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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了,該死,難道是那個王八蛋? 今天太子收到小侯爺拜帖,來不及追究她那些銀子便離開了東宮。結果,回來就給她賞了一碗元宵,又突然宣侍寢。 她還覺得莫名其妙。 難道魏潛請太子吃酒,還邀請了邊月大王子…所以,是那個家伙說了什么吧? 到底說了什么,給人刺.激成這樣! “相里昀說了什么?!彼潇o下來,立刻從最關鍵的一點著手。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姜與倦就像瘋了一樣撕咬她的唇瓣。 白妗毫無辦法,有種挖坑自己跳的絕望,口中血腥彌漫,他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幾乎有種饑餓吞咽的錯覺。 她開始害怕了。 驅趕潮水般漫上的麻意,努力地調整呼吸,伸手環繞他沉重而精瘦的身體,試著一下一下地安撫。 懷疑崔常侍給她拿了假酒,不是說楊花落盡,太子一碰就倒?那現在是個什么情況?飲過量,反彈了是嗎? 大概畢竟本性溫和,姜與倦并沒有撒瘋太久,漸漸變成用自己的嘴唇,吮她的唇角。 等他吮了一會兒,白妗便溫柔地說,“殿下,妾覺得這其中肯定有誤會?!?/br> “妾進宮就是為了殿下,又怎么會自斷后路,跟別的人勾勾搭搭呢?” “妾對殿下一心一意?!?/br> “相信我,殿下?!?/br> 她深情地看著他。 用那雙天生澈然、能蠱惑世人的眼眸。 姜與倦的頭愈發暈,一下是她含情脈脈的眼眸,一下是她冷若冰霜的神情。 白妗的手心在他脊背上下撫動,安撫青年躁動的情緒,委屈道: “殿下…你不要相信別人的鬼話…那相里…相里狗賊之前欺負了妾…” 他身體一僵。 “他輕薄妾…” 那人親的是她易容之后的臉,白妗當時只當被狗啃了一口。 她的思路是這樣的,假使個一向自詡高手的人,被狗咬了一口,那需要到處宣揚嗎?有臉到處宣揚嗎? 所以,白妗根本沒打算告訴姜與倦,不是不想,而是覺得沒有必要。 可現在,卻不得不說清楚。否則,她真怕被他先女干后殺了。 他還看著她。 “對不起,妾不敢告訴殿下,他是邊月的大王子,而妾位卑,妾不敢…” 白妗眼圈泛著紅。 “殿下,殿下如此待妾,是不是嫌妾臟了…” 她扁扁嘴,根本不需要擠,眼淚刷地一下就下來了。 姜與倦抬起手指去擦,一下一下地擦,卻越擦越多。他索性用指腹按在她眼角的小痣,緩緩地摩挲。 “并未…”他終于低聲說。 敏感地捕捉到語氣里的一絲心疼,她立刻乖覺地將臉蛋偏過來,給他: “殿下你親一親,就干凈了?!?/br> 雞蛋白一般的皮膚,還透著淡淡的紅暈。 他不知怎么就湊上去,惡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明顯的齒痕。 “!”還咬? 白妗不可置信地瞪他,惱恨得胸脯起伏,可這一起伏就覺得不妙… 他好像有點古怪地僵硬住,視線往下,不知看到什么,眼角漸漸染上赤紅。 睫毛遮蓋下來,瞳孔闃黑如暗夜,其中的意味勾心動魄。 白妗嚇得一激靈。 第六感告訴她不妙,大大的不妙,如同野獸一般的警覺,當完全處于劣勢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示弱! 他已經將手滑入她的下擺。 被掌握的感覺,白妗一個激靈。 卻隱忍著,不能激怒他,懷柔,懷柔。 他又俯低下來: “那么,那晚,那個男人又是誰?” 他的怒氣還沒消。 晚上…只有赴宴前的那個晚上他來找過她…他…白妗猛地想通,莫非,自己那么不小心,讓姜與倦看到那件宦官的玄衣了? 又頗感郁悶,怎么到如今才抖出來!這是在心里藏了多久? 白妗忍受著衣服里的異樣,迅速攬低他的頸,附在他耳邊。 “……”不好意思,只能賣你了。 他呆了一下。 “是他…” 果然奏效,姜與倦立刻收了手,從榻上起來,走出三兩步,赤著腳踩住了懶狐白毯。 白妗也隨即起身,下意識往衣里一看。 指痕… 她默默地籠好衣衫,見姜與倦那副尊容,她真是又生氣又好笑,捂了捂臉: “殿下,您穿靴??!” 她剛說完,姜與倦便折返了回來,坐在她身邊,也不讓她伺候,自己穿起了靴子。半天穿不好,他一腳踢開,坐著不動了。 白妗看一眼,得,是反了。 她嘆了口氣,只得親自去揀來靴子,幫他穿回去。 明明已經脫離了魔爪,她還要嘴欠地問一句: “殿下要去干什么?” 問完又覺得,你蠢啊管他干嘛,難道還真打算獻身??? 白妗抿了抿唇。 他不搭理,靜靜地看她的手??戳艘粫?,站起來直接往書架走去。 取下了墻角的,問君劍。 “……” 背影看起來殺氣四溢,如果不是轉過身的時候,是用抱的。 他懷里抱著寶劍,很冷靜地走向她,神色卻不冷靜。 他垂下眼睫,淡淡地說: “孤這就。去把那個jian人宰了?!?/br> 用最云淡風輕的語氣說最狠的話。 可別,真讓你把人宰了,醒過來就要宰我了。 白妗眨了眨眼,一把將他攔腰抱住,試圖點破真相: “殿下你醉了,妾伺候您安寢?!?/br> 他搖搖頭,按著她的額頭推開: “孤不醉。孤千杯不醉?!?/br> “殿下你就是醉了?!卑祖⊙鲋?,很篤定地說。 姜與倦猛地俯身,離她面頰只有分寸。 他眸里壓抑著沉沉的怒火。 怒得不行,把她扒拉了開,忽然拔出問君劍,長擲而出!劍光雪亮,弧若破銀,直直插在了毯上,離她裙邊一寸,劍身還在震顫。 劍鞘也掉了,姜與倦搖搖晃晃,指著她說話,手指卻在抖: “孤就是不醉!” “好好好殿下?!?/br> “殿下是妾的夫君,妾以夫為天,您說什么都對?!?/br> 白妗沒辦法,看來楊花落盡的后勁來了。 她苦笑,今夜太漫長! 姜與倦還指著她。他一伸手指她,她就不由自主想去握。他倒是學乖了,立刻收回去。 隔了半晌,又顫顫巍巍地指過來, 大概是指不準,索性放棄,一甩袖子,低低地說: “你們女子,果然不能輕信?!?/br> 他轉過了身,背影有點蕭瑟。 白妗忍不住問:“誰說的?” “娘…娘?!?/br> “皇后娘娘?” 搖頭。 管她什么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