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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吵鬧什么,本宮不大想知曉, 不過若是真有人鬧事,你們可以差人到前院宴會上找王爺?!鼻家庖庥兴?。 江絮看著她和原玉崢, 面上強忍著不悅,可終究還是沒敢回嘴。 羌意淡笑一聲,又說了句:“今日宅子里來來往往的人多,你們這樣吵鬧,丟的可是攝政王的臉,孰輕孰重,你們可要考慮好?!?/br> 這些護衛和丫鬟定是早就想去前院稟告了, 估摸著是江絮一直拿自己同裴賀朝的表親身份做威脅,他們才猶猶豫豫不敢行事。 羌意這樣有意無意地提點,鼓勵他們到前院稟告,一方面是想圖個清靜,另一方面也是想為皮皮出口氣,江絮一口一個的“畜生”,她還記得清清楚楚。 不管江絮背后是否是裴湘在給她撐腰,反正裴賀朝是絕對忍受不了這般鬧事,若是他真發了怒,恐怕裴湘也不會保她。 “在想什么?” 進了晏園,原玉崢突然開口。 羌意回過神,搖搖頭道:“沒什么,只是覺得離了皇宮,身邊的算計還是不少?!?/br> 裴湘喜歡裴賀朝,這事羌意最清楚,而江絮對裴賀朝的企圖,她不信裴湘不知情。將潛在情敵送到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這個cao作,羌意實在看不懂,但總歸不是出于什么好心。 “想要算計的人是永遠算計不盡的,我們能做的唯有堅守本心,沒有不該有的欲望便不會被人算計?!痹駦樥Z氣淡淡的,可卻意外地能安撫人心。 羌意聽完這話,面上不由自主地放松,道:“沒有不該有的欲望便不會被人算計,這話極對,算計二字歸根究底不過是利用人心的貪念,沒有貪念,便是再好的計謀也算計不到?!?/br> “公主想得通透,這是好事?!?/br> 羌意同他相視一笑,原玉崢此人倒是可以一交,只可惜自己不會在這個世界待太久了…… 想到這兒,她心頭突生一念,轉頭看向芙蓉,道:“你快去吧昨日從酒窖里順來的葡萄酒拿出來?!?/br> 說完,她又看向原玉崢,笑道:“這酒可是佳品,全天下唯有此處才有,便宜你了?!?/br> “那確實是我的榮幸?!痹駦樏佳蹨睾偷馗Φ?。 羌意有了之前的教訓,這次便不敢多喝,每次只是抿一口便放下,倒是原玉崢,也不知是心情太好還是在朝堂中壓抑太久,沒一會兒便將自己喝得半醉。 不過原玉崢的酒品不錯,醉倒后便安安靜靜地趴在桌上,呼吸輕緩。 羌意眨眨眼看著他,而后喚來薔薇,道:“我記得后頭還有一個院子是空著的,你待人去將里頭收拾一下,然后找幾個力氣大的將丞相送到屋里休息?!?/br> “那要和攝政王說嗎?” “明叔此前說過,這次春日宴皇上會在新宅留宿一夜,我估計他沒什么精力來管這邊,就不用去說了?!?/br> 說完,羌意便從位置上站起,往里屋走去,道:“我到床上歇一會兒,沒事不要喚我,有事也明日再同我說吧?!?/br> “是?!避饺睾退N薇在后頭福身應下。 羌意其實并沒有喝醉,她十分清醒,不過這殘存的酒香味實在醉人,讓她閉著眼不知不覺就睡得昏沉。 等她再次醒來時,屋里又是一片昏暗。 她竟睡了大半個下午? 羌意睡得足,現下腦子十分清醒,她下床走到窗邊,輕輕推開窗子,只見外頭弦月明亮皎潔,看這個天色,恐已近戌時末。 夜里春風微涼,迎著面倒是極為愜意舒適。羌意從架子上拿下一件素白披風套在身上,準備到外頭吹吹風,路過圓桌時,目光不小心劃過那壇還未喝完的葡萄酒。 “夜里喝酒,醉了正好睡下?!?/br> 羌意心下一喜,白日里顧著禮儀體態不敢多喝,現下倒是可以放肆一些了。 她抱著酒壇走到院子里的石桌邊坐下,頭一抬正好是一頂明月,她輕嘆一句:“妙哉?!?/br> 一杯酒下肚,羌意便懶懶散散地趴在桌上,石桌面冰冰涼涼的,倒是能散了她一些酒氣,突然,“啪嗒”一聲輕響在她腳邊響起。 羌意凝神低下頭,只見一顆小石子在她腳邊轉了幾圈慢慢停下。 “誰?” 她從桌上抬起頭,望著四周。 先前瞧著只覺得夜色很美,可現在屏氣凝神,細細看去隨處都像是有黑影,羌意腦子里不斷浮現以往看過的詭異小故事,一時之間汗毛豎起,頭皮發麻。 “啪嗒”又是一聲。 她迅速低頭,又是一顆小石子轉啊轉。 “誰在那兒!出來!” 羌意從石凳上站起,雖說有些害怕,可她到底是不信鬼怪之說,只當是有人裝神弄鬼。 “莫不是膽小鬼?”她挑眉道。 “你便是連鬼都不怕?” 一道熟悉沉穩而又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羌意抬眼看向屋頂,裴賀朝坐在上頭,表情不明地看著自己。 “你……”羌意暗自吐出一口氣,而后才道,“你這是夢游?” “公主覺著呢?” 也不知是不是身處黑夜的緣故,一切聲音都有些放大,羌意總覺裴賀朝這廝在屋頂偷笑。她坐回到石凳上,倒了一杯酒,回道:“若不是夢游,那便是得了裝神弄鬼的病,須得請太醫瞧瞧?!?/br> 話落,屋頂上頭就傳來一陣輕笑,緊接著羌意就感覺面上一陣疾風拂過,而后她的腰便被人圈住,她下意識驚呼出聲,雙手勾住面前男人的脖子。 “你做什么!” 等她的雙腳實實在在地踩在屋頂的磚瓦上,她才驚魂未定喊出聲。 “向公主討個說法?!迸豳R朝伸出一只手,掌心里穩穩當當放著的正是那裝著葡萄酒的陶瓷壇。 “什么,什么討個說法?”羌意不解道,“難道你舍不得我從你酒窖里拿走那么多酒?” 裴賀朝一撩下裾,在她身側坐下,頭一仰便直接拿著酒壇飲下一口。 “等……” 羌意十分后悔剛剛沒多喝幾杯。 “若我真是舍不得將這些酒贈給公主,早在昨日便上門要回了?!逼毯?,裴賀朝淡淡開口。 “嗯?”羌意聽他這么說,也覺得有道理,“那你現在過來又是做什么?” “聽聞今日公主拿著我的酒招待了原丞相?”裴賀朝說完,又拿著酒壇喝下一口,而后將酒壇子放到身側。 羌意跟著在他身邊坐下,并不否認,點頭道:“是啊,既然這酒已經是我的了,那我拿它招待朋友也不為過吧?” “朋友?公主身處在深宮之中,何時竟交上原玉崢這個朋友?!迸豳R朝語氣莫名。 羌意自然不能說是元易坤給他們牽的紅線,只道:“王爺不是知道嗎,此前在將軍府小住幾日時,他曾來將軍府做客?!?/br> 這事她可以說,畢竟裴賀朝親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