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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一點頭。“是誰?”“屬下不知她的名字,屬下認得她的臉?!?/br>焱潲望天,低沉地說道:“一柱香,把人給我找來?!?/br>那侍衛連聲喊了幾聲是,爬起來連忙往外面跑出去,絲毫不敢怠慢。當然,他若是敢,那么就人頭落地。焱潲現在門口等,算著時間。一路上不斷有宮人經過,見到他都是要行禮的。焱潲很累,連應都不愿意應。最后一點時間,那侍衛回來,而焱潲等的有些不耐煩。“如何?”“王……王爺,沒找到……”焱潲目光一冷,“沒、找、到?那,你也不必活了。宮里養你不是要你來說沒找到的!”那侍衛一聽癱坐在地上,哆哆嗦嗦求著饒,“王爺,王爺饒命……”“滾?!?/br>焱潲毫無頭緒,粗暴的低吼了一句。遇上這種事,確實不讓人高興??伤帜苡惺裁崔k法,能夠幫到茛觿?他真的不想再看到茛觿每日里蹙起的眉。流清殿內,龍簾擰了把毛巾,幫茛觿擦拭身體。他睡得很沉,對于龍簾將它翻轉過來的大動作沒有絲毫反應。龍簾處事冷靜,輕輕用毛巾擦拭著每一個角落,碰到淤青發紫的地方下手就格外的輕。擦拭完畢,龍簾將被子拉上,放下簾帳,端著水盆推門出去。焱潲剛剛回來,見到龍簾問道:“他……還好么?”龍簾搖頭,道:“暫時還沒醒來。不過熙王爺不必擔心,回頭我給殿下上點藥?!?/br>焱潲道:“原是我做的不好?!?/br>他也不想發生這些事情,但每每見到茛觿,之前心中做好一切絕不傷害他的決定全部煙消云散,他根本把持不住自己。不是別的,因為對方就是茛觿。第六卷月下獨酌(十三)隔日,流清殿正殿。他坐著軟墊,靠著紫色狐裘,提著筆懸在紙上勾勾畫畫一圈卻還是沒有下手。這一日醒來后就一直精神恍惚,原本打算找焱潲問罪,后來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眼不見為凈,倒是換了清凈。讓他精神不振的還有流清殿帝璽被盜一事。如今帝璽不在手,說多了也是他沒轍,倒不如讓事務府秘密仿造一個,說不定會有用處。若是用這個假帝璽以假亂真,也是個不錯的點子。“龍簾?!彼p聲喚了喚,守在門口的龍簾立刻推門進來。“殿下有何吩咐?”“你私下去問事務府趕工一個帝璽出來,他們沒見過帝璽,就讓他們趕制一個清帝私印出來,若是沒派上用場,日后朕也能用?!?/br>龍簾會意:“殿下這是要……以假亂真?”茛觿不做回答,取了放在書桌上的青色玉石交給他,道:“用這個做鑲嵌,說不定會比桃花玉更加好看?!?/br>龍簾無聲接過,他認得這塊青玉,這是去云滇島的時候焱潲送給茛觿的,沒想到他還留著,看來這回他是真的用心了。茛觿前些日子翻看南國小史時,偶然看到了女子出嫁三日回門的習俗,道:“朕聽說南國女子都有三日回門的習俗,你和阿千成親,是不是也該回南國一次,算作回門了?”龍簾一頓,道:“多謝殿下掛心了?!?/br>茛觿道:“也罷。這些日子忙的緊,西周使團看上去也沒有回去的意思,等這陣子過了,一同去南國瞧瞧吧?!?/br>龍簾心頭一暖。原來,看似冰冰涼涼的殿下,也會有為他做打算的時候,他從未見過殿下關心別人的樣子,從云滇島回來之后,就變得不一樣了。龍簾退下后,茛觿放下手里的筆,仰著頭閉了眼小睡了一會。不知道過了多久,龍簾再一次推門進來,神色有些慌張,道:“殿下,殿下醒醒?!?/br>茛觿睡得淺,聽到動靜便掙了眼,見到龍簾臉上的表情,心里一悸,“你慢慢說?!?/br>龍簾靜下心,道“是蘇月。方才有人在宮里一處小潭發現了她的尸體?!?/br>茛觿猛地坐起,無奈引得身體一陣撕裂般的痛,他不由得崩直了身體,道:“蘇月死了?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他雖與蘇月不熟,卻算是他的朋友,他曾經因為她對于焱潲的執著而想著要去成全她,特地的眷顧她讓她去焱潲那里侍候,怎么這人說沒就沒了?“驗官驗過了么?”“是,溺死?!?/br>“熙王爺知道這事么?”“知道,方才已經與阿千趕著去了?!?/br>茛觿蹙眉,道:“看緊了,有消息立刻來報?!?/br>小假山邊上的小潭周圍聚集了許多人,其中焱潲現在最前面。蘇月的尸體被水泡的有些浮腫,被跟隨而來的幾個宮人抬走。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回頭對阿千道:“你去把新婚夜里在流清殿守門的侍衛找來?!?/br>阿千不多問,轉頭跑來,焱潲上前止住宮人搬運尸體的動作,道,“稍等片刻,等一個人?!?/br>周圍彌漫著尸體的惡臭,不少人用袖子捂住了口鼻。阿千辦事很快,很快就把人找來了,那夜守衛的人有七八人,阿千不知道焱潲指的是誰,就把所有人都給找來了。焱潲一眼就認出了那日的侍衛,走到他跟前,道:“你且去看看,那個女子是不是就是來送酒的?”那侍衛不敢怠慢急忙上前查看,只一眼,他便確定了答案。“王爺,就是她?!?/br>“果真?這話若是有半點假實,就拿你問罪?!?/br>“王爺放心,屬下絕對沒有認錯人?!?/br>焱潲這才放他離開,讓人把尸體搬下去。如果是蘇月,那么這一切又如何解釋。蘇月送酒,下了迷藥,現在人又不能生還,到底誰才知道真相?不過蘇月絕對不可能就是那個策劃偷走帝璽的人,更或許,蘇月根本就不知情。蘇月尸骨未寒,究竟是自己失足落水還是被害死,都還是未知數。正如茛觿所言,帝璽對他的皇位造成不了傷害,他依舊還是皇帝。既然那人的目的不是為了茛觿的皇位,那又是為了什么?閑著徒找事做?還是為了擬造圣旨做一些別的事情?還是說,為了報復?茛觿懷疑蒙圖塔,也不是毫無道理,至少焱潲自己對蒙圖塔也抱有些許敵意。如果說蒙圖塔一點嫌疑都沒有,那才可疑。北國沒有下任何邀請,也沒有任何律法規定西周這個時候要來北國拜訪,說說就來出使了,準備的東西還極其敷衍,看來,他有必要仔細調查一下蒙圖塔了。第六卷月下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