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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祚,沒有將后面的話說完。李承祚聳聳肩,丞相給他留臉面,他自己倒是覺得無所謂。大虞皇室幾輩兒的家丑不太好揭兒,從世宗皇帝起,李家的皇帝情種頗多,而且有一個獨特的毛病——不愛皇后愛寵妃,后宮混亂皇子奪嫡之事因此頻發,后宮女人之間的較勁方式是多種多樣的,小到仨瓜倆棗大到封王定爵,每一件事兒背后幾乎都有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老娘們兒忙碌的窈窕身影。這群人爭起寵來事無巨細,無所不用其極,一身兒衣服上紅黃藍綠的花色都能化為沒有硝煙的戰場,好不熱鬧。鳳凰的圖騰就是在那時候被有心人改造,原本七彩九羽的形象被改成了七彩七羽,莫名禿了兩根毛后新鮮出爐,如此模樣的鳳凰搖身一變,成了閑的難受拿來“打臉”的工具,李承祚有時候實在理解不了這群人的興趣愛好。李承祚宮里美人兒無數,但來來去去都是幌子;“寵妃”雖然有一個但是獨孤求敗未有敵手——無論是揍人方面還是“爭寵“一途,因此,這改良過的鳳凰圖案在李承祚的后宮里無處發揮余熱,只能追溯到前朝。“昔日林妃親自為王妃督辦嫁妝,此物乃是其中之一……”蔣溪竹看著昔日的齊王妃,如今的許三娘,眉目間不無感慨,更多的卻是憂思,“鄴城……出了什么事?”回答他的不是許三娘,而是鄴城晚夏遙遠天邊的一聲驚雷。子虛道長目瞪口呆的撫著自己下巴上所剩無幾的干瘦胡子,被一聲悶雷劈下的聲響震得抖了一抖:“這是……要變天兒了……”許三娘,也許該稱齊王妃,自從說了那一句“我忘了”后就打定主意一言不發,蔣溪竹到底不是大理寺刑部出身,對于這些實在不擅長,眼看夜色已晚,外面風疏雨驟,眼前的李承祚已經百無聊賴地只打哈欠,只好放棄了。牛鼻子老道知道這漂亮老板娘來頭不一般,自知給齊王腦袋上一片肥沃的草原就是一個翠綠的作死,但到底動了憐香惜玉地心,自請留下來看守。從剛才起就提醒老道士要有腦子的耶律真對他實在不放心,唯恐他監守自盜一般,干脆長刀一摔,也杵在了房間里。盛夏悶熱,下了雨也不見涼爽,蒸騰的水汽反倒令人喘口氣兒都像蒸籠里的包子。李承祚無意跟他們一起在蒸籠里變熟,拉了蔣溪竹推門而出,轉身進了自己的那間客房。李承祚房中的燈還未熄,被風吹開的窗里飄進了無數銅板大的雨點,放燈的桌子距離那扇窗戶極近,而那一絲豆大的燈火,竟然仍在這風雨飄搖里賊心不死的暗自閃爍著。李承祚小媳婦一樣賢惠的關上了被雨打透的窗,隨手扯了一塊兒紗帳將氤氳而開的水汽胡亂擦了擦,然而皇帝陛下不是干活兒的料子,紗帳不吸水,原本各自為政散落著的雨滴被他三兩爪子糊成了縱橫相連的水線,沿著桌子角,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蔣溪竹在他身后輕輕嘆了一聲氣,緩緩走上前來,抄手接過了李承祚手中的紗帳,勉強將被李承祚分成“江河湖?!钡乃€籠成一團,將紗帳堵在了那里,使之沒有這般滴答,回過身去就見李承祚不知何時已經不聲不響地將房門關住,正倚在門口,勾這一雙柔情蜜意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蔣溪竹陡然慌張起來,即使他知道李承祚什么也沒做,但是方才那被變故稀里糊涂糊弄過去的不知所措和心跳加速仿佛一股腦重新清晰了起來,他知道此時最好的反應應該是若無其事,可是他無法忽略那沉溺而不可自拔的漩渦,因為漩渦那頭是李承祚。李承祚笑的無害而無辜,仿佛攪亂一池春水的人從來都不是他。他看不得蔣溪竹無措也見不得他尷尬,雖然他覺得這樣的君遲有一種讓人怦然心動的吸引力,讓人忍不住想呵護他的同時又忍不住欺負他。他就這么看了半晌,挑挑眉,想想一墻之隔那些恐怕難以入眠的人,有幾分遺憾地放棄了做壞事的想法。“君遲?!彼诖查揭欢藢ち藗€還算平整的地方坐下,招手邀請蔣溪竹落座身側,“怎么想起我這位皇嫂的?她與我那位自視甚高的大哥成親后不久,就一并啟程去了封地,非詔不得還京,我見過她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即使見到也不過是看到一位盛裝貴婦匆匆行禮……你知道,在我眼里,她們恐怕都是一副樣子。誰知除了朝服荊釵布裙,她原來是這個模樣……我都不認識?!?/br>蔣溪竹緊張的心情半提半落,仿佛在擔心李承祚說起什么不想說的,卻又忍不住去思索那些他不想說的東西的答案,沒想到他竟然說起這個,不知道自己心里竟然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竟然還有一絲沒跟上節奏的遺憾,低頭醞釀出一份波瀾不驚的坦然:“鳳凰金釧是一個原因……還有一點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她對你的相貌,有一點微弱的恨意?!?/br>李承祚:“……”他被蔣溪竹這句話說出了一點真實的意外,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含笑下意識地去摸了摸自己的臉:太后也總是說……我與幾個皇子都肖似先帝,不過眼睛恐怕不太像,我和老七的樣子都來自秦國公一族的遺傳?!?/br>蔣溪竹笑了一笑:“家母曾贊元后天人之姿,您……你確實頗有淵源?!?/br>李承祚隨著他的笑意心中一動,卻隨即眼神一暗:“我已經不記得她了,很多人也并不希望我記得她?!?/br>他這句話說得隱晦,那稍縱即逝的黯然卻被蔣溪竹一絲不錯地看進了眼睛里。元后曾是先帝心中摯愛,看她的面子,李承祚自小落了個“命好”的名頭兒,順風順水地一路坐到皇帝的龍椅,甚至于太后亦是元后的親妹,能有今日母儀天下之位也是仰仗了與元后相近的血緣之系。蔣溪竹卻在很久之前都有一個隱約的疑問——先帝既然對元后如此深情厚誼,為何他一再縱容林氏,甚至于對林氏一族起了疑心之后,也并不依仗后黨及一門兩皇后的秦國公府,硬是推出了一個與李承祚關系并不牢靠的豐城侯作為林立甫的掣肘。他仿佛刻意在李承祚這得來容易的皇位上懸了一把隨時會落下的刀,一刀落下,斬的仿佛就是他與元后那看不見摸不著一向只存在于傳說里的情誼。可是自從知曉李承祚的韜光養晦起,一點一點積攢起來的千頭萬緒突然讓他對所知的一切有了個新的認識。以前他不能懂,現在他不想懂。都說江湖險惡,其實人人都在江湖,人心就是江湖。李承祚明顯對這個話題情緒不高,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