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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之下,仿佛都成了蕭條的舊夢,他指責別人輕而易舉,別人在指責他不勞而獲。有什么關系呢?最終手握生殺之人才是贏家。“那個人從來都覺得天下興亡源于兵戈,江山社稷只需要強大就可以無堅不摧,這就是他如此看重烏金的原因……他隱匿于不衰的世家太久了,以至于忘記了一些重要的東西?!崩畛徐衿鹕頂繀s了滿身早出的風霜,“不是所有人都只愿意滿足他那縱橫馳騁的志向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把那些至高無上的東西看做畢生追尋,也有人會把那看做一生所累。人心早有親疏向背,只不過他不肯承認罷了?!?/br>他這句話不知是說給誰聽,說完,他已經起身向門口走去:“安心住在這里養你的傷,朕還是皇帝一天,這里就會永遠安全?!?/br>車馬緩緩駛過喧囂的京都,不管邊關如何戰事頻發,江湖如何風雨飄搖,這權力爭奪的朝代更迭的京城卻是永遠寧靜,一如海上風暴的中心。李承祚饒有興致的掀簾看他治下這盛世繁華,寶馬香車,朱城玉道,王孫子弟與百姓各有各的消遣,商人與行人各有各的等候與匆忙,他看了一會兒,覺得很有意趣,放下簾幕坐正了身子,就見蔣溪竹在車駕的另一側安靜地看著他,見到他回過頭來,頓了頓,淺淺露出一個飽含心事的笑容。他的丞相所有的情緒都是淡淡的,腹有詩書氣自華,圣賢之言帶給他的是不傷于浮華的淡雅。李承祚其實最喜歡這個樣子的蔣溪竹,從少年到青年,他一直視若珍寶地見證著這個人最好的年華。只不過……他在自己面前不這么拘禮就更好了。李承祚看了看他,伸手撥開他鬢邊的一縷碎發:“君遲想說什么?”其實他猜得出蔣溪竹在猶豫什么,只不過他也在猶豫,這種舉棋不定的境況里,他總是愿意聽聽他的看法。果不其然,蔣溪竹一開口就說中了他最不想說的部分,只不過丞相大人一向懂得話留三分余地。“二皇子說的事情,皇上是怎么打算的?”蔣溪竹道,“借他自己的手拔掉他扎在大虞的威脅,送他回自己的故土,臣不認為是壞事?!?/br>李承祚總覺得蔣溪竹在自己面前的這種委婉很是讓他有幾分不舒服,其實只要他肯說一句話,自己什么都愿意答應他。“他算哪門子的二皇子?!崩畛徐窈叩?,“有家不回偏要在別人家的后花園惹是生非,如今讓外人乘虛而入,落得有家難歸的下場,趁機給他點兒教訓也是應該的,這可不叫乘人之危?!?/br>……這是又不好好說話了。蔣溪竹暗暗嘆了口氣,才突然反應過來“二皇子”這三個字哪里犯了他的忌諱——李承祚雖然出生沒多久就封了太子,被人喚二皇子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按照皇室排行,他是二皇子倒確實沒錯,怪不得他聽見這三個字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更何況,如今大虞那位正兒八經的大皇子還在山高皇帝遠的地方興風作浪呢。蔣溪竹只好換了話題:“這么說……瓔珞得到的烏金礦石是他派人偷出來的,鄴城是齊王的領地,皇上要不要派人去查?”兩句也沒說出實話,李承祚暗暗露出了一點微不可查的失望,一句話把蔣溪竹堵了回去:“人多口雜,回宮再議?!?/br>蔣溪竹:“……”外面趕車的道士陡然感到背后一股涼意,仿佛車里坐滿了不屬于塵世的冤親債主。宋瓔珞休養了一個晚上,終于勉強養回的一點兒虛弱的血氣,聽說皇上一早出宮又回來,木頭人一樣戳在了御書房,誰來勸都不走,只不過終于改掉了病從口入的陋習——李承祚宮里的吃食茶水一概不碰了。大概是等了一早晨又沒有零食磕牙,宋貴妃嘴巴無比寂寞,一見李承祚邁步進宮門,就雷打不動地戳在了他眼前,李承祚的目光轉到哪兒,他就命人把自己挪到哪兒,冤魂厲鬼一樣如影隨形。“皇上出宮是去查烏金之事了嗎?”“還是抓到給我下毒的那個孫子了?……人交給我,姑奶奶保證不打死他?!?/br>“還是齊王準備造反了?……哎哎哎皇上您別走,您說話啊?!?/br>李承祚剛剛跟蔣溪竹尥過蹶子,此時被宋瓔珞煩到不行,只恨那□□沒用,沒有當機立斷地下毒把這聒噪丫頭毒成啞巴,可是她重傷未愈,又不能動手打她,只好十分不耐煩地轉過身來:“沒查!沒抓到!齊王也沒造反但是快了!你要不要現在臨陣倒戈去支持朕那廢物大哥!”宋瓔珞被他吼地愣了一愣,可憐巴巴地看向她那從進門兒開始就一言不發的表哥,沒想到她表哥輕輕皺著眉,不忍直視一般的朝她搖了搖頭。宋貴妃目瞪口呆,心說皇帝這是要造反,媳婦兒的話都不準備聽了?識時務者為俊杰,宋瓔珞當機立斷一捂腦袋,扭捏地裝出了滿面嬌羞:“皇上……我腦袋疼……啊好疼……您不信嗎?我現在就可以哭給你聽……”李承祚:“……”感情這是放血放多了影響腦子了么?李承祚覺得跟宋瓔珞無話可說,一甩袖子,誰也不肯搭理,坐到一邊生悶氣去了。充當了一路車夫的子虛道長終于找到了說話的機會,繞過戲精上身的貴妃和心事重重的丞相,徑自走到皇帝面前,低聲念了一句“無量天尊”,伸手一摸袖子,掏出他那根嶄新的拂塵,不知扭動了什么,將那有銀絲的一頭兒三兩下拆了下來,從中空的內心掏出一枚指尖大小的印信,遞給了李承祚。李承祚看了看他,皺了皺眉頭接過來,從上面聞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刀傷藥味兒,回憶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方才在蔣府后院兒時,耶律真的屋子里一直就是這種鬧心的味道,更加狐疑地看了看子虛道長。子虛道長的仙風道骨仿佛陡然仙出了萬道金光,笑呵呵地印證了李承祚的猜想:“契丹二皇子早年初來中原時,曾在江南救過一個江湖人,那江湖人一窮二白,卻覺得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便將此物留給了救命恩人——此物乃是百余年前流傳的印信,陰錯陽差誤入外族之手,耶律真就是憑借此物,重現了百余年前江湖上下人人趨之若鶩的權柄,交還給皇上,也算此物……物歸原主?!?/br>第55章蔣溪竹回憶了一下子虛道長給耶律真上藥時的仔細勁兒,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他是真的光明磊落滿懷慈悲,只不過他實在不愿把那不入流的方法宣之于口,忍著槽多無口的心情,隱瞞下了這“物歸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