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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前段時間很多人可都是把他當叛徒看的。我雖然和杜波瓦公爵政見相左,但還是很為阿爾伯特高興?!?/br>“的確?!毖鸥骰谢秀便钡膰肃榈?。他明白,自己可不能讓阿爾伯特坐實了那個“叛徒”的名號。舞曲一結束雅各就找到珍妮,跟她說自己第二天一早就要出城辦事,需要早點回家。珍妮也無意在舞會上久留,便和雅各一道搭馬車離開了。雅各把珍妮送到她家門口,僵直地站在門邊,等珍妮進房點亮蠟燭。他曾經極其熟悉這房里的陳設,但過去的幾個月里他極少拜訪這里,一切看起來都陌生得可怕。望著那微弱但又溫暖的燭光,他明白,是時候履行他在舞會上所作的決定了。珍妮終于又走了出來,照舊踮腳吻了他一下:“這場舞會真是棒極了,謝謝你的邀請?!彼皇址鲋T,準備送客。“珍妮?!彼麢C械地叫道。“恩?”“你說得沒錯,我們的婚約拖得夠久了,已經沒有拖下去的必要了。所以,珍妮?利爾,我們結婚吧?!?/br>第二十章訣別雅各不在家。這是幾個星期來阿爾伯特第一次沒有任何社交日程。塞維涅伯爵和弗朗索瓦前腳剛走,阿爾伯特就沖出家門到雅各家去了。在訂婚舞會上看到雅各時,阿爾伯特差點無法控制自己的思念。想到終于又能和久別的愛人親密接觸,他興奮得一夜沒睡好覺。但當他到了雅各家門口,才意外地發現雅各并沒有如約等待。家里門窗關閉,窗簾也緊拉著,怎么敲門都沒有回音。阿爾伯特又去了雷耶歌劇院,這天正好沒有任何演出,只有守門人坐在門口。他告訴阿爾伯特,自己早晨來上班的時候,和雅各打了個照面。雅各從馬車里出來,跟他打了招呼,在劇院門口貼了張布告,就匆匆離去了。守門人回憶說,雅各并沒有說明自己的去向,但馬車是往出城的方向行駛的,車后面放了一只中等大小的行李箱,想必是要作短途旅行。阿爾伯特看到,布告正貼在劇院門口的醒目位置,正是雅各本人的字跡。上面寫道,劇院因故將關閉數日,雅各的歌劇即將停演,劇院重開之日便是的最后一場演出,此前預售的其他戲票將在終演那天全部退票或者換票。阿爾伯特感到匪夷所思。他甚至想去找珍妮問問情況,但他不知道珍妮住在哪里。他又去皮埃爾家詢問,梅蘭妮也不清楚雅各的下落,但她提到說,她在訂婚舞會上看到雅各時,雅各好像病了。阿爾伯特記得那天晚上他和雅各談話的時候,雅各還是好好的,只是為阿爾伯特訂婚的事有點焦慮不安,不像是生病的樣子。劇院守門人也保證說,雅各離開的那天早晨只是面帶倦意,但絕沒有身患重病。阿爾伯特為雅各的離奇失蹤而心神不寧,但也無能為力。每天他都會去雅各家看看他有沒有回來,但仍然杳無音信。也許他真的遇上了什么急事呢?阿爾伯特心想,雖然他怎么也猜不出那會是什么樣的急事。他不得不安慰自己,至少在終演的那天,雅各一定會回來。終于到了布告上所說的終演的日子,阿爾伯特很早就去了劇院。終演日設在三級會議的休會時間,加上這是的最后一場演出,許多人都不想錯過這部享有盛名的作品,甚至有不少第三等級的代表抽空從凡爾賽趕來觀劇。前一段時間冷清的劇院又熱鬧起來,演員樂手和雜工在后臺來往穿梭,而自從三級會議開始以來就忙于政務的雷耶先生也再次出現在劇院。然而,阿爾伯特找遍了后臺,怎么都不見雅各的蹤影。雷耶先生看見心急如焚地闖進經理辦公室的阿爾伯特,不由笑了:“不用擔心,今天是雅各的大日子,他忙得很,但絕不會缺席晚上的演出的?!?/br>“他已經失蹤好幾天了?!卑柌卣f。“不用擔心,他前幾天都在凡爾賽跟我商量劇院的事。你也知道,劇院自從三級會議開始以來就票房慘淡,你們兩位指揮也都忙著別的事情——你要結婚了,雅各也要離開法國一段時間。所以我們決定,今天演出以后就關閉劇院,直到三級會議結束為止。皮埃爾?德?拉福爾伯爵作為劇院贊助人,也同意了這個提議?!?/br>“呃……哦,沒問題?!卑柌乜偹闼闪丝跉?。他果然是多慮了,雅各其實只是在為私奔做最后的準備。他甚至隱隱有點高興,雅各終于愿意主動做些什么了,盡管他并不打算就這么輕易原諒雅各不告而別的行為。演出就快開始了,雅各卻遲遲沒有出現,雷耶先生倒是氣定神閑地到經理包廂去了。阿爾伯特按捺不住焦躁,索性守在了雅各上臺前的必經之路上。果然,雅各手持樂譜,拐進了阿爾伯特所在的走廊,迎面就看到了他,腳步頓了一下,又向前走來。“雅各?!卑柌赜悬c遲疑地叫道。“輪到我上臺了?!毖鸥骼涞卣f,加快了腳步,不去看阿爾伯特的眼睛。但他剛與阿爾伯特擦肩而過,就冷不丁被抓住手臂,身子狠狠地撞上了墻壁。他還沒來得及抗議,嘴唇就被阿爾伯特堵住了。他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肢體接觸了,甚至也沒打過幾次照面,阿爾伯特的動作自然比往常要粗暴激烈得多,明明只是接吻,卻像是在啃噬獵物。雅各沒有回應。他雙眼緊閉,緊抿著嘴唇,任阿爾伯特怎么糾纏都不肯張開,阿爾伯特幾乎把他的嘴唇咬出血來。終于,雅各奮力推開了他,低聲道:“夠了?!?/br>阿爾伯特用手背抹了抹嘴唇,眼里滿是意猶未盡的欲`望:“我很想念你,雅各,為什么躲著我?”“觀眾都等著呢?!毖鸥鞯穆曇衾锸前柌貜奈绰犨^的冷酷。“告訴我為什么?!?/br>雅各一言不發地抬起手。他的無名指上,一個銀色的指環閃著寒光。阿爾伯特一時沒反應過來:“這……這是什么?”“這是我和珍妮的結婚戒指,我們今天早上辦的婚禮?!毖鸥髡f,“結束了,阿爾伯特?!彼麖膽牙锾统鲆粋€信封,塞進阿爾伯特手里,“本想明天寄給你的。你拿著吧?!?/br>說罷,他便轉身開門,迎著如雷的掌聲走去,只留下阿爾伯特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拳。阿爾伯特坐在觀眾席一角,并沒有抬頭看戲,而是低著頭,捏著小紙片的雙手微微顫抖。“阿爾伯特:“我們之間是沒有未來的,這點你我都清楚,那么,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我愛珍妮,一直都愛,我和她患難與共那么多年,積累的感情比你我之間短暫的激情要深厚得多了。我一時糊涂虧待了珍妮,不能這樣下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