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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穩,卻又似是增進了一大截,像是成功將魂毒吸收進補之后的模樣。 不由回頭同那名御用藥師交換了個眼神。 藥師沖他茫然地搖了搖腦袋。 滄止嘴角虛偽的笑容拉平了一些,暗忖這南魚兒莫非真有如此堅定的心智,生生熬過了魂毒? 可無論她醒了與否,最重要的是下魂毒的人,不是他金陵之人。 他還是很有必要向池魚闡明事實,丟了這個黑鍋,順手再給來一個挑撥離間。 幽幽睇了門口的南鈺一眼: “魚兒師妹縱是大病初愈,氣色卻好極,想必是得了不小的機緣?!?/br> 池魚聽到那句氣色好極,背脊一麻,血液從心臟一路沖到了耳根,迅速移開視線,難得地沉默了:“……” 滄止并不知道她突然臉紅個什么,自然地發出邀約,“今日天氣不錯,魚兒師妹可要與我一齊去觀摩兩派的切磋交流會?” 南鈺硬邦邦地插話,卻不是對滄止,而是對耳根可疑地泛紅的池魚,沒頭沒尾地丟了一句:“小師叔說他會看著你?!?/br> 池魚先是一怔,隨后恍然地掃了一眼手腕上的絲緣珠,心底那絲郁氣一掃而光,底氣頓時足了起來, 兩派的切磋交流會? 臨殷不正好在那? 池魚就喜歡看滿級大神屠新手村的裝逼現場, 開心對滄止道:“那行啊,去看看吧!” 南鈺:“……” 我不是這個意思。 …… 池魚跟著滄止離開之前,硬塞給南鈺幾瓶療傷的丹藥,錯身而過的那一剎那,沖他笑了下,悄聲:“別氣,晚點我幫你把這一掌討回來~” 就算南鈺現在不待見她,她也還是喜歡小奶狗的。 沒辦法,第一眼感官太好,弟弟年紀太小,不想同他計較。 南鈺強崩著的冷臉一僵, 手指緊抓著藥瓶,呆立在原地,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 一路上沒了南鈺這個小監視器,滄止開始明里暗里地內涵蘭溪,暗示池魚魂毒是蘭溪之人做的。 可惜他怎么也不會料到,池魚早就知道始作俑者是“自己人”,知名知姓,并且已經被她爆錘了一通,現在正在冷戰中。 系統沒瞞她,將如何把她賣給臨殷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并道:“我說這個也許你不信,但如果真到了那么個境況,臨殷不肯配合,本源破碎,我也不會拉著你去死的?!?/br> 池魚已經分不清這是渣系統哄人的拖延之詞,還是真心話了。 但它將她“供奉”給臨殷這件事,板上釘釘,沒有可洗的余地,足夠讓池魚爆錘它一通了。 池魚聽滄止挑撥,聽得興致缺缺, 一路煎熬,終于來到切磋交流會的現場。 仙門的交流會不像是現代開演唱會,除了特級人民幣玩家和評委搭了個高臺,能坐著觀賞外,普通弟子沒有那么好的觀眾席,擠在大太陽下頭挨著頭一身臭汗不說,稍微站后頭一點,還什么都看不到。 臺子在正中,足球場般的大小,高于地面半丈,由特殊材料制成。高臺之上還有陣法,未免臺上之人法術余波誤傷他人,感覺還算科學。 滄止屬于人民幣玩家,獨有席位,這也就是池魚答應跟他來的理由。 她抱著孩子上了高臺,回眸一顧,好巧不巧,此刻場上之人正是臨殷。 他沒執【蒼生】劍,甚至未執武器,以一敵二,亦從容占據上風, 那氣定神閑的模樣,看得周圍金陵之人個個青筋暴起,恨不得撲上去咬死他。 池魚不知道大佬為何有心思抽空來這和小輩玩耍,剛遠遠看了一眼, 懷中的寶寶見著他威武英勇,大殺四方的阿爹,一時亢奮不已,拍著小手,蜜蜂一般咻地要從她懷里躥出來。 池魚來的時候便留意到了,滄尋白雖然不在場,主位之上珠簾之后卻是有人的。極有可能是金陵排行第二的尊神,滄長歌。 他們都不是什么好貨色,寶寶若是亂跑被他們撞上,拿捏住把柄可就不好了。 于是她萬分緊張,立馬伸手要薅回寶寶, 然而寶寶看著小小一團,實際力大如牛,將她的身子扯得一個趔趄,生生朝前帶得騰空了小半寸。 不巧的是,滄止正在她身邊, 她身子這一歪,眾目睽睽之下,恰好撲進了滄止少君的懷里。 滄止:“???” 池魚:“……”就他媽很尷尬。 還沒來記得尷尬完,渾身皮膚像是感覺到某種寒意威脅般驟然一緊,警鈴大作, 系統:作值 998。 系統:作值 998。 系統:作值 998。 池魚:“……” ☆、第 139 章 池魚看到彈幕受驚了一秒,隨即平復下來。 如果說大魔王他還有什么優點的話, 池魚覺得:其一, 是他邏輯思維清晰,能一眼看穿事情本質。也就能明白, 眼下她撲在滄止少君懷里的這一場面,完全是不帶個人情感的烏龍。 其二, 臨殷不像別的大豬蹄子那樣愛吃醋。 哪怕他之前一直以為她喜歡的人是臨故淵,也沒做出什么出格的吃醋事跡來。如果他心胸狹窄喜歡吃醋, 早沒臨故淵這個人了。 想必他給那些作值, 是因為疑似當眾被綠, 面子有點掛不住吧? 不妨事,解釋清楚就好。 她可是和魔王神交過的女人, 不會那么容易被砍的。 這么想定,池魚從容地從滄止的懷里退出來, 哈哈干笑著, 大聲道:“對不住啊少君, 方才不留意, 跌……“ 一柄劍刃宛若流光,眨眼至跟前, 池魚瞳孔一縮,眼睜睜瞧著【蒼生劍】劍身嗡鳴著,戾氣纏繞,沖著滄止的胸膛橫掃過去。 嗤啦—— 劃拉紙一般,將人斬成了兩半。 池魚嚇得接連后退, 生怕血濺到自己的嘴里,上下齒猛然闔上,差點咬著自己。 但想像中的血液沒有噴灑出來,滄止被劈成兩截的身子仿佛一道殘煙,緩緩消散了。 比武臺上的分隔陣法被這一劍生生劈開,支離破碎。 死一般的寂靜之中,臨殷渾身戾氣如冰,鬼魅一般悄然出現在池魚的身側。 并不理會消失不見的滄止,只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跌什么?” “跌、跌……”池魚像被塞進了南極,嘴巴一個禿嚕,還是咬到了自己的舌頭,“跌倒了!” 頓了頓,求生欲驅使,補了一句:“嗨呀我可太煩那個滄止少君了,一整天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的,全在挑撥咱們和蘭溪的關系。說是蘭溪之人給我種的魂毒,要偷走寶寶,你說可笑不可笑!” 自然可笑 池魚此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