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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的護衛們都傻了。 元云更是眼睛瞪得要掉出眼眶子來:“這怎么可能,那娃娃當真是龍?” 這世上有太多唬人的仙術,能幻化成兇悍妖獸以強化□□。誰能知道,那粉嫩嫩,連話都說不利索的奶團子,當真是世上早已絕跡的金龍! 若他是龍,那擁有金龍寶寶的池魚,又該是哪位大世家的隱世千金?! 而他竟然口出狂言,擅自揣測得罪了她! 元云快被遠處回蕩的龍吟聲震碎的魂魄,膝蓋發軟,噗通跪倒在了城門前。 …… 臨殷正在青華殿內受如今金陵掌權的滄尋白尊神召見,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這位鶴發童顏的尊神。 上一次是在七歲時,非是什么好回憶。 滄尋白尊神還是二十年前的模樣,身著厚重繁復的華服,玉冠高束,渾身上下透著皇者不近人情的威儀。 若說這世上最沒個尊神樣的是南清歡,那么最自持尊神身份的,就是滄尋白了。 兩人性格天差地別,偏偏二十年前,他們還算是不錯的“兄弟”。 …… 金陵坐擁三位尊神,在滄澤生大帝羽化之后,卻無法鎮壓住世家崛起,原因之一便是因為滄尋白壽元將近。 滄長歌尊神是金陵下一任的帝王,也是天元大陸最年輕的的尊神,境界尚低,難以服眾。而最后一位云塵尊神,他是外家人,且當年嫁給他的滄羽公主早已病逝,并未留下一點血脈。 如此一來,云塵續弦另娶,只在金陵門下掛了個牌子,輔佐自家爭權還來不及。全看在滄尋白還活著,依附著金陵這顆大樹沒有自立門戶,不然他堂堂尊神,作甚要給別家當牛做馬? 金陵如今可謂是一盤散沙,全靠滄尋白吊著那一口氣。 若他沒了,金陵的輝煌就算徹底過去了。 滄尋白怎能坐視這樣的境況發生而無動于衷?于是二十年前,他主動放低姿態結交南氏,和那位最喜歡飲酒作樂,無甚城府的南清歡稱兄道弟。 南清歡也是真的將他當做了兄長,若非出了南時傾那檔子事,金陵和南氏的聯盟想必都已經發展到聯姻的程度了。 南氏落敗被圍剿之后,對金陵多年的籌謀規劃打擊不小,更讓處在剿滅“魔族余孽”第一線的蘭溪聲望水漲船高,反壓了金陵一頭。 往事只可追憶, 金陵在憋屈之下熬了二十多年,始終看不到族內發展的光明。而蘭溪卻橫空出現了兩位絕世天才,被一并邱宴收在門下。 滄尋白坐不住了, 起初想過殺了二者了事,后臨殷有執掌【蒼生劍】守護封魔結界的光環在身,動不得,又與臨故淵是堂兄弟的關系,拔出蘿卜帶出泥。慢慢起了別的心思——他二者出身小世家,剛到蘭溪不過數月,哪里有什么不可撼動的忠誠可言?為何不以利誘之? 蘭溪那七十二峰的內部勢力爭端,可不比他金陵差到哪去。若他放低身份,拋出橄欖枝,臨殷未必不肯接。 再者,就算他當真不接。 金陵的一番示好,自然會讓邱宴那個疑神疑鬼的老狐貍生出芥蒂來,也讓被冷待的臨故淵心生齟齬,一挑撥就是兩。 此乃陽謀。 蘭溪縱然知曉,也只能做出大度的模樣將臨殷送來。 不然,邱宴若是越過臨殷的意思拒絕了金陵的邀請,便可能會讓臨殷心中不快,以為得不到信任,一樣樹立隔閡。 蘭溪百般膈應地將臨殷送來,又確實舍不得這個寶貝疙瘩被挖了墻角,主動以交流之命派遣了好些青年弟子隨行。 美其名曰是使臣,實際上是看住臨殷、負責給他洗腦的監管者。 滄尋白摩挲著白玉金樽的邊緣,看著殿下不卑不亢端坐著的那位年輕人,心思千回百轉,愈見深沉。 只因他方才試探了好幾回,卻不見臨殷有一絲表露立場的言語。不抗拒金陵的示好,也不松口要與蘭溪劃開界限。就像是打算兩者全要的渣男,好處照單全收,態度一點不給,轉彎打著啞謎。 滄尋白有些上火了,世上哪有這樣不懂事的天驕。此等貪婪的心性,又不識時務,怕也扶持不起來。 剛要從宴會上起身回寢宮,殿上腳步匆匆,有人疾步跑來通告道:“稟告陛下,有一幼年金龍騰空,直奔青華而來,是否要攔?” 若是尋常的外來者不請自到,早在皇城前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來者是金龍,還是珍惜無比的幼崽,情況自然有所不同。 滄尋白身形微微一顫:“金龍?” 他指尖收緊,嗓音竟然難得急促,“不許攔,快,快迎他進來!” 臨殷以袖遮擋,飲下一杯清酒,亦潛藏住唇角勾起的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 作者:晚點還有一更 ☆、第 126 章 寶寶在青華殿前落地,一個不慎力道過重, 抓壞了一截殿前的白玉欄桿。 殿前護衛眼觀鼻鼻觀心, 無人吱聲。 池魚看清楚這個架勢,心里有了譜, 待寶寶幻回半人類幼崽的模樣,一把將它撈回懷里。 又隱在袖下, 給自己眼角點了兩點淚,憋出一臉愁苦委屈的表情, 施施然對殿前護衛福了下身, 假惺惺道:“貿然前來, 不知里頭可是我蘭溪的人?請問我等可能進去嗎?” 八位殿前護衛皆無聲,為首的那位側身, 鏗鏘地朝離比了個請的手勢。 池魚猝不及防被殿前侍衛的利落的姿勢帥到,感覺有那么點兒像現代的兵哥哥, 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寶寶冷不丁道:“娘親, 爹看過來了?!?/br> 池魚一個激靈, 瞬間將頭擺正, 目不斜視走了進去。 …… 殿內正是晚宴,金陵和蘭溪之人分坐兩邊。 中間偌大的空地站著不少舞姬, 角落里坐著樂師,現場演奏的陣容看著相當豪華。只是大家都停下了,目光落在闖進來的兩位不速之客身上,目光各異,像看到了什么稀奇之物。 蘭溪的聶師兄臉上乍青乍白一陣, 起身道:“驚擾尊神,實在多有得罪,這位是……” 臨殷淡淡接過話頭:“她是我的人?!?/br> “哦?”金陵的少君滄止朝人溫和地笑了下,少年心性般,無不好奇道,“道侶?” 池魚聽到臨殷開口了,哪有不順桿往上爬的道理,頓時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淚,沖座上的尊神等人行了個禮。在滄尋白喊起之后,立馬婊里婊氣提著裙子地一溜煙小跑,撲到臨殷跟前,抱著他的手臂,哭唧唧小聲:“哥哥,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伴樂絲竹之聲再度響起,舞姬翩翩起舞。 池魚以為臨殷能看出她是裝的,一個眼神都不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