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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估計還一章,先出去吃飯。第82章“毒郎中”韋淮,就是在“血牢”之中養蝎子的那一位,據說是個苗人。苗人善用蠱毒,最愛養些中原人理解不了的毒物,上一回在“血牢”之中,帝相兩人險些吃了這些蝎子的虧,包括子虛道長,如今回想起那糟心的蝎子,小心肝兒就要跳出嗓子眼兒了。然而最后漏網的唯一一個齊王心腹,竟然就是這個“毒郎中”。其實想來,這也是最合理不過的。李承祚早先一直猜測,“唱詩班“也好,那個人也好,究竟是怎么和齊王搭上線的,如今看來,確實是有人長期潛伏在齊王身邊。潛移默化的影響是最深刻也是最不容易被人察覺的,李承祚原本不知道是誰,經蔣溪竹提點在“血牢“中的事情,這才恍然大悟,窺探了其中一二——”血牢“乃是”唱詩班“機密,若非與其關聯頗多的人,怎么會撈到機會在里面布置機關,如此一來,那會養蝎子的苗人身份昭然若揭,想必就是關聯這一串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物的串線人。李承祚聽聞影衛回報,當即笑了笑:“怎么樣君遲,想不想看看開局人的模樣?說起來,他多年不在京中了,我想見他一面都難,如今倒是在這里遇到了?!?/br>蔣溪竹聞言向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淺淺搖了搖頭。“總有那一天的?!笔Y溪竹神色淡淡,“皇上,我們的問題是人手不足,若是在此時與他撞上,被他發現我們控制之下的鄴城只是‘空城計‘中一環……你猜他會怎么做?!?/br>李承祚不說話,登時沉默了下來。蔣溪竹卻并未因為他的沉默而少說一句,反而十分觸他逆鱗一般,將這一竿子直捅到了底。“韋淮是他留在鄴城最后一個眼線了,他走了,縱然有縱虎歸山的嫌疑,但是齊王藏在地下的東西,恐怕就要等此時才有機會重見天日?!彼f到這兒,深吸了一口氣,“束縛住手腳的東西太多了,我們拔除一個,才能少一個威脅?!?/br>就在不久之前,李承祚和蔣溪竹就“夏至”這個時間點該做什么產生了分歧,李承祚的意見原本是,誘敵深入,一網打盡;而蔣溪竹的意見卻是,以此轉移他們的視線,等待裴文遠到來,一舉清理齊王與鄴城,斬斷他們之間的聯系。理論上,這兩點都是容易做到的。他們特意留下了韋淮這個眼線,知道他在經歷鄴城之變后自然會尋找機會去向“唱詩班”通風報信,“唱詩班”得信之后,要么會放棄齊王這條線索轉投他路,要么會盡力保住齊王這顆棋子,只看這個早已被他們盯住的“毒郎中”到底會傳達出什么樣的消息了。若是此刻還是以前李承祚裝瘋賣傻韜光養晦的歲月,李承祚恨不得立刻將這些東西一網打盡,然后趕緊過上追著丞相滿街跑、沒羞沒臊地天天去相府獻殷勤的日子——他想的一直很輕巧,個中兇險,關系龐雜,也許旁人能夠從中略知一二,但是他自己從來都沒當回事兒。可是如今,他身邊突然站了蔣溪竹,他反而畏手畏腳了下來,他仿佛突然之間從無堅不摧變成渾身軟肋,也要考慮后果和后路。蔣溪竹看著李承祚,他身后淺淺搖動著燈光火影,燭火不知燒到了什么細碎的塵埃,發出了輕微的一聲“噼啪”,閃了閃,又恢復了規律的跳躍。李承祚一雙桃花眼地泛出漆黑的夜色,最終被燭火的光暈覆蓋回了平靜的表里,將一雙眼轉回蔣溪竹身上,才重新露出了那吊兒郎當的笑意:“罷了,聽人勸,吃飽飯,是我cao之過急了?!?/br>因為他這一句話,影衛一拜,悄然隱身而去。鄴城之外的某處,“唱詩班”班主殷堅因此得到了一個雙目被剜,手腳筋脈盡斷,口不能言的廢人。這個人被發現在“唱詩班”暗堂的入口,竟然是一路爬過來的,只遞給了暗堂守衛一個沾染了黑色粉末的布條,就再也沒有醒過來。這個布條很快被傳到了殷堅手中,接過用手捻了一捻,皺了皺眉,就閉上了眼睛。半晌,他站起身來,將這布條就著燭火點燃,粉末也揚進了無邊黑夜里,拍手喚來了等在外面的人:“傳信給公子,鄴城已棄,七日之后不必再會,請他動身先往江南吧?!?/br>李承祚和蔣溪竹等了一夜,再沒等到任何風吹草動。皇帝陛下心知他們放出去的信息恐怕已經奏效了,當即安下心來,派人去尋那牢獄之中四通八達的密道。這挖密道的人恐怕是耗子轉世投胎,內里復雜與耗子窩也不遑多讓,一個人根本不能探完,沒走幾步就是岔路,若不是影衛們受過十分苛刻的訓練,單這密道就要困死多少英雄。最后還是蔣溪竹想了個辦法,留一個人在洞口,其余人帶著繩子下去,每遇到岔路就分人順繩子,若是死路就原路返回,若是通路,就以繩結為標記,繼續探下去,如此這般搜了整整一天,終于探通了一條主路,帶人順路而下,發現那底下藏著頗具規模的火藥與火器,黑漆漆的,赫然是傳說中可鑄神兵的烏金。李承祚親自下去看了一眼,當時就樂了,上來之后說與丞相,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之意。“君遲,你說我這大哥是不是缺心眼兒?”李承祚十分誠懇地道,“在腳底下存這么多火藥,你說咱們上次那火若是燒得再猛一點兒,是不是直接就送齊王府所有人上天了?”蔣溪竹嘆了一口氣,實在不想理他。只有子虛道長跟在身后兢兢業業地腹謗道,你恐怕沒等送齊王上天,先送自己上天了。等到第十天的時候,裴文遠來了。裴少將軍接到宮里貴妃傳召,火急火燎帶著大軍前來救駕,聽說齊王在此早有反心,來的十分迅速,然而路上遭遇了一場泥石流,被困山路,繞了兩日才從最近的山路中繞出來,因此耽誤了行程。裴文遠一邊惴惴不安地擔心去晚了這大虞就要改朝換代了,一邊兒想起皇帝陛下無所不在的莫名其妙的惡意,心想他愛死不死,最終,倒是蔣溪竹也一同身在鄴城之事說服了滿心怨氣的裴少將軍——皇帝不靠譜他能見死不救,但是多年的摯友身陷鄴城,他還是要全力以赴的。然而裴文遠緊趕慢趕來到鄴城,卻發現自己預料到的最好的情況與最壞的情況,都沒發生——鄴城中夏日炎炎,百姓安居樂業,看起來并未受到任何影響,裴文遠覺得事出有異,心里“咯噔”一聲,滿心以為李承祚真的遭遇了不測,只帶了先遣直奔鄴城之南齊王府的所在,然而他一路暢通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