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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br>點頭應下,老婦一臉嚴肅的審視金笙,那目光對不滿十歲的孩童來說太過苛刻,后者連忙退到母親身后,露出半個腦袋,“mama說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魚,外婆你騙我?!?/br>“胡說,怎么沒有人魚?外婆就親眼見過的?!?/br>眼神更加凌厲,平日和藹的婦人,每一提及人魚就會“發瘋”,昏沉黑眸更佳暗淡,比起故事,更像在陳述事實:“人魚生的極好看,有白色魚鱗。他們要的……是把人抓進海底……”“海底啊……可冷了……”……這一覺睡的很足,再醒來時正對上人魚深藍眼眸,南里果然像他承諾的那般,沒有離開。每一次南里都醒的比他早。眼皮酸澀,睜開過一次也要“閉目養神”,咕噥兩聲才重新張開。金笙揉揉眼睛、恢復清晰的視線,晨起有些無力,隨手借了南里的身體當施力板,才勉強能坐起身來。人類的睡覺不算老實,不會掀被亂滾,但一定能在“原地”作的一團糟。以前在床上睡,能把身下床單擰成一團,現在睡在石頭上,不能對環境造成破壞,昨夜“戰斗”的后果,只留他一頭比雞窩還亂的黑發。昨晚睡眠質量相當不錯。“南里……”聲音微啞,人魚聽喚立刻坐起、挨在他身邊,將人攬入懷中,借替人類順毛的功夫在人家身上多摸兩下。“我渴了,一會兒……能麻煩你帶我去島上么?”“再等等吧,你才起,水太涼?!庇谑?,用更涼的手又一陣揉捏。“好?!被位文X袋,睡太久眼皮有點兒腫,這期間,人魚爪子已經沿著他腋下、摸上了胸,極不要臉的sao擾著他胸前粉嫩的凸起。蹙眉,掐住,毫不客氣掰開魚爪,金笙就近到水池邊洗了把臉。昨天入睡前聽見的的歌聲太微弱,長時間的睡眠間隔后,早就忘了這一回事,只模糊記得吃西瓜的夢。在石岸上呆坐許久,悄悄睡了個短暫回籠覺,被監督著舒展過身體后,金笙終于得到了南里應允,被他帶下海水。一夜安睡,皮膚每一個毛孔都張開著,確實不適合立刻下水。周身海潮冷冽刺骨,相比之下,始終伴他身邊的人魚有了“體溫”,海下相擁竟十分溫暖。沒向往常那般與南里牽手共游,金笙懶散的整個人趴在南里后背,鼻翼藏于人魚發間,享受著不勞而獲的美好滋味。天光正亮,似是臨近中午。這一覺睡的夠久,短暫閉眼也還有繼續睡的架勢。近幾天運動量都差不多,體力不應該衰退的這么快才是。整整精神,全當是晨起立刻下水的后遺癥,金笙并未多在意。他轉頭看向身后,發現自己雙腿幾乎同南里魚尾完全貼合,只在其擺動時短暫分開,柔.軟皮rou與硬質鱗片時不時相撞,觸感奇妙。背著個人游了很遠,南里絲毫不覺疲乏。很快,進入島嶼底部的黑色通道,這次,金笙沒有閉眼。于水下呼吸時,海水和淡水區別很大,淡水過濾到鼻腔會有股獨特甜味,品嘗起來比海水細膩許多。出水,上岸,這一過程喝了個飽,金笙咳嗽了一陣才起身,期間,南里動作熟練的從水下撈出四條魚,一條比一條肥。“我……”吃不了這么多。算了,南里吃得下。甩干雙手,濕褲子貼身上并不好受,手指在腰間猶豫,轉頭恰好對上南里期待的藍眸。金笙:……直覺警告,要是他脫了,一定會受到這家伙的性sao擾。可能不止是sao擾。立刻放棄了脫褲子的愚蠢想法,金笙僵著臉回頭,帶著一身水撿柴去了。上次來這,他的人魚跟島嶼的猴群主人鬧的很不愉快,希望這次不會受到人家成群的驅趕。很快,金笙就帶著木枝、野果回到了湖邊,打下手、做準備的活兒盡數交給南里,作為真正的大廚,他“掌勺”就夠了。看南里幫他取了火、穿了魚,甚至掰開了調味的野果,金笙才慢條斯理的接過東西,按部就班的放上開烤??雌饋硭龅氖亲詈唵蔚幕顑?,只需要轉轉手指,可實際上,火候掌控方面,門道可多著呢。一手一根棍,還多著兩條在旁邊排隊,再好的廚師也只有兩只手,不能同時烤四條大魚,只能分批分次慢慢來。他曾經有兩次,差點烤了南里。望著手里烤魚,還有那堆跳動不停的紅色火焰,莫名就聯想到這些。幾欲道歉,又不知要從何說起。最終,把注意力放回烤魚——南里那么能吃,對他的歉意用食物表達更合適。一回生二回熟,金大廚火候掌握的極佳,串上魚rou不一會兒就傳出了香味,細長白煙沿風飄進樹林,不知要吹往哪去。果汁融入,在魚皮上滋啦作響,南里的視線從未離開,人魚一時竟分不清烤魚和金笙圓潤的手指哪個更可口。打了個哈欠,魚皮已然泛黃,金笙收了兩根長木棍,將較小的那條放在嘴邊吹了半晌,才放心咬一口確認味道。剛剛好。向注目的南里回應一個笑容,不客氣的下嘴吃了起來。整條魚放涼要很長時間,上一次直到金笙吃完,南里才開動。但同樣隔了一.夜沒吃東西,就算人魚有駱駝的屬性、一飽頂三頓,金笙刻意吧唧嘴的聲音也足夠挑釁。看人類粉唇沾了油,晶晶發亮,比鮮魚rou誘人萬分。于是,南里忍不住滑動喉結、挪近了身體,好看的更清楚些,為美色吞咽口水的聲音卻恰好落入金笙耳中。啃魚的人類錯愕轉眸,一臉難以置信。——南里有這么餓嗎?“再等一會吧,心急吃不了……算了,總比燙傷好?!泵χ捉?,這安慰極不真誠,讓人魚更佳不滿。密切關注著金笙進食的一系列動作,看他挑剔的撕掉沒烤均勻的肥魚皮,對某一片魚rou吹了很久、直白透露了下口之地。南里挑眉,在千鈞一發之際抽出了金笙手中的串魚桿,讓那人張嘴咬了個空,牙齒碰撞、一聲清響,還差點咬到舌.頭。“南里!”到嘴邊的食物被奪,提前匯集的唾液與人類一樣不滿。金笙生氣的咽了口口水,沖南里伸手:“給我?!?/br>不給。搖頭拒絕,南里理直氣壯且一臉冷漠,下手去搶,又總沒人魚勁大、靈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壞人魚張嘴,尖牙完整蓋過自己吹涼的部分,一口咬了進去。金笙:……不燙么?就算吹涼,那溫度對人魚來說也是燙口的。果然,被烤魚熱氣侵襲,南里嘴唇周圍又浮現了淺藍血管,顯然被燙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