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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宋亞澤驚喜道,“太好了!東夏的戰爭結束了嗎?”“嗯……”沃泰弗點點頭,身體微微顫抖,“東夏成立了很多民間抗戰組織,西頓久攻不下,只得撤兵。今天我接到通知,西頓讓你盡快回去。如果不照做,他們就要終止和平協議?!?/br>宋亞澤舒了一口氣,他已經很久沒有這般放松了:“太好了……終于撤兵了……”他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注意到沃泰弗陰郁扭曲的表情,“那我什么時候回去?”沃泰弗緊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這是機密問題。在院子里說不安全,我們去屋里說?!闭f完,就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先行一步。宋亞澤腳步急切地上了樓,進到臥室。一回頭,發現沃泰弗面無表情地將門反鎖,笑著說:“這秘密還真是秘密,連門都得鎖。整個使館就我們兩人,還鎖啥門??!”沃泰弗沒有理會他的笑,而是淡淡地開口:“上次你對我說的話,讓我很受啟發?!?/br>他沒有提正事,而是來了句不著邊際的話,這讓宋亞澤心感奇怪,不解地問:“……什么話?”沃泰弗低垂著頭,沉默地走到他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宋亞澤莫名地感到不安?!澳阏f過,要讓我直面缺點,痛快地活著?!彼曇舻统?,語氣也沉重,隱隱之中有著狂躁。“……嗯?!彼蝸啙筛杏X氣氛異常壓抑,他轉過身去,背對著沃泰弗,呼吸好像才順暢一些。“所以……我打算聽你的,活得痛快些……你繼續留在這里,給我做做指點,我覺得會更好……”沃泰弗上前一步,幾乎貼著他的后背。宋亞澤寒毛直豎,剛想回頭問個究竟,后腦勺就受到一記重擊,頓時渾身失去了力氣,頭和身體像是分裂了,眼前一黑,直直向后倒去。沃泰弗抱著昏迷過去的宋亞澤,滿足地撫摸他的臉,吻上他的唇。直到將那唇咬噬得紅腫,他才在上面舔了一下,戀戀不舍地放開。他將宋亞澤抱起,向使館下的密道走去……宋亞澤已經消失一個月了。作為他的隨身陪同,沃泰弗向教廷稟報,說他有分裂教廷的異心,已經被自己秘密處死了,尸體已經被焚燒。和平大使死了,還是因為搞分裂而被處死,這緣由實在是不好聽。于是教廷便給出官方說法,說宋亞澤疾病突發,病逝于醫院,開了份假證明,還建了座假墳墓。北穆已經進入冬天了,飄著雪,這本來就冷冰冰的城,此時更是寒冷了。積雪很厚,踩在上面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北穆像是死去了,又像是冬眠了,沉悶極了。可就連這副慘兮兮的死氣樣子,也還是有些動靜的。凱撒帶領千軍萬馬,氣勢洶洶地來到北穆。他仍是做著救世主的夢,渴望征服四國。他在東夏連連受挫,這是他未曾預想的。他原本瞧不起那片土地,覺得東夏人奴性重,胸無大志,最愛窩里斗??伤麤]想到,真正有了國難時,東夏人居然團結一心,他們雖沒什么卓越的本領,也沒什么見識,骨子里卻是愛國的,甚至不惜生命。各種抗戰組織猶如雨后春筍,民間運動此起彼伏。盡管自己拿鐵錘鎮壓,可人心是鎮不住的。凱撒被深深震撼了,他甚至開始佩服起這份民族血性,開始反思自己是否錯看了世界,是否走錯了道路。他深感,東夏集體意識強烈,是個不可能被征服的國家。他們平時散漫慣了,卻在危難時毫不含糊。也許,征服東夏的夢想,應該緩一緩。可凱撒也不甘就此結束。他撤了兵,將目光轉向了僵死之蟲北穆。他原本以為北穆固若金湯,不宜進攻,可思索一番,發現這個國家早已千瘡百孔。他立刻制定了軍事戰略,帶著精銳的槍炮和士兵,轟開了北穆的邊境大門。出乎意料,進攻北穆的行程比想象中更為順利。凱撒打下一座又一座城池,每到一個地方,那里的國民紛紛換上時尚新衣,脫下紗袍,用竹竿掛在窗外,示意投降。千千萬萬的紗袍五顏六色,迎風飄揚,場面頗為壯麗,很是漂亮。紗袍曾是國教的象征,是虔誠的標志,可如今,卻被高高掛起,落上雪掛上雨,被風侵蝕。北穆人反抗意識薄弱,凱撒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教廷之外的地區,有些地方,甚至有人夾道歡迎。這時,他才感慨萬千,才真正有了救世主的自豪感,這是他征服東夏時,從未收獲到的。西頓兵不斷行進著,拿下一座又一座城。終于在這一天,他們包圍住了教廷。僅僅一個月,就幾乎拿下了北穆,這讓他們自信滿滿、雄心壯志,所有人都挺胸抬頭,凱旋在前方等著他們。而凱撒呢,則更加驕傲了。他站在精銳軍隊的中間位置,身穿厚重堅硬的戰斗服,頭顱高高抬起,下巴也如此。他神采飛揚,心情從沒這么暢快過。他理想的生活就是征戰四方,而過程的順利,讓他近乎狂妄自大,更加目中無人了。他傲慢地笑著,對著封鎖起來的教廷大喊,語氣里滿滿的自負:“把蘭登夫婦、和平使交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一條命!”這些年來,他專注于征戰,絲毫不知,母親薇莎已經調任到南羅,任難民管理署署長。教廷之外,是一片雄心壯志;而教廷里面,卻是茍延殘喘。教廷的大門緊閉,看上去像一座墳墓,難以攻入,里面的人還在負隅頑抗。原本日日在教廷唱頌歌的大臣們,早已落荒而逃,不見蹤影。只有幾個殘存的精兵圍在教皇身邊,教皇踱來踱去,完全沒有了威儀,娜塔莎在一旁緊張地站著。而蘭登,作為凱撒的父親,身份特殊,被教皇派人盯緊,硬是拉扯到了這里。這幾天,教皇的白發添了不少,皺紋也深了好多。他穩健不再,五官皺巴巴地蜷縮一團,愁苦焦急:“已經到了這番境地了呀……”他無力地錘墻,神像晃晃悠悠地掉落在地上。教皇也不顧了,笨重的腳直接踩在神像上,那慈眉善目的臉瞬間被扯成兩半。教皇透過厚厚的彩色玻璃,看到窗外成千上萬的精甲部隊,心頭一急,絕望和恐懼立刻涌起,哇得吐出一口血,淌下渾濁的眼淚:“我要完了……完了呀……”他絕望地掃視四周,把蘭登看成最后的救命稻草,拍著桌子彈了起來,顫巍巍地指著蘭登,沙啞著嗓子說:“你……你……”他哆哆嗦嗦地又噤了聲,眼珠子轉了轉,心生一計,打算做個最后的掙扎。“把他……把他給我綁起來,吊到天臺上去!我就要看看,那個凱撒看到他父親,還會不會打進來!”教皇滿臉通紅,憤怒地噴著唾沫星子,眼珠因為憤恨而凸出。殘存的北穆精兵將蘭登抓起來,用手銬銬起。這種關頭,蘭登卻依然面無表情,態度極為不屑,他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