時候一群攝影機杵在那,我看著就難受?!?/br> 上輩子她也算是默默做事的一個人,從來不會接受什么采訪將自己暴露于媒體面前,因為必定不會有什么好的言論。 本身在商場上,長得好看的女人一路走要備受人世俗眼光的偏見,萬幸心知那個結果,也完全不需要媒體曝光為自己博取什么,便一直都很低調。 賀知洲了然的一點頭,笑了笑,說,“這你倒是跟我想一塊兒去了?!?/br> “但是你就逃不掉了呀?!比f幸偷笑,“到時候你們這些教官,可是要被機器懟在臉上拍大頭特寫的——誰要是再出點汗,鏡頭特寫的時間就會被拉的特別長,來表現你們的堅毅,再歌頌一下你們的功德和奉獻?!?/br> 賀知洲許是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瞬,臉也有點黑,大概這經歷顯然是不少。 于是萬幸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賀知洲,突然說道,“知洲哥哥,你站起來一下?!?/br> 賀知洲不明所以然,但還是順從著站了起來,立在萬幸面前,擋住了大半從屋外照進去的陽光,說,“怎么了?” 萬幸腦袋上下不停的晃動,終于忍不住站起來,比劃了一下自己和賀知洲的個頭,喃喃道,“你現在多高啊……?” 賀知洲一挑眉,“凈身高一八八?!?/br> 萬幸只到他胸口偏下的位置而已,個頭兒估摸著現在也就一米五多點,應該不超過一米六,就算是站著都得仰頭看她,加上小姑娘骨架比較細,看上去嬌嬌軟軟的,就那么大一點兒。 真要對比的話…… 賀知洲抱著胳膊,摸了一下下巴,說,“你不提我也沒發現,咱倆現在——”他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和萬幸的身高,咧嘴一笑,“你就跟個小貓崽子似的?!?/br> 萬幸臉一黑。 好歹她曾經身高還有個一米七二——甚至可以蔑視絕大部分矮胖圓的男性的身高,這么一對比之下,心里更加的悲傷了。 但她畢竟還在發育當中,秦千汐并不低,秦國毅更是一個大塊頭,甚至就連嚴樂明一家人都是超出正常水平線的,基因擺在那,就算是躥不到從前的一米七二,可總得有個一米六七八才行的吧? “我還在長身體呢!”萬幸這次簡直是出離憤怒了! “嗯哼?!陛喌劫R知洲清清淡淡的一哼嗓子,有一種仿佛是無條件順從嬌俏可愛的meimei的既視感。 萬幸這下可真是一腔怒火打在了棉花墻上,毫無用武之地,只能不甘心的撇撇嘴,讓老板又給她加了個煎雞蛋! 鬧歸鬧,但是萬幸說的話,賀知洲也是真的聽進去了。 中午他要回家看望一下家里人,晚上到點了再回寢室報道,下午就沒什么事兒,可以好好的和家里的人聚一聚。 不過最近城里確實是不太平,賀知洲走在路上,目光落在那些三五成群游手好閑的年輕人身上,目光凌厲如刀,看著眼前慢悠悠走路的小姑娘說,“之前教你的那些腿腳功夫練得怎么樣?” 萬幸一愣,“還挺好的,打趴下幾個不成問題?!?/br> 個別男性在真正的練家子面前,其實真的不堪一擊。 當然,這種功夫,指的并不是后來會有的那些花拳繡腿的某道之類的東西,而是真真正正的對練。 賀知洲看著小姑娘臉上云淡風輕的表情,突然默了。 他倒是忘了,萬幸也是曾經以一人之力單挑了四五個,還輕飄飄的丟下一句‘都打趴下了’的女中豪杰來著。 “以后晚上別亂出門?!辟R知洲瞇著眼睛看了一圈,說道,“一個女孩兒在外頭不安全?!?/br> “知道?!比f幸看了眼附近的人,突然一笑,有一種感慨,說道,“幾年之前,我爸出來單干的時候,街坊鄰居知道我爸是個體戶,一個個的全都瞧不起,說我爸做的不是正經營生,都是些勞改犯和不務正業的人才會干的事兒?!?/br> 賀知洲聽此也是一笑,和萬幸又一次碰撞出了共同語言,“是。我姐當年離開國貿廠出來單干的時候……” 圈兒里那些人,不也是冷嘲熱諷的么。 可轉眼幾年過去,誰聽到賀千花這個名字,不得要豎起一個大拇指? 現在還能再因為‘個體戶’這三個字兒去說上一嘴的,基本也都是酸的冒泡的臭蟲。 萬幸理解的點了點頭,倒也并不覺得有什么。 事實上,職業歧視不光是在現在略顯封建的八十年代,哪怕是后來,都一直存在著職業之間的歧視鏈。 坐辦公室的看不起送快遞的,送快遞的看不起撿垃圾的。 可其中冷暖誰又知道——畢竟萬幸曾有一位忘年交,家產上億的老爺子老年后偏執得很,干起了曾經的老本行,沒事兒了就喜歡去收個破爛,最愛的地方,還是曾經群居的四合院,和有一群老頭老太常駐的筒子樓。 然而往后幾年再看,個體戶也走入了人民大會堂,成為了一方代表性人物,真真正正落在手里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