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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 “不過數面便能稱得上是朋友?”裴賀朝的聲音在黑夜里更顯低啞,他輕笑道,“若是如此,那本王同公主都可以算是生死之交了?!?/br> “王爺莫不是在開玩笑?”羌意哼笑道。 “公主難道忘了,兩年前的山洞?!?/br> 這話一出,羌意便是一愣,這還是第一次從裴賀朝嘴里說出他們二人在山洞的“初遇”,她之前都以為裴賀朝壓根忘了當時和他一起的是自己。 “王爺是皇上的舅舅,我同皇上是姐弟,那我尊稱王爺一聲舅舅都不為過,生死之交的稱謂,外甥女真不敢高攀?!鼻家狻爸t虛”地開口。 裴賀朝有一瞬間的沉默,半晌后他才淡笑出聲:“公主的伶牙俐齒莫不是都用在了本王身上?!?/br> “……”羌意一滯,心道,這可能就是不怕死的人才能做出來的事吧。 但凡有一點惜命,都不敢在云昭攝政王面前這樣,他說一句,她頂回一句。 就在二人沉默間,兩人腳下的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公主,公主?” 竟是青云。 羌意噤聲屏氣,不敢亂動,生怕弄出點動靜被青云發現,可誰想她在這邊拼命掩藏,身旁的裴賀朝卻是直接朝著下頭開口:“莫敲了?!?/br> “……王,王爺?”青云看上去十分意外,忙走到院子里抬頭看向屋頂,這么一看自然也瞧見了羌意,“公,公主?!” 連一向淡定的青云都如此驚訝,可想而知若是讓旁人知道她和裴賀朝大半夜不睡覺在屋頂上單獨待著的事,指不定傳出什么謠言來。 也正是因此,羌意十分不解,裴賀朝為何要出聲讓青云發現他們。 可裴賀朝這廝顯然不給她時間多想,見青云疑惑著,也并不多言,直接帶著她從屋頂下來,而后才對著青云道:“帶公主去休息?!?/br> “……是,是?!鼻嘣泼ΩI響?。 羌意微蹙著眉,就見裴賀朝說完,干凈利落地轉身離開。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院門,羌意才收回視線,問青云:“你怎么這時候過來?” “奴婢剛剛在隔壁院子,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聽著像是公主在這頭呼喊,奴婢怕公主出事,便過來瞧瞧?!?/br> 青云垂著眉眼,一字一句地說著,倒是懇切。 羌意沒有多想,回到屋里便洗漱一番直接睡下。 等到她再次醒來時,屋外早已是天光大亮,隔壁熹園外又想昨日般吵吵鬧鬧個不停,她翻了個身,嘀咕道:“怎么這么吵?” “公主,公主?!避饺氐穆曇繇懫?,急匆匆地,又像是隱含著些許八卦的氣息。 果不其然,等羌意一睜開眼,就瞧見芙蓉面上震驚,見她醒來,忙湊到她跟前,輕聲道:“公主,隔壁熹園出事了!” “出事?”羌意不懂這倆字是什么意思。 芙蓉點點頭,一邊動手替她整理衣裳,一邊道:“那個江家姑娘又在熹園外頭鬧了,只是這次……她衣冠不整的,都驚動皇上和太后了?!?/br> 羌以澤和裴湘昨夜是宿在新宅的,羌意這倒是知曉,可江絮……衣冠不整地出現在熹園,這又是哪一出戲? 羌意梳妝完畢出屋子時,隔壁熹園的動靜已經小了很多,院門外數名護衛牢牢看守著。 守衛這么嚴? 她不經意地往熹園的門口湊去,本以為那些護衛會開口讓她不要靠近,誰想最前頭的那人見她走來,直接問道:“公主可是要進去?” 羌意本想拒絕,可還沒等她開口,就見青云急匆匆地從里頭往外走,瞧見她時,面上的神情明顯一松。 “公主,您來得正好!” “???”羌意沒聽明白。 青云走到她身側,攙起她的胳膊,道:“公主這次一定要為我們王爺作證,否則我們王爺便是跳進梁州河也洗不清了?!?/br> 還沒等羌意將她這段話消化完畢,她整個人已經被帶著直接進了熹園。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進熹園,本以為這里會有什么不同,誰想兩個相鄰的院子竟幾乎復刻一般。 匆匆將院子納入眼里,而后她才將注意力落在院子里的眾人。 裴賀朝,裴湘,江絮…… “兒臣拜見太后,太后萬福金安?!鼻家飧A烁I?。 “起來吧?!迸嵯胬淅溟_口,而后對著青云道,“你將公主請來做什么,難不成這就是你說的證人?” 青云正待開口,裴賀朝卻突然出聲打斷:“公主怕只是想過來看看熱鬧罷了,哪能如此湊巧是什么證人?!?/br> “王爺!”青云面露驚訝。 可裴賀朝卻是不再多言,只是將目光又投回到江絮身上,沉聲道:“你說昨夜自己宿在了本王的屋內?” 羌意本覺得裴賀朝對自己出現的反應有些奇怪,可一聽到后頭的話,立刻將前頭的事忘得一干二凈。 江絮夜宿裴賀朝房內? 這才是值得注意的驚天大瓜好嘛! 可是……昨夜裴賀朝不是大半夜才從她那兒離開嗎,難不成江絮是深更半夜才到的熹園? “王爺,昨夜絮兒卻是宿在了這兒,你不能……你不能要了絮兒的身子,第二日卻不承認啊?!?/br> 江絮跪在地上,扯著袖子輕拭眼下。 羌意暗自做了個吞咽的動作,不可置信地看向裴賀朝,不會吧,原著里男主在遇上女主前一直守身如玉啊。 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裴賀朝突然一轉視線朝她看來,不過只是輕輕一眼,并未久留。 “既然你一口咬定昨夜自己宿在此處,那你說說本王昨夜是何時回的房?” 江絮一愣,目光游移,時不時往裴湘那兒看去。 羌意勾勾唇,心道,真是一出好戲,裴湘這一出接一出的戲真是導上癮了嗎? “江姑娘,王爺正問你話呢,你老往太后那兒看做什么,難道是太后身上寫了答案?”她狀似無意地開口。 “我,我沒有……” 裴湘目光帶著寒意地看向江絮,道:“絮兒,你是我的表妹,可若你撒了謊,我也無法幫你說話,你看我也是沒用的?!?/br> “不是的,我昨夜真的宿在了熹園!”江絮猛地抬頭,“若你們不信,大可以去表兄的屋里瞧瞧,看看他枕邊是否有一支鈴蘭花樣式的流蘇簪?!?/br> 江絮的這番話同她此前的表現出來的心虛截然不同,羌意幾乎不用看便知道,屋內一定是有這么一支簪子。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裴湘身邊的宮婢便從屋內帶出一支鈴蘭花樣式的流蘇簪。 裴賀朝勾著唇角,對這個所謂的“證據”并不驚訝。 “太后娘娘,江姑娘的這個證據并不能代表什么?!鼻嘣迫滩蛔¢_口,“昨日江姑娘硬闖熹園一事,宅子里大多數人都知曉,奴婢后來問過昨日看守熹園的人,他們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