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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沒有鬼差那么不明白事兒,還不乖乖把他的魂送回去的!”言語間姿態淡然,分明是挺傲的語氣,楚君棲平時私下里不大看得上這等鋒芒畢露之人??蓪τ谒郎窀襟w的方隅......看他說出來時那副理所當然,驕傲而冷漠的樣子,剎那間,卻是讓楚君棲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面對方隅,也不是頭一次這般心動了,只覺心尖兒上落了根輕飄飄的羽毛,不重,卻很撩人,偏撩在人最容易心癢的那處柔軟地方。想吻他,讓他白皙的臉蛋兒染上紅暈,冷傲的雙眸流露出迷茫與柔弱。楚君棲悄悄想,他從前只當自己喜歡俊雅的男子,卻當真沒對誰動過這樣的心思,此番暗暗生情,才曉得,從前大約是不懂感情,才自以為能一輩子克制住自己了......今后怎還控制得???他一路走神,驅車之人沒得到命令也不敢停車,馬車竟是直接趕進了皇宮之中!他不主動講話,方隅自然更不會多話提醒他的。到了一處路口,驅車往何處去?御前侍衛統領假扮的車夫小心著把車簾子拉開個縫隙,悄悄問一聲:“陛下,您想去哪兒?”聞言,楚君棲盯著方隅的目光下意識轉向了車窗外,發現是宮中熟悉的建筑,暗惱自己剛剛失神,沒在宮門處便下車換了御攆。卻也不慌,為了維護威嚴也只好一錯到底,當是故意如此。“朕今日累了,回曦和殿休息吧!”這聲音極是平和,旁人聽來確含威嚴,方隅卻覺是有七分犀利,三分慵懶,恍惚似是帝王家天生的貴氣,又不盡然。楚君棲回頭再看方隅,神色中已多了些不明意味......似是明確了自己心意,想得到他,又似重重顧慮,心有隱憂。按理說,此刻的歐陽方隅,也就是死神大人,正應是萬千世界之中,一等一不解人類這般復雜情緒的神......然而待在楚君棲身邊,不知不覺,他那片從來波瀾不驚的心湖,亦是常常被攪得泛起微瀾。雖不知方隅臀上是否還有傷沒好,為掩人耳目,楚君棲還是抱著他下了車廂,未免多生事端,又直接將人抱回自個兒的龍榻上。揮揮手,侍奉著的宮人們便排成一排,弓著身子退走。喜公公卻留下,揣摩著楚君棲的心思,神情忐忑。楚君棲沒看他,卻好似后腦勺多長了只眼睛似的問他:“什么事?”喜公公便不得不多言一句:“陛下,太子殿下在日月宮侯著您?!?/br>楚君棲懷里還半抱著方隅,那人已經穩穩躺在榻上,他卻舍不得松了手,移了眼。心中一番天人交戰,終于還是他認為‘該做的事’占據上風。楚君棲依然看著方隅,和喜公公說:“朕知道了?!?/br>說完,剛剛起身要走,方隅就拉住他袖子的一角。沒有任何言語上的挽留,扯他袖子的舉動也只維持了片刻,便不著痕跡抽回了手,神色自然清清淡淡......若非目光黏著方隅太緊,親眼看到那個瞬間,楚君棲幾乎誤以為剛剛被扯了袖角的感覺只不過是他太想留下,產生的錯覺。“去和太子說,有事就來曦和殿吧!”他卻看不見,自己說話時一臉無奈而......寵溺的神情。只瞧見方隅微微一勾唇,笑了。待寢殿沒人,楚君棲忍不住問他:“笑什么?你身后不疼了?”方隅不是故意不笑,實在是突然想不起自己剛才的笑點,恢復冷漠臉。“之前太疼了......我就用法力把傷治好?!?/br>“真好了?”“凡人這點皮rou傷?!狈接缟袂榈?,眼底卻也隱約可見一絲不屑,言下之意這點傷不算事兒。楚君棲越看著他越想逗,不由分說就去扯他褲子,邊扯邊說:“皮rou傷也分輕重,你之前傷太重,我不放心,再給我看看!”死神方隅很坦然,那就脫了給你看唄!翻過身子趴在床上,自己伸手脫,動作又快又穩。連脫個褲子都這么優雅......優雅得活像勾引人。楚君棲是覺得去扒他褲子挺好玩的,那頗有香艷色彩的風景想必也不會令人失望??墒强粗接缱约好?,感覺就有那么點別扭。好像本來他正要占別人便宜,被占便宜的人突然表示:這算什么?這點小事你也當便宜?芝麻綠豆當西瓜撿顯得你很有品味么?且不說楚君棲那股憋憋屈屈的別扭勁兒,方隅脫完褲子還扭一下,意思是你看我好好的。不過也就扭了那么一瞬,褲子就提上了。系好腰帶,方隅依然冷淡臉。讓人忍不住自動替他腦補一句:我脫褲子那么嚴肅的一個事兒,你扭捏什么?“我都好了?!?/br>楚君棲點點頭,喉結緩緩滾動幾下,回答說:“我看到了?!?/br>方隅原先是趴著,這會兒也就側了個身趴著,找到一個方便看著楚君棲的姿勢。也沒見他有什么別的動作,楚君棲周身卻又是泛起了絲絲縷縷的黑氣,這回自然沒凝出一個死神的模樣,而是凝出兩條約有成年人手掌那么寬的長帶子,胡亂揮舞幾下,楚君棲的褲子就掉成了一地碎布。“......”這樣好么?不聲不響就撕了我褲子,我不問你就不給我個理由?好吧!你不說我還是要問的。“為什么這樣做?嗯?”“你不是替我挨了一下嗎?撅起來?!?/br>“......你說什么我沒聽清?!?/br>“屁股撅起來,我要給你看看傷?!?/br>“朕沒傷!”然而抗議并沒有什么用,那兩條力氣大得詭異,動作靈活得詭異的黑色長帶子又折騰幾下,就把楚君棲凌空拖起,身體擺成“V”字形,高高撅起的臀部正對著歐陽方隅一雙剔透的眼眸。“別這樣......我真的會生氣?!背龡珒墒罏槿?,加起來也不曾有過這樣難為情的感覺,有那么片刻間,對死神大人的好感值刷刷掉。卻又那么容易,那么容易,就墜入了他難得展現出的一點近似人類的溫情。“這一道,都變青了,一定很疼......還說沒傷......”方隅的聲音不再冷淡,透著絲絲關切,心疼之意。楚君棲見他這般,心頭屈辱之感漸漸淡去,恍惚中又有一種錯覺,好像他是一名遠征而歸的戰士,回家后,是一直擔憂他的妻子,正心疼著他在戰場上所受的傷。果然又是他想多了,就這么點小傷還自比真正英勇的戰士,實在厚顏無恥......“沒事的......放我下來吧,這樣不太舒服?!?/br>也不像預想之中要費一番周折,兩條黑色長帶把楚君棲面朝下放在床榻里頭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