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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胡亂進攻,一手不忘拉住腰上的浴巾,哭笑不得地吼道:“我cao,要殺人啊,快起開!”左桐難得放松,笑得臉都抽了,眼看對方已經連連求饒,這才鳴金收兵,打算放他一條生路。哪知,從沙發上站起來時,他不小心踩到了項寅冬的浴巾。此刻的項寅冬,正處于身體虛脫、防御力薄弱的狀態,一不小心就走了光。一瞬間,嬉鬧的兩個人都愣住,場面驟然安靜下來。左桐彎腰撐在沙發坐墊上,怔怔地看著面前小麥色的皮膚,臉色瞬間就黑了。項寅冬趕緊拉起浴巾,遮住重點部位。雖然他知道,照現在的劇情發展下去,他跟左桐遲早要面對這一天。可現在,是不是太早了點?雖然他從心理上接受了左桐的感情,但從身體的反應上來說,他還是個地道的直男。照理說,兩個男人赤誠相見,直男是不會覺得尷尬的。但偏偏他現在正處于倒彎不彎的過渡階段,雖然不排斥和左桐的親密,但還不想這么快,就越過那條紅線。這時候,左桐的眼神卻有些空洞,像是沒發現彼此正在尷尬對峙。呆愣好半天,他才起身走到吧臺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這場面,讓項寅冬心里有些發毛,趕緊從沙發上爬起來。他斜眼瞧了瞧左桐的臉色,笑道:“喲,這是怎么了,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左桐轉過頭看著他,眼神變幻莫測,突然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有點累,我先回去了!”話音剛落,人就已經走到了門口去穿鞋。項寅冬一臉莫名其妙,追過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怎么了?我剛才……我他媽沒別的意思,你這是較的哪門子勁?”他只當是剛才臉上的防備太明顯,把左桐傷著了。“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你不用管我……”左桐一抬胳膊,甩開他的手,匆匆下了樓。項寅冬一個人站在自家門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到底怎么把他給惹毛了?反抗得太用力?拒絕得太明顯?還是表情太尷尬?天地良心,他真覺得自己已經豁出去了,明明就有種慷慨赴死的決心???被個男人騎在身上都沒翻臉,他容易嗎?項寅冬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喝完手上的酒,回房間去找了件睡衣換上。但換衣服的時候,他猛然一低頭,才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我去!竟然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用的可是別人的身體!肚臍旁邊的那塊小胎記,浴巾稍微往下一滑,就這么正大光明地跑出來,見了光。當初為了以假亂真,項懷恩讓他洗掉了手臂上的紋身。但這個小胎記,因為只有關系最親密的人才能發現,就沒有太在意。看左桐剛才那副魂飛魄散的樣子,難道自己已經穿了幫?他不由低聲咒罵一句,一腳踢在了床角上……☆、第三十一章左桐從項寅冬家出來的時候,外面的雨還沒有停。他開著車在街道上走走停停。雨水打在擋風玻璃上,又很快被雨刮器抹去,簡單而重復的動作,倒映在他幽深的眼瞳里。他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突然崩潰。茫然地穿過雨幕,走到家門口,他才全身脫力,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雨一直在下,沖刷走了持續多日的悶熱。清涼空氣讓全身濕透的左桐瑟瑟發抖,他卻渾然不覺。他不敢想,卻偏偏不得不想,那個人,到底是誰?在那人剛剛回來的時候,不是沒有懷疑過。雖然他的言行舉止都是項寅冬無疑,但他的樣子,卻帶著種說不出來的陌生感。那真的就只是一種感覺,是他和項寅冬二十幾年的相處中,積累下來的直覺。但那時候,他并沒有仔細去想過原因,因為這種猜測背后代表什么,他心里很清楚。如果這人不是項寅冬,那項寅冬人呢?他放任自己享受著失而復得的喜悅,也放任自己享受著那人也會喜歡上自己的奇跡。以至于,明明發現了那么多解釋不過去的蛛絲馬跡,他都選擇了忽略,選擇了自欺欺人。那人能吃芒果、頭上只有一個璇,那人突然能接受自己的性向……如果這些都不是證據,那肚臍上那塊胎記呢?左桐無法說服自己視而不見。那塊絕不該出現在項寅冬身上的胎記,只可能屬于一個人,他的名字叫——魏天寒。說起和魏天寒的相識,其實也有些偶然。一年前,他去T市出差,在合作方安排的應酬上,看到了一個和項寅冬有八分像的男人。那段時間,項寅冬正和他的超模女友打得火熱。左桐心中憋悶,喝多了酒,就鬼使神差說要拿錢買下他。那男人是夜總會的男公關,雖不是什么高檔職業,人倒是傲氣得很。聽說他想讓自己去作陪,就當著老板的面拒絕了他,還說自己不喜歡男人。左桐當時也沒生氣,如果對方頂著一張項寅冬的臉,卻是個來者不拒的賤骨頭,自己定然也會倒盡胃口。魏天寒這人,別看沒讀過什么書,為人倒是樂觀風趣,講義氣愛鬧騰,很有些浪子金童的做派。左桐每次去T市都會找他喝酒聊天,說是把他當成了項寅冬的替身,也未嘗不可。直到有一天,魏天寒主動找到他,問他想買自己的話還算不算數。左桐雖然詫異,卻沒能拒絕那張臉的誘惑。那一夜,魏天寒倒是盡心盡力服侍,雖然最后實在無法接受做下面那一個,草草結束。但那種極致的體會,仍然是左桐心中最隱秘的事情。他給了魏天寒十萬塊,雖然后來對方又多找他要了五萬,但兩個人也算是錢貨兩清。之后的一段時間,左桐沒有再去過T市。他和魏天寒的事情,是他心中的一個禁忌。他曾一度認為,自己對項寅冬的感情是超越了男女,甚至是情欲的純粹。但那件事情以后,他不得不承認,他在和魏天寒的身體接觸中,內心瘋狂地渴望著對方是真正的項寅冬,而不僅僅是個替身。魏天寒拿錢走人的時候,曾經說過不會再有下次。而左桐也一直克制著自己的沉淪,把那些隱秘的渴望都深埋在心里,不敢讓他們出來肆虐。只是,他沒有想到,魏天寒會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那次去瑞士,他看到了項寅冬那輛燒焦的汽車,心中的恐懼根本無法抑制。回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