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靠喝酒抽煙來麻痹自己的神經。魏天寒找上門時,他幾乎以為自己看到的就是項寅冬。他急切想證明自己能觸碰到,親吻到那個日思夜想的人,但他心靈最深處,依舊在拒絕這樣的欺騙。所以最后,他放走了魏天寒。那一刻,他只覺得,天已經塌了下來。后來,項寅冬被找到的消息傳到左桐耳朵里,他雖然激動得一夜沒睡,卻拿著電話始終沒敢打出去。那個人回來了,就意味著他不可以再隨意發瘋。他必須好好守著對方,做一個合格的好朋友,以換來長久的陪伴。他不可以再失去項寅冬一次,不能讓對方有任何厭惡自己的可能性,哪怕是表現出過于強烈的感情。于是,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裝作若無其事,站回了自己應該在的位置。暴雨漸漸停下來,左桐茫然的眼睛里空無一物。電話一直在響,他卻一個都沒有接。為什么,老天爺要開這么大的玩笑?就在他以為一切都變得好起來的時候,讓他知道,所有的美好,可能只是個騙局……在家門口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左桐簡單洗漱了一番,就打車去了醫院。應臻已經可以坐起來,正在看電視里的娛樂新聞,臉黑得跟碳似的。“我cao,這回可真是一世英名盡毀!”各路媒體上,滿屏滿版都是他摔個狗啃泥的照片,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左桐面無表情,整個人似乎魂游天外,并沒搭理他。應臻抱怨了好半天,才發現自己一直在自言自語。他轉過頭,見左桐眼光呆滯,眼睛里滿是血絲,就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我cao,這么燙,你丫發燒呢!”左桐看起來相當疲憊,昨晚淋了雨,又一夜沒睡,早上起來身體就十分不適,但他根本沒有察覺。“昨晚淋了點雨,沒事兒……咳咳……”他把手里的水果遞給應臻,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吃藥了沒?”應臻皺起眉頭,“都這樣了,跑我這兒待著干嘛,還不去找醫生看看!”左桐腦袋里渾渾噩噩,行動都是下意識的,根本就沒經過腦子。應臻一邊給涂杰打電話,一邊念叨:“你說咱們一個個的,這都是在干嘛?冬瓜假裝失蹤,遲睿差點墜機,咱倆就都往醫院跑……”“你說什么?”左桐突然一把抓住應臻的胳膊,聲音有些發抖。“我說……”應臻被他抓得生疼,嘴角不禁抽了抽,“……咱倆都往醫院跑??!”“不是這句……假裝失蹤是什么意思?”左桐突如其來的焦急,弄得應臻一頭霧水。“你不知道嗎?他當初根本就沒被綁架啊……他回來那天給我打電話,還說要去找你……”左桐搖搖頭,應臻只好把那天和項寅冬通話的內容,原原本本都告訴了他。可想而知,左桐聽完后,整個腦袋都是懵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項寅冬那時候就已經回了帝都?項家有問題,有什么問題?為什么他說來找自己,卻沒有見到人……慢著……左桐腦袋里像是炸開了一聲雷……那天來找自己的人,難道不是魏天寒?持續的高熱讓左桐整個人昏昏沉沉,完全無法再清晰地思考下去。應臻趕緊讓涂杰把他拉去了急診室。醫生打吊瓶的時候,左桐已經支持不住,直接睡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轉移到了病房里。涂杰給他倒了杯熱水,有些擔心地問:“Calvin,你有沒有感覺好點?”左桐點點頭:“好多了,我睡了多久?”“兩個多小時吧,醫生說你差點燒成肺炎,還好治療及時……”“哦……”左桐輕描淡寫地回應了一聲,“我沒事兒,公司那邊怎么樣?”“Steven說,讓你好好休息,其他事情他會處理?!?/br>“嗯……”左桐咳嗽兩聲,“那你去看看應臻吧,我再睡一會兒……”“好……我等會兒再來!”涂杰離開后,病房里只剩下左桐一個人。他揉了揉還有些疼痛的腦袋,拿過身邊的電話,直接撥給了顏奕。這幾年,沒人清楚顏奕在干些什么。但他們都知道,黑白兩道,沒有顏奕辦不成的事情。當初項寅冬失蹤時,根本聯系不上顏奕,事情才會一直沒有進展。顏奕那邊很快接了電話,聲音聽起來像是剛睡醒。“還在睡呢?”左桐看了看時間,都快一點了。“嗯,做夢呢……”顏奕打了個哈欠,“你怎么回事兒,生病了?”左桐不得不佩服,他天生感官敏銳,隔著電話都能聽出自己的狀態來。“高燒,醫院里躺著呢!”“誰叫你成天想東想西的,冬瓜那家伙又給你氣受了?”左桐嘴角抽了抽,哪壺不開提哪壺。從小到大,這人都是一副什么都能看透,就是冷眼旁觀的調調,有時候真想抽他一頓。“要真是受他的氣,我倒也自認倒霉了,就怕再也……受不了……”“出什么事兒了?”左桐臉沉下來,深吸口氣,把他心中的懷疑,一五一十地跟顏奕說了一遍。電話那邊的人聽完后,沉默了好一陣,才終于開口:“我會找人去查,你先不要打草驚蛇……”“可是……我怕我做不到,如果那人真是魏天寒,那寅冬呢?”“你先別胡思亂想,我可以肯定,前段時間給我打電話那人,就是寅冬……”“可為什么……”左桐覺得喉頭像是被什么東西梗住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我不知道,所以現在沒辦法回答你……如果真有人在冒充寅冬,那背后一定有什么陰謀,你千萬別自亂陣腳?!?/br>“我知道了……”左桐點點頭,他很清楚,面對任何關于項寅冬的事情,自己都是不理智的。但顏奕不同,顏奕只相信真相。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相信顏奕,不要輕舉妄動。☆、第三十二章午后,病房門被人輕輕推開。項寅冬提著個食盒走進來,見左桐還睡著,就輕手輕腳地放在了茶幾上。病床上的人面色憔悴,連睡夢中都緊皺著眉頭。項寅冬心中一滯,心疼和愧疚猝不及防地襲上心頭。他伸手想摸摸左桐的頭發,又怕弄醒他,就收回了手,坐在床邊靜靜看著。項寅冬從沒這樣看過左桐的睡顏。此刻的左桐,不是那個喜歡用毒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