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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只能是老相好嗎? 在裴延恪面前跟她的男寵膩歪,這不是嫌自己命長嗎?外頭這狗逼完犢子的到底有沒有眼色,好好待在京郊別苑養老不好嗎?非要來惹事!待會兒她不吊打捶爆他,她就跟她爹姓! 時窈心中騰起怒火,這會兒還不能在裴延恪跟前露餡,她悄悄抬眼去睨他臉上的神色,沒什么表情,反應很是平靜,一看就是被傷害過太多次的男人,已經習慣了。 時窈有點兒心疼他,多么倔強勇敢的男孩子! 時窈見裴延恪這幅樣子,自己先開了口,面色嚴肅,很認真道:“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裴郎,你且等一等,我去會會我這位老鄉!” 裴延?。骸啊?/br> - 剛一下馬車,時窈就知道自己完蛋了。這會兒正半副身子趴在地上的男人長發如墨披散在身后,一襲紅衣如火,他聞聲緩緩抬頭,一雙眸子眼波瀾瀾,朝時窈看過去,幾乎是比時清清還要嬌弱的樣子,柔若無骨一般。 時窈慌了,原書只很概括地說了原主搞面首,但是也沒怎么具體描寫過,戲份加起來還湊不夠兩千字,所以,這個娘炮現在憑什么出現在這里? 時窈還沒站穩,那位嬌弱的紅花就從地上“噌”一下爬起來,張開雙臂,蹁躚如蝶一般朝時窈撲過來,口中喊著:“郡主!赫赫想死郡主了!赫赫以為再也見不到郡主了!嗚嗚嗚……” 時窈腿一抖,更站不穩了。 明玉瞧著時窈的樣子,上前就將赫赫給攔了下來。 赫赫不甘心,扒在明玉的手臂上,嬌聲道:“郡主……郡主你怎么了?郡主你是不要赫赫了嗎?郡主你從前最疼愛的就是赫赫了……赫赫好難過……” 時窈想,這他媽不就很尷尬了嗎?碰上對手了,對面居然也是個演員? 時窈伸手扶額,媽的,就知道狗逼作者沒干好事。 她來這書里頭,受了原主這副金尊玉貴的郡主身子,有事兒沒事兒還能回家去蘇明儀那里撈點小錢錢,不用苦逼打工搬磚,但很顯然,就必須承受更多,收拾她留下的這副爛攤子。 但這副爛攤子也忒爛了。 時窈想了想,安慰自己,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時窈往前走了兩步,赫赫還在拼命掙扎自己的演技,他撒嬌道:“郡主,赫赫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你??ぶ鞑灰獊G下赫赫??ぶ髟f過,最愛赫赫的手藝了?!?/br> 還手藝,這又不是比賽包餃子。 裴延恪這會兒還在馬車上坐著,雖然車簾子垂下來,看不見他的臉色,但是他總不會在笑嘻嘻吧? 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把這個什么赫赫的給弄走。 時窈決定了,就柔柔一笑,彎起眉眼,做出一副十分關切的樣子問他,道:“赫赫,你可是被這馬車撞傷了?” 赫赫一雙眼含著春情,用力一眨,點點頭,道,“恩,傷著了?!比缓笏谧约荷砩掀疵c了一圈,道,“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傷到了!”他停下來,深情款款看向時窈,咬了一下唇,手掌貼在胸口,道,“但都沒有這里傷得深……赫赫的心,因為一直見不到郡主,而在抽痛著?!?/br> 時窈心說完蛋,這位也是練過的,還跟自己走的一個戲路。奧斯卡簡直欠他一座小金人! 但是時窈有法子治他,她只淡淡一笑,慢斯條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嗓音悠悠,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赫赫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為什么他的郡主不疼愛他了,他明明都說自己受傷了,還這么欣喜。 那頭,就聽見時窈吩咐明玉,道:“明玉,這個人受傷了,你快送他去惠民醫館,讓大夫給他好好診治一番,這里、這里、還有這里……”時窈按著赫赫剛剛點過一圈的地方,道,“全都好好查一查,查不出毛病,就把他惠民醫館給拆了?!?/br> 赫赫還要掙扎,被明玉拖著衣領子就給拽走了。 本來對付個赫赫也不用這么麻煩,但好歹車上不還坐著位正宮么?總得把他糊弄過去才行。 時窈這才松了口氣,重新跨上馬車,剛一上馬車,就看見裴延恪歪著腦袋靠在車壁上,雙手抱臂在胸前,眼皮微掀,眸子冷冷地朝她看過來,輕笑了一下,才動了動唇,語氣略有不善地問道:“窈窈,你的那位老鄉呢?” 時窈覺得這個問題太尖銳了,她根本答不上來,這太為難人了。 但時窈已經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了,她可是時窈時懟懟,她臉上露出悲傷哀默的神色來,慢慢走到裴延恪身側坐下,道:“死了?!?/br> 裴延恪根本不信:“死了?” 時窈點點頭,說:“對,我讓明玉把他拉去厚葬了?!?/br> 裴延恪涼涼一笑,不信道:“可我剛剛明明聽見他在說話?!?/br> 時窈點點頭,眼神悲涼,道:“那是他在說遺言?!?/br> 裴延恪訝然:“遺言?” 時窈再度點頭,說:“對?!?/br> 裴延恪都氣笑了,問:“那他遺言說了什么?” 時窈淺淺一笑,凝眸沉聲,道:“希望郡主和閣老可以永遠幸??鞓??!?/br> 裴延?。骸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爾爾哭哭。 沒忍住還是修了下,時懟懟絕不認輸! - 元宵節快樂! 感謝,鞠躬。 ☆、稀什么稀 裴延恪再度發現, 自己剛剛作出那副色厲的樣子來, 在時窈面前,半點用處都沒有。 時窈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厲害了,根本就沒有她搞不定的場面,她明眸一眨,伸手勾住裴延恪的手臂,抱在懷中,道:“裴郎, 你剛剛是不是吃醋了?” 裴延恪不可置信地抬了抬眉,語調一揚,問:“吃醋?” 時窈瘋狂點頭, 道:“對啊,吃醋!” 裴延恪略嘲弄地笑了一下,道:“沒有?!?/br> 時窈用力吸了兩下鼻子, 認真地說:“有, 絕對有,裴郎你肯定是吃醋了,窈窈都聞見一股酸味兒了?!?/br> 裴延恪伸手搭在時窈手上, 將她一雙手從自己胳膊上強行擼下去,時窈垂眸看見裴延恪那只白皙修長、骨節分明、隱隱有青筋淡現的手, 心動地眨了眨眼。這手可以玩一百年! 時窈一仰頭,就對著裴延恪一雙沉靜如水的眸子,她眼珠子一轉,問他, “裴郎,你聽說過一句老話嗎?” “什么老話?”裴延恪覺得這里大概是個陷阱,但是他已經不受控制地往里跳了。 時窈笑了一下,媚眼如絲,道:“酸兒辣女?!?/br> 裴延?。骸啊?/br> - 惠民醫館內,坐堂大夫有點尷尬地看著剛剛進來的兩人,明玉同齊元赫。 明玉是死死拽住齊元赫的衣領,直接將他一路拖到惠民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