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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了一會兒,李嵩陽只好對埋頭看手機的林然怡說:“那個……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br> 林然怡突然抬起頭看他,目光十分糾結。 李嵩陽看不懂女孩的目光。 他喉頭略顯苦澀,慢慢走向門前,忍不住又回頭看了女孩一眼。 “分手的事,我不同意?!?/br> 他淡淡說完,伸手去開門。 身后突然傳來女孩比眼神還糾結的聲音:“今晚別走了……” 李嵩陽聞言心臟猛的漏跳半拍,腦子突然間開始嗡嗡作響,愣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女孩說了什么,一瞬間血脈奔涌,從戰戰兢兢的小心臟一路狂飆到大腦皮層,然后調轉方向轟轟烈烈朝另一處地方奔涌而去。 他緊緊抿著一路上揚的唇角,轉身邁開大長腿三步并兩步朝沙發上的女孩飛奔而來,林然怡在美男子撲面而來之際果斷起身躲開,跑進廚房手忙腳亂的燒了壺水泡茶,抓起一個蘋果一邊削一邊痛定思痛,不知道這糟心的一晚上該怎么熬過去。 李嵩陽揉了揉額角從沙發上爬起來,好事多磨啊,好事多磨。 淡定,淡定…… 她竟然主動留他過夜…… 這個進度已經是奇跡了。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就算她設置九九八十一個路障,折騰掉他半條狗命,那也是他活該。 話說苦rou計和美男計,哪個比較立竿見影點…… 李嵩陽一念賣慘,一念撩sao,一路頭腦風暴跟著林然怡進了廚房,靠在水槽邊看林然怡削蘋果,看著看著不知不覺就蹭到了林然怡身后,伸出兩只修長的手臂從后面將女孩環在了懷里,俯身將下巴輕輕擱在了林然怡消瘦清濯的頸窩里。 “怎么樣才能不生氣啊……” 男人呵氣一般在女孩耳邊輕輕說。 林然怡耳根一紅,后背突然繃得緊緊的,兩條腿卻不爭氣的軟了。 “我錯了,以后再也不去干那些危險的事了,剛才杜總編給我打電話,說有個生活欄目缺主持人,問我要不要去試試,我答應了,以后哪都不去了,你趕都趕不走……” 男人微熱的鼻息在女孩耳邊輕輕撩撥,他聲音越來越沙啞,越來越低沉,最后一個字像一片柔柔的羽毛,輕輕落在女孩白皙的耳輪后面,薄唇順著女孩的耳朵滑向修長的柔頸,落下一串綿綿密密的吻。 林然怡反應過來時,李嵩陽已經狗膽包天的在她肩頭嘬了一口。 “你混蛋?!?/br> 李嵩陽卻依舊不老實,沙啞的問她:“那你讓我留下來,是要做什么?” 奇恥大辱,百口莫辯。 林然怡悲憤交加,一肘子向后撞去,李嵩陽捂著肚子踉蹌后退一步,額頭瞬間疼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 他對天發誓,這絕對不是他原計劃的苦rou計,這幅狼狽相,太逼真了,怕是會嚇到她。 李嵩陽強忍著痛直起腰,從林然怡手里順走削好的蘋果,咔嚓啃了一口,沒事人一樣走出廚房。 林然怡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李嵩陽方才疼得有些不太對勁,她那一肘子沒有使多大力氣,她連忙追了出去,看到李嵩陽坐在沙發上,蜷縮成了一只蝦米。 “你怎么了?” 林然怡急急忙忙走到他身邊蹲下來問。 李嵩陽疼得臉煞白,看到林然怡慌亂的眼神,忙坐直了身子,狐貍眼微挑,笑得一臉sao包。 “你想謀殺親夫啊……” 林然怡太熟悉這人的尿性,懶得和他廢話,刷的撩起李嵩陽的襯衫衣擺。 “非禮啊?!?/br> 李嵩陽一邊叫一邊躲,欠揍的讓人牙癢癢。 無奈林然怡眼疾手快,已經看清了李嵩陽肚子上那條一掌長的疤痕,鮮紅猙獰,觸目驚心。 她膝蓋一軟,跟著眼前一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你怎么了,這是怎么了?” 林然怡說話的聲音直抖,死死抓著李嵩陽的胳膊,掐得李嵩陽齜牙咧嘴。 “愛妃平身,何必行此大禮?!?/br> 超級賤男李嵩陽,撩sao逗逼兩不誤,林然怡對他這副滾刀rou一樣不著調的嘴臉早已經習以為常,她緩了緩心神,起身不由分說扶著他慢慢躺在沙發上,抓起一只抱枕墊讓他枕上,然后蹲下來仔細看他的傷口。 “你這種眼神,會讓人誤會的……” “往下看三寸,才是正經地方……” 李嵩陽身殘志堅,堅持撩sao。 林然怡揉了揉額角,想問上蒼,她上輩子造了什么孽,這輩子才會遇到這么個極品,一場戀愛談下來,跟渡劫一樣。 “你要不要跟我說實話?” 林然怡紅著眼眶,冷冷問他。 李嵩陽看著女孩清冷的眸子,嘴里的滿天飛的sao話漸漸停了下來。 不知為什么,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女孩眼神里有載不動的悲涼,好像逆水而上,有心無力,怎么掙扎都到不了他那一方彼岸。 他莫名心疼,怎么會讓她這么辛苦。 “小傷,這么心疼干嘛?!?/br> 他柔下了聲音,輕輕安慰起了女孩。 ☆、牛奶安眠藥 “怎么受的傷?!?/br> 林然怡冷冷問。 “你過來,我跟你慢慢講?!?/br> 李嵩陽朝女孩伸出手,燈光下他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林然怡這才發現,他瘦了很多,瘦的幾乎脫相,這一年,他到底經歷了什么。 林然怡沒有去牽李嵩陽的手,起身向前走了兩步又蹲下來,與李嵩陽目光平視,“說吧?!?/br> 她淡淡說。 李嵩陽放下失望的爪子,然而賊心不死,趁林然怡沒有防備,突然支著胳膊探身在女孩額頭親了一下,親完哐當躺回沙發上,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身殘志堅,撩sao水準專業十級。 林然怡本來要發飆,被他額頭上突然冒出來的幾顆豆大的汗珠嚇得什么都忘了,慌忙又去看他的傷口,好在傷口雖然觸目驚心,卻沒有出血,只是最左邊一寸縫合處有些紅腫,怕是剛才被她那一肘子撞的,一瞬間傷口好像長在了她自己身上,疼得揪心。 林然怡不知不覺伸手輕輕摸了摸李嵩陽腹上這道猙獰的傷疤,小心翼翼,手指輕的像是一片柔軟的羽毛。 戲精同學果然不淡定了,精瘦的腹肌輕輕一顫,低喘一聲,目光晦澀的望著女孩低低說:“摸硬了怎么辦……” 此賤男生就一副妙人皮囊,禁欲其外sao包其內,骨相剛硬皮相溫潤,不糙不娘恰到好處,蕓蕓眾生在他眼中只分做兩類區別對待,一類是林然怡,一類是林然怡之外的人,對著林然怡sao話滿天飛,潑皮無賴臭流氓,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對林然怡之外的人妥帖周全,卻總不免一絲疏離,衣冠禽獸四個字被他拆開來用,禽獸留給林然怡,堂堂衣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