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齊驍怔了怔,悶笑喝酒。“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秦女士輕輕一嘆,“如果純粹是性別原因,那么我無計可施?!?/br>另一杯馬提尼恰到好處地送到,秦女士也低頭小飲一口,齊驍趁勢道:“我回答不了你的問題。不過就我所知,十幾歲時,常宇是對女孩有興趣的,漂亮女孩?!?/br>他看著秦女士,按照西方的標準她當然也還是女孩,而且很漂亮,只是看上常宇?匪夷所思。秦女士朝齊驍點點頭:“我想也是,如果是完全抗拒女人的話,也不會有小真,更不會同意我與他的婚約?!?/br>齊驍無水自嗆,咳得臉紅。“很意外嗎?”秦女士表情云淡風輕,“我家雖比不上常家錢多勢廣,也還是馬馬虎虎過得去,門當戶對,彼此不反感?!?/br>齊驍想起常云曾透露過此事,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常宇那個被退婚的未婚妻居然是眼前這位從頭到腳都散發出精明強干氣場的女人,這是性別錯位版的霸道總裁與傻白甜嗎?“常宇的決定,不是應該問常宇嗎?”齊驍抬手把酒液倒入喉嚨,笑了笑,“可惜我不知道他在哪,不然可以幫你聯系?!?/br>只是一場同學會而已——而且是到了尾聲齊驍已經酩酊大醉幾乎喪失記憶的同學會,他哪知道常宇是哪根筋搭錯了位置?那時候,是真對常宇說出過“我恨你”這樣的話嗎?丟人啊……正這么想著,仿佛看穿他心事特意回音一般,秦女士含笑說了句:“我恨他。從小到大,我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br>齊驍不知該如何應對,只好又叫來一杯馬提尼。“如果他不愿意,一開始就不必答應,鬧到眾所周知,再來反悔,是不是不夠厚道?你說呢,齊先生?”光從秦女士的神情語氣中,可是全然感受不到半分恨意,她如此風輕云淡,讓人不由自主地跟著天高海闊,齊驍順勢點頭,以飽經滄桑的口吻回答:“是啊,大家又不是深仇大恨,何必堵死了退路呢?!?/br>秦女士抬眼向齊驍嫣然一笑,笑得齊驍背脊發涼,頓生芒刺。“真不是齊先生你有意教唆?”單刀直入的問題不能回避,稍有委婉都容易被認為是敷衍心虛,齊驍也不是沒跌爬滾打過的人,直截了當地笑答:“做事總要有目的,請問秦小姐,我策反常宇的目的是什么?”“攀附常家?”秦女士的眼神天真,微笑無邪,“齊先生自己雖和常家沒什么交集,但是你的繼父生母一家,好像是有那么點利益來往的?!?/br>齊驍面色一寒,喝干馬提尼,抄過賬單,自行前往收銀臺。他沒有告辭,頭也不回地向門口走去,還差兩三步的時候,忽有一只手從后方攀上他的肩頭,低沉的男聲笑道:“齊先生,你忘了東西?!?/br>被人倏然逼近的感覺讓齊驍全身繃緊,本能地回頭甩手,猛一陣劇痛從腰側傳來,那疼痛猶如千萬根利針順血管直扎大腦,齊驍連聲喊叫都沒能發出,意識便陷入了黑暗。當齊驍醒來,神志慢慢恢復,他幾乎是瞬間便發現自己陷入了狗血——身邊躺著一個光溜溜的人,目測為男,打著不小的呼嚕,睡姿豪邁奔放,一只手臂壓在齊驍的胸腹處。接著齊驍并不意外地發現自己也是不著寸縷,像只被拔光了毛待宰的家禽,他全身疼痛酸軟,但那也許是□□的后遺癥,實在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被犯罪。齊驍苦笑,沒想到在外游蕩多年,不曾遇過這等險情,回來之后倒莫名見識了這般不上道的手段。還不等他緩上口氣,狗血劇本向著套路義無反顧地進行:響起門被撞開的砰然聲,氣喘吁吁的常宇出現了,睜著一雙驚駭的大眼,嘴角泛出白沫,臉上先是紅潮遍布,霎時間死白一片。作者有話要說:對于還有看的各位讀者表示感激……我覺得我能有讀者簡直是奇跡=。=第18章喜歡與愛?18、齊驍還沒有想好應該怎么反應,與他同床共枕的人已然有了反應,伸著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呵欠,坐起身來。這人頭發凌亂雙眼紅腫下頦皆胡茬一臉縱欲之相,自然全身也是光溜溜白凈凈,他應當是還沒睡醒,向旁邊的齊驍朦朦朧朧地露齒一笑,鼻子里噴出甜膩膩的招呼:“嗨,早上好?!?/br>齊驍仍然是沒來得及回應,這句話直接引爆了旁邊蓄勢待發的“火藥桶”,常宇鬼叫一聲,撲上前去,一腳把那倒霉蛋踹下床去。“‘脆皮鴨’你找死!”常宇等那人爬起到一半,又是橫空一腳踢倒,踩在那人背上,兇神惡煞地咆哮。齊驍終于想起這倒霉蛋是誰了——當年常宇狐朋狗友的一員,貌似爹娘仕途中人,錢是那伙人中最少的,也是一伙人中最能狗仗人勢的家伙。難怪常宇發飆,齊驍頭痛地想,跟這種不入流的貨色上床,他也窩了一肚子火。男人小頭忘形之際很可能毫不顧忌大頭的存在,但是跟自己看不上的對象滾了滾完,那種吃虧感卻也是真實存在的,齊驍現在就覺得自己是啞巴吃黃連,只是他無論如何不能和常宇同條戰線。不但不能,他還假惺惺地起來,扯開化身修羅的常宇,擋在“脆皮鴨”面前,哼哼道:“干嘛你?”常宇表情復雜,簡單形容還是一個字:慫。“你憑什么打他?”齊驍雙手抱胸,暖氣吹在身上有點難受,他還是應該先把衣服穿好,“就憑你以前是他老大?”“齊驍,你別這樣?!背S钫f,他的眼眶泛紅,嘴角跳了跳,聲音還算平穩。齊驍嗤之以鼻:“什么叫‘別這樣’?我跟人睡覺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管了?常宇,你搞清楚,就算我干了你后面,你仍然不是我什么人?!?/br>這個消息對“脆皮鴨”顯然是晴天霹靂,他被踹了兩腳,本來是爛泥樣癱著哼唧,聽了之后居然“垂死病中驚坐起”,詫異怪叫:“什么?常宇?!”常宇瞪了那人一眼,作勢抬腿,“脆皮鴨”乖乖地躲到一邊。“是你干他,還是他干你?”指著那恨不得透明的“脆皮鴨”,常宇哽著嗓子問齊驍。從來沒想過這也是個糾結的點,齊驍愣了一愣,回看臉都不敢抬的“脆皮鴨”,咧嘴道:“這又和你有什么關系?”常宇緊緊攥著拳,抬至與腕齊高,氣也喘得像斗牛一般,齊驍臉上掛上了冷笑,兩人正緊張對峙中,“脆皮鴨”忍無可忍地扯了脖子叫:“他插的我!常宇,不騙你,我沒,沒……”“閉嘴!”齊驍忍無可忍,他暗忖那姓秦的還真有能耐,給他找了這么個孬種來□□,一報復便報復兩,厲害。“脆皮鴨”不吱聲了,常宇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