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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她半晌,忽然笑, “妒婦?!?/br> 白妗見時機成熟,姜與倦大有動容之意。 立刻柔聲道:“今夜,是妾與殿下洞房花燭?!?/br> “洞房花燭”四字,令他心口一蕩。 “可,即便在如此尊貴的殿下身邊,妾卻艷羨那小民…曾得償所愿?!?/br> “妗妗,”他咬了咬牙,逐漸陰郁,“你是想說,今夜前來,非你本愿?” 她默默搖了搖頭。 “妾心甘情愿?!?/br> 心甘情愿…她說心甘情愿。 姜與倦終于忍不住伸臂,將她擁入懷中,啞聲而道: “孤信你?!?/br> 白妗回抱他,在他頸邊說: “民間夫妻結緣,有合巹禮?!?/br> “殿下,可否全妾心愿?” 她忽然從他懷里起身,舉起什么,目光晶亮。 姜與倦愕然:她從哪兒弄來的瓢兒? …… 青年怔著,眸里暗了暗。而她卻始終巧笑倩兮,像是知道他一定會應。 她不笑的時候,眼睛是冷的。笑起來卻春暖花開,紅唇翹著,眸如星子,頰邊露出甜甜的梨渦,迷惑人一般的甜美真摯。 好直白的美人計,他卻特別配合地咬鉤,白妗打蛇順桿,立刻給他滿上了酒,素手纖纖,親自喂到他的唇邊。 他淡淡看她一眼,傾身過來,抬袖半掩了,低下頭去飲。先是嘴唇靠近,沾了沾玉瓢的邊,再一口一口地吞咽。她沒把握手勁兒,手腕微傾,喂得急了一些。 晶瑩的酒液便一路,從青年的下巴滑落到脖頸,沾濕了凸起的喉結,再浸入那分明的鎖骨。 她不知怎么手一抖。 他忽然抬手,把她的五指緊握。 修長的指紋絲不離,覆蓋著她的,不容逃避的強橫霸道。而口里仍然一點點將酒水飲著,似乎有意無意,唇瓣擦過她的拇指,那濕潤而柔軟,是他的舌尖… 白妗有一瞬間腦子空白、魂飛天外。 她想,這人道行太高了。 就著她的手,一口一口將酒飲下,這便罷了,還要眸光瀲滟地將她一看??峙聺M盛京的雍容貴女,也沒有人受得了這樣。 方才,方才她竟有種沖動,想要撲上去把他撕了。 這想法…太糟糕。 他偶爾看她一眼,就著她的手,幾乎是慢條斯理地,喝下了整整一瓢楊花落盡。 白妗屏住呼吸,她覺得臉上肯定是火辣辣的,到底是心虛,還是別的什么情緒,已經分辨不出,她覺得呼吸加快、心跳劇烈… 她覺得自己要死了! 這個人…實在是… 姜與倦喝完了整整一瓢兒的楊花落盡,仍舊穩坐如鐘——他自己以為的穩坐如鐘,在白妗眼里,已經晃得像不倒翁了。 為了防止摔倒,白妗立刻靠了上去,用身體承接他的重量。把他半拖半抱到臥榻,給他脫.衣裳,脫靴子,脫到襪子的時候,還不由自主地有點欣慰,這次沒碰到您老的肌膚了吧。 掐了自己一把,這該死的奴性。 把安靜坐著的他推倒,扯來一旁錦被,細心蓋上。 忍不住摸摸他滑滑的臉: “殿下安寢~” 轉身欲走,卻被拽住。 他拉住她的衣袖,一把將她拽倒。 白妗猝不及防,一屁.股跌在了地上,腦袋磕到床頭,頓時一陣悶痛。眼前忽地一暗,梅花香氣鋪天蓋地。他竟順勢滾下了榻,修長的身軀傾軋而來,將她嚴絲合縫地,壓在了榻邊。 那一年,通明殿內,東風夜來,燈如長龍。 白妗手撐著地,腰要斷了?;袒虅e首,青年面容雪白,眼底有幽幽的影。 跟她的視線糾著,將少女整個地籠在身下,袖袍委地,烏黑的長發在地面上交纏。 白妗愣了愣,試探地一掙扎。 又是老招數,他腿腳都來鉗制,將她緊緊地壓著。手卻摸摸索索,摸到她的柔軟,白妗極度敏感的一顫,剛要大怒,他卻不作停留,一路往上,準確無比地扼住了她的喉嚨。 白妗剛短促地發出“呃”聲,他便俯了下來,墨玉石般冰涼的眼里,有她的倒影: “對孤情深一片,卻與他人有染…” ☆、醉酒(上) 呢喃著, 酒氣撲面。 白妗卻清清楚楚地看見,他眼底有殺意。幾乎是在溫柔地滌蕩著。他的五指在輕輕地用力,逐漸愈收愈緊。 玉石般漆黑的瞳孔卻是安靜的。 姜與倦被綠了?她怎么不知道? 趁他掐死自己之前, 她連忙露出一個笑: “殿下,妾能跟誰有染呢…” “妾都還沒染您, 怎么有心思染別人呢…” 說完,覺得這句話很奇怪。 她自己皺了皺眉, 他也跟著皺了皺眉。 姜與倦突然說: “你不能這樣?!?/br> “呃…”白妗納悶, “不能…怎樣?” 她盡量放輕聲音,他的手不再用力, 變成虛虛地圈握,拇指摩挲來去,只覺得癢。 “孤是大昭的太子。你…你不能這樣?!?/br> 他忽然抱她起來,將她整個人推倒在榻,又附上身去, 兇狠地咬上她的肩頭。 白妗懷疑他真是毫不惜力,隔著布料的撕咬, 牙齒嵌入皮rou的瞬間, 痛得她呼吸都忘了。 他很用力地咬著,又很用力地抱緊她。 少女揚起的脖頸在空中劃過白膩的弧度。 她終于找回聲音:“姜與倦!你是狗嗎!為什么咬我?招你惹你了?” 話出口, 才發現帶著濃重的鼻音,又覺得特別沒氣勢,索性五指成爪,狠狠往他背撓去??上Ы褚固p敵, 月牙刃沒有一并帶來,否則能讓他背上桃花朵朵開! 手腕卻被一把攥住。他不憐惜她了,真的是下了死力在對付她,咬她的齒也沒有放松,像是恨極了。白妗本打算屈膝頂他,趁他吃痛再魚躍而起,忽然一陣酸麻遍布全身… 該死!他點了她的麻xue! “白妗,你心知肚明,”他臉色紅得不正常,慢慢地起了身來,盯著她的眼睛。白妗瞪回去,身上又疼又麻,自然不會給好臉色。 “我不知道!你要濫殺無辜,也該給個由頭吧!” “無辜,呵…” 他在她唇齒間研磨,“你哪里無辜呢?他有沒有親過你?是這里?還是這里?” 他還咬。白妗真惱了,冷冷地說: “我只跟你親過!” 在他動作一停的時候,深吸一口氣,緊挨著他的唇角,吐字清晰: “我白妗活了十五年,就只跟你一個人親過!滿意了吧!” 她突然覺得有點委屈:“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但肯定的是,除了你,沒有人敢這樣親我…” 白妗突然想到一個人。 她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