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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四周,見仆人們都避嫌得躲遠了,于是挑起一側眉梢,說,“反正你名聲都壞了,如何都嫁不了我,我有什么想法重要嗎?”齊旸皺起眉,倔強道,“我會讓皇兄為我賜婚……我就是要嫁給你!”封鎮個子太高,齊旸比封鎮要矮了一個頭。封鎮低頭瞅著他,見他紅潤潤的臉蛋氣得鼓鼓的,像某種小動物。二十五的青年人了還跟個小孩似的賣萌。這簡直就是違規,這也太會勾引人了!封鎮做了個深呼吸,在齊旸的左胸捏了一把,狠道,“你就這么浪?!就這么想嫁我?!”因著比試武藝時,兩人都穿了單衣,他這一下無比精準,恰恰巧巧捏在了齊旸的左邊咪咪頭上。齊旸在嗓子眼里叫了一聲,雙腿立時有些發軟。陌生的刺激感讓那個被捏的地方脹大,他又怕被對方發現異樣,不敢用手捂住,便低著頭沉默不語,讓那股刺激感自己消退。封鎮以為自己的話說重了。畢竟是古人,“浪”這個字眼形容一個人,可能是對這個的品性稱得上是侮辱了。他沒有要侮辱齊旸的意思。想了想,他說,“說起來,滿打滿算咱倆見過不過兩面而已,你又不了解我,為何就非我不嫁了?”“三次?!饼R旸糾正道。他還是低著頭,聲音有些沉悶,說,“你不明白的?!?/br>“自從十年前見了你一面,這十年里我幾乎每晚都會夢見你……”他越說聲音越小,耳朵根都紅透了。壓根不知道對方在想奇怪的事情,只以為讓一古人難為情到這等地步的封鎮,心里莫名軟了一角。不過,鐵石心腸的他很快就把這一角補起來了。“那我就等你能讓我不得不娶你的那一天?!彼裆?。說完,封鎮就轉身離開了。從壽王府離開之后,他去了一趟駐扎在京郊的軍營,與木瓦等人交代了番cao練兵士的章程,然后又騎馬回到京都。喜客來的包間內。鬼醫老頭正等著他,在他出現后,鬼醫給了他一條蟲卵。十年過去,鬼醫更加蒼老,也更加陰測測的,他說,“如今,我沒有什么能夠教給你的了,這條蟲卵乃是祖師爺世代傳下來的,是死是活不知,有何等效用不知,就這么一輩輩傳下來?!?/br>封鎮將蟲卵放好,端起杯子喝茶,一只耳朵聽著老頭繼續打感情牌。聽到最后,封鎮就知道老頭的真正目的了。他要封鎮給他尋找大量五毒蟲類。五毒是指:蛇、蝎子、蜈蚣、蟾蜍、蜘蛛。老頭要這些東西肯定是想要煉制什么呢。煉制什么呢?封鎮這十年中從鬼醫這里學到的都是怎么樣煉制蟲蠱,怎么用蟲蠱治病救人。還有就是不同的蠱有不同的效用,跟何種手法煉制、何種材料煉制都有干系,其中種種十分復雜,都需要大量的落地實驗才能真正掌握得了。據他所知,五種毒物加一起的毒蠱起碼也有五種,更何況單獨一種的蟲蠱各有不同效用,靠這樣猜測到底還是麻煩。于是,封鎮答應下來。他將這件事特意交給木瓦去辦,并囑咐他讓他留意有什么異常的情況。木瓦現今是一名年輕偏將,因著是封鎮的嫡系,有些愛鉆營的家族想與其聯姻,他為了躲著,專門跑到軍營中待著,幫著封鎮練兵。過了段時日,木瓦來匯報情況,說是另有一隊勢力也在收購這些毒物。“他們做的很隱蔽,分散得很散,若不是將軍提前告知過我,我等還真就以為是些散戶呢?!?/br>封鎮笑了笑,若無意外,另外的這批搜購五毒的人就是鬼醫老頭的暗處的勢力了。他跟木瓦交代一番。最后,終于抓到兩個人。封鎮提前就命人在軍營附近的山上布下一處暗牢。這兩個人就被關押在此處。通過拷問這兩人,逼問出一些他們組織中的一些訊息,封鎮讓木瓦依此順藤摸瓜,能抓多少就抓多少。他本人則帶了一隊人,先安排他們前往京兆尹府衙,然后自己到了喜客來酒家,去見了鬼醫。老頭見封鎮匆匆而來,面色凝重,不禁問道,“發生了何事……”他話還未曾說完,就被封鎮死死捏住了脖子。以往,他曾聽屬下稟報過封鎮在戰場猶如殺神臨世,武藝何等的高強,可是都未曾親眼見過。如今,卻是親眼見到,這個人身影猶如鬼魅,rou眼幾乎捕捉不到他的動作,只能看到片片的殘影,尚未來得及反應就被他捏住了脖子。桌子上的茶壺被老頭掃到地上,一聲脆響,茶壺摔得粉碎。老頭就見封鎮斜勾唇角,似是嘲諷,帶著股子邪氣,心里登時就是咯噔一下。三名黑衣人無聲而入,紛紛向著封鎮攻來。封鎮冷哼,抓著鬼醫幾次格擋,黑衣人受限,攻勢就落了下乘,而封鎮卻對鬼醫毫無敬老之心,每一次格擋都要卸掉他一部分肢體。四五次下來,鬼醫口不能言,胳膊腿全部脫臼,被封鎮扔到一個角落中。然后他就擋在鬼醫面前,一人對三人。黑衣人武藝都算不凡,但是比起封鎮來仍然是差了太多。他們收到鬼醫給的信號便是救他。于是,哪怕被封鎮挨個卸掉臂膀卸掉腿腳,仍然執著地想要營救鬼醫。鬼醫癱在墻角里,又恨又悔,想要讓黑衣人們撤走再伺機營救,卻是只能瞪著眼干著急。不過一刻鐘,地上躺下四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封鎮早就猜測,鬼醫這些屬下都是被下了蟲蠱控制的傀儡,如今看來,確實是如此。他掃視一圈,心頭火熱起來。他早就想在人體上做種種設想的研究,卻是苦無材料。如今得來全然不費功夫。與京兆尹打好招呼,將喜客來上下全部查封,無論是掌柜伙計還是在此消費的客人全部被下了大牢。喜客來原本的定位就是中下層客戶。權貴們去的壓根不是這一片,也因此帶走這些人的過程中沒有遇到麻煩。封鎮給京兆尹的托詞就是懷疑這家酒家是梵國jian細,與其交涉后,他自己帶了老頭還有是個黑衣人回到軍營拷問,卻沒想到過了幾天,京兆尹傳話給他,那些人當中確實有梵國人。京兆尹因著此事被天子夸贊了一句。為此,他還特意找到封鎮請他吃酒聊表謝意。封鎮將鬼醫嚴刑拷問,并拿出其教過他的蟲蠱之法在他身上實驗。鬼醫本來身體里就有不少母蠱,遇上相克的蠱物時,兩者相斗,將他的身體當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