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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邊回顧著往年科舉的題目,一邊在心里大罵出題的怕不是個智障了。就會阿諛諂媚,曲意逢迎,沒點自己的腦子!真是越寫越憋屈。直至寫到咬牙切齒,筆桿都要給掰斷了。聞道成自幼神力,在別人只能拉開三石弓的時候,十石對于他來說已經輕松的就像是玩了。若不是有穿越到顧喬身上的經歷,他真的很難去相信這個世界上竟有人可以弱成這樣。身體軟的就像沒有骨頭,仿佛誰輕輕一碰,就能給他碰紅碰紫。實在是太脆弱了。就像是周皇后以前給他做過的一道小兔子點心,白白嫩嫩,奶香十足,用青色的小勺一碰,就會忽悠忽悠的顫動起來,讓人根本舍不得下嘴。整個文華堂都在太子逐漸顯露的壞脾氣下,變得安靜如畫,戰戰兢兢。所有人都太熟悉這個套路了,甚至有大膽的已經在心里倒數,預測太子殿下什么時候打算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沒人知道太子為什么又發脾氣了,但他們可以肯定,越讓太子壓著,后果越嚴重。今天注定要成為一個讓所有人記憶深刻的一天,因為所有人都看得出太子已經在爆發的邊緣徘徊了,但他就生生這么徘徊了一上午,愣是沒有遷怒任何人。這一點都不太子!在吃午飯的時候,這兩天日漸把膽子養大的周叔辯,就斗膽來打探情況了。他習慣了和顧喬待在一起,總覺得他表哥變了,變得溫和又安靜,雖然這么一想完,他自己就要先笑半天。太子?溫和?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聞道成正舉著筷子,卻什么也吃不進去,他發現自己這些天跟著顧喬一起吃飯不藥而愈的厭食,好像又突然毫無預兆的就回來了。他看見什么都不香,真真是一口都懶得放進自己的嘴里。見周叔辯擠眉弄眼的進來,聞道成難得耐下心,問了句:“怎么了?”“不是我怎么了,是您怎么了?!敝苁遛q也果然是個傻的,心里怎么想的,嘴里就說了,“殿下可是有什么不痛快的?”其實周叔辯也沒指望他表哥能因為他這么一句話,就和他敞開心扉,他只是想讓他表哥把氣撒出來。撒出來就好了,至少不能再憋下去了。而放在以往,他這么蠢兮兮的一問,準能激怒他表哥,罵他一點長進都沒有。結果……今天注定要被載入史冊。聞道成在心里想了一圈后,還真的不恥下問了:“如果有一件事,我不太想做,又不得不做,當如何?”“???”周叔辯一臉懵逼,因為這個出乎意料的展開,也因為他真的有聽沒有懂。有什么是能強迫他太子表哥必須去做的事情嗎?誰給的勇氣?武帝嗎?怎么這么有種。“嘁,”聞道成不耐煩的撇了撇,他真的很難忍耐和蠢貨說話,簡直是在浪費時間。但他也只能第一千零一次的在心里告訴自己,這是他表弟,這是他表弟,赤子之心,赤子之心,“我換個說法,有個人,他要做某件事,我不想做,但我做了他會很開心……”周叔辯這回懂了:“那您一定是很喜歡、很喜歡他了啊?!?/br>周叔辯重復了兩邊,來特意著重強調這個喜歡。“什么?”聞道成皺眉,這回輪到他不懂了,“我只是在猶豫,怎么就扯到什么喜歡不喜歡上了?”周叔辯一針見血:“您什么時候為別人猶豫過?不,您什么時候為別人忍耐過?”聞道成:“?。?!”醍醐灌頂。不就是考試嗎?考他娘的!***三公主和十皇子終于走了,在某個寒露深重的早上,走的無聲無息,低調又狼狽。雖然他們最終走的還是比武帝規定的時間晚了,但至少她和她那個倒霉弟弟真的肯走了,也再沒有敢來太子面前怒送人頭。連聞道成都有點詫異于他的這個三姊,這回竟真能如此老實。只有三公主自己知道,她是不會甘心的!暫時要避開有點看不透的太子鋒芒,并不代表著她就不會把她胸中的一股子邪火發散到其他地方了。好比,顧喬顧世子身上。顧喬那一日變成太子,在宮道上和三公主對著飚演技,讓三公主在怕了太子的同時,也深深的記住了一件事——太子能有今日的改變,都是拜顧喬所賜。這個顧喬實在是太該死了!三公主暫時要裝武帝爸爸的小可憐,不太可能做出□□那樣的大動靜,但是給顧喬留些專門惡習他的腌臜事,還是可以的。好比在顧喬還沒有報名參加伴讀考試時,她就把顧喬的存在捅到了溫篆那里。——伴讀考試根本就是一場作秀,太子早就內定了某人,而這個某人,很快就要取溫公子你而代之了。在這個消息里,并沒有徹底點出顧喬的名字,因為如果挑明了直說,那這個八卦就會顯得太像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誣陷或者報復了。捕風捉影、遮遮掩掩,才最是害人。據說內定的是一個傷仲永,沉寂多年,不知道怎么就入了太子眼的勛貴紈绔。這……很快顧喬就被對號入座,成為了最有嫌疑的三個備選之一。溫篆可以不在乎這些風言風語,但他身邊的一些人卻不能不在乎,以他為軸心的小團體,真的沒有辦法容忍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頂替了溫篆成為太子眼中第一人的位置。這幾個在京城土生土長的世家公子們,對于顯國公世子顧喬,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印象的,曾經被別人家孩子支配的恐懼再一次涌上心頭,緊接著就是對方已經傷仲永的自我安慰。他顧喬根本什么都不是!又一打聽,太子竟在病中兩次去了顯國公府,太子的表弟周叔辯那個大傻子,更是顯國公府如今的???,這可就太讓人心生不快了。他顧喬何德何能?最不平的是那些那么巴結溫篆了,仍沒能補伴讀缺的人。在顧喬不知道的時候,他在某個小集團中的風評已經越來越差,直降谷底了。特別是在制科考試的紅榜出來后,有人設法查到了顧喬的推薦人寫的是……他自己。參與制科考試的條件,是得有公卿推薦。好比溫篆的推薦人就是有名的異姓賢王,雖然太子的伴讀都得參加考試,但推薦人得他們自己去填寫,太子并不管這個事。本來聞道成這么做,是因為他只想推薦顧喬一人,他覺得考官能看懂他的暗示。但是,顧喬也看懂了。他以為太子沒懂,還給解釋了一下:“我知道您沒有這個意思,但如果我拿著您唯一的推薦去考試,主考官又如何敢不給我好名次?”顧喬想依靠的是自己的實力,真真正正的實力。有可能這么說有些矯情了,但被關在國公府小院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