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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團柔軟故意在裴延恪的手臂上蹭了蹭,然后軟著嗓子道,“裴郎,喂我?!?/br> 裴延恪身子一僵,時窈離他太近,身上香香軟軟,說話時呵氣如蘭,令得他渾身不自在,耳尖都微微泛了紅。 時窈還不罷休,一雙柔薏攀上裴延恪的肩膀,頭微微靠上去,嬌滴滴道:“裴郎,我真的餓?!?/br> 裴延恪拿筷子的手微微一抖,喉頭上下一個滾動,頸線流暢好看,充滿男人的禁欲氣息。 時窈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在這該死的溫柔里了,下一瞬,就聽見裴延恪淡淡道:“起來?!?/br> “恩?”時窈鼻腔里出音。 “你頭太大,又重,我肩膀受不了?!迸嵫鱼〈寡燮乘?。 時窈:“……” 時窈并不是一個輕易認命的人,相反,她越挫越勇。 時窈坐直身子,拿起筷子又吃了幾口菜,然后故意手一軟,筷子應聲落地,剛好掉在了裴延恪的腳邊。時窈算計好的,到時候她卡著時間同裴延恪一道彎腰去撿那筷子,兩個人隔得近,呼吸可聞,可不得擦出點什么火花來嗎? 她等了等,又等了等,裴延恪完全沒有要幫她撿筷子的意思。這樣子僵持著也不大好,時窈先認輸,彎腰去撿,手指剛要觸到那支筷子的時候,她眼睜睜地看著裴延恪伸了伸腳,把筷子踢遠了。 時窈:“……” 一頓飯吃完,時窈覺得自己比吃之前更餓了,簡直就是太考驗人了些。 裴延恪飯后便回他的書房去了,而時窈則決定出去逛一逛,挑一挑明日去老宅要給張菀之和裴懷瑾送的禮物。 - 時窈給自己收拾了一番,打扮得花枝招展,自己帶著紅菱、明玉,紅菱、明玉帶著錢,一行人便出門了。 大周帝京甚是繁華,裴府又坐落在一環,甫一出門,時窈就感受到了大周盛世景象。 她心情十分美妙,天寒地凍都讓她覺得可以忍了,上了馬車,就讓車夫駕著直接往金玉樓去了。 金玉樓,原書中專門販賣金石玉器、貴重物品的商鋪,里頭還設了茶座,供人歇息,十分便利。 時窈在金玉樓前剛一下車,還沒來得及進門,就見眼前突然躥出個人來,那人穿著打扮也甚是富貴,梳了婦人頭,年紀同原主相仿,她手插在兔毛縫的手籠內,望著時窈,眼底是一絲絲的嫌棄,然后揚著嗓子,喊了聲:“喲,這不是嘉陵郡主嘛!” 時窈去金玉樓這事兒書里頭沒寫,顯然是已經偏離原文了,所以這會兒冒出來的這位,時窈是真的不知道是哪位。光是看臉,她也沒法對號入座的是哪位,但顯然對方認識她,還跟她不對盤,不然也不至于這么陰陽怪氣。 時窈決定陰陽怪氣回去,笑了笑,道:“喲,這不是那誰嘛!” 那誰:“……” ☆、她很有趣 那誰顯然被時窈這一聲招呼給整懵了,她愣了好一會兒,見時窈邁著步子想往金玉樓內去時,她才反應過來:我剛剛是被時窈那個妖艷賤貨給羞辱了??? 大庭廣眾的,她好歹也是沈將軍府的少夫人,憑什么在時窈的嘴里,她連個姓名都不配有? 媽噠,好氣! 宋惜音快走了兩步,伸手攔在了時窈跟前。 時窈原本垂首看著臺階認認真真走路,突然被人這么一擋,腳步一頓,抬首就看過去,剛剛那位被她大喇喇無視的夫人正面色不善地如一尊雕像立在她跟前,似乎是想跟她大干一場。 時窈皺了皺眉,有點兒不爽,但還挺客氣,“不是,這位夫人,您擋著我路了?!?/br> 那位夫人秀致的眉一抬,“嘉陵郡主,你什么意思?擱這兒裝不認識我呢?你當我沈將軍府少夫人宋惜音是好欺負的?” 時窈恍然大悟,瞬間了然。雖然這人自我介紹的時候很講氣勢排場,心機程度可堪那位自我介紹時強調自己乃大學士福倫長子、當今圣上的御前侍衛、未來額駙的爾康大人,但這好歹這波介紹,也為時窈指了個明路。 眼前的這位,在中其實是個邊緣的女十八號,沈將軍府的少夫人,家世也算得上煊赫,所以才有底氣在這里同時窈一剛。不過她在書里一直連姓名都沒有,只有個代號是沈府少夫人。她能有戲份,全然是拜她那位好夫君沈府少將軍沈子瑜所賜。巧了,她夫君沈子瑜雖然娶了跟前的這位,但他心底深處深愛的也是時窈那寶貝庶妹時清清。 時窈一時間又覺得跟前站著的這位囂張跋扈的少夫人其實也是個跟自己差不多的綠帽帝,同病相憐的很,且這位少將軍夫人還不如她。她倒還好,好歹知道她的裴郎喜歡的是自家庶妹,可跟前這個呢?卻不知道自家夫君夜夜與她合歡時,腦海中浮起的都是時清清的秀麗面龐,她對此一無所知、毫不知情,只當自家夫君深愛自己,還十分滿意現狀。 【沈子瑜袖袍一揮,簾幔便從那鴛鴦雙形的銀鉤帳上落下,燭火驟熄,一室旖旎生香,他額頭有薄汗滲出,身下之人微微喘息。他卻只閉目,聞得那聲,腦海中出現的全然都是那一人的模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分一寸,刻入骨血,傾盡山河,不死不休?!?/br> 沒錯,原書就是這么寫的,以襯托時清清此人的女主光環,人人求而不得,到處找替身。 時窈覺得這狗逼作者真的是過分了,女十八號不要面子的??? 時窈于是帶上了有色即綠色眼鏡看起了跟前這位,略有些同情起她來,便道:“少夫人哪里的話。我當然認得你啦,你是沈將軍府少夫人宋惜音嘛!” 宋惜音一卡,她沒想到時窈突然這么好說話,從前那個跟景寧大長公主并稱帝京奇葩雙姝的嘉陵郡主時窈,怎么突然就這么溫良恭儉讓起來,讓人滿肚子的火都沒地方瀉??? 不行,這不合規矩。 宋惜音下巴一抬,借機緊逼,懟時窈,道,“怎么?我不能擋這兒?這路是你家的嗎?我愛站哪兒就站哪兒?!?/br> 明玉也沒見自家主子這般隱忍過,提劍往前躥了步,道:“還請少夫人讓路?!?/br> 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 圍觀群眾一個個激動得不行,這帝京多少年也難得見這些高門貴女大打出手的,將軍府少夫人她爹乃從二品都指揮同知,自小也會些拳腳,而這個嘉陵郡主更是個刺頭,什么丑聞八卦都落不下她?,F在兩個強人見面要打起來,簡直太刺激了! 圍觀群眾感受到了熱血沸騰的興奮。這帝京未來一個月的八卦小報可就指著這兩位活了。 宋惜音被明玉這一請,搞得很沒有面子,揚手就朝明玉的臉呼過去,“你是什么東西?敢來教我做人?” 一陣風刮耳而過,手掌堪堪被人截住,停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