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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起伏,底下又有抬頭的趨勢。最后穆沅肩膀不住地顫抖著,死咬著下唇壓住綿長的yin叫聲,一股腦射在了邱正揚手心里。他歇息了許久,輕輕伏在邱正揚肩頭不肯動。邱正揚拿下巴抵在他臉側輕輕摩挲,兩人宛如一對交頸恩愛的天鵝。如果不是一串敲門聲,他們兩個可能還會干出什么不堪入目的事來。第二十章把門打開時穆沅的襯衣領口還是歪斜的,不過他佯裝鎮定地看著門外的人:“請問你是?”門外的男人屏息一滯,從他鎮定肅穆的眼神中透出一絲狐疑:“這是邱正揚的病房?”穆沅點頭,看來是熟人,他讓開身說:“請進?!?/br>手心里抓了一大把紙巾的邱正揚勉強靠起來,拘謹地喊:“爸?!笨諝庵衅≈z絲yin靡的氣味,邱父說:“你鎖門干什么?”邱正揚支吾:“我和經理……談點公事?!蹦裸渖锨耙徊叫Φ溃骸安改愫?,我叫穆沅,是阿揚的經理,我來探望一下阿揚的情況,剛剛外面太吵我就關門了,現在哪里舍得跟阿揚談公事,叫他好好養病才對?!边@番話說得極自然,又樹立了一個體貼關心下屬的好上司形象,邱正揚心想還是學長會說話,臨危不懼。邱父站在床頭問了邱正揚病情,見他從麻藥中緩過勁兒來便不再擔憂,說:“剛剛我去了一趟派出所,那個持刀推你的嫌疑人情緒很激動,嘴里的話不能聽,可能腦子這里有點問題了?!鼻裾龘P皺眉:“爸,不要這么說我師兄……”邱父冷哼一聲:“這個人就是上次我和你媽去北京看你,在研究所甩你臉色的那個,是伐?過了兩年,你當你爸記不得?”說到費晉敵視邱正揚這事,積怨已有三年,那時邱正揚剛做師姐的拎包小弟,周末總是同進同出,費晉有一回氣得砸了研究所辦公室,導師知道后罰他掃了三個月衛生,外帶扣掉研究資金。師姐是個我行我素的女人,她看不上費晉悶sao暴戾,嫌他大事畏縮小事魯莽,反而意外欣賞邱正揚這種做事處變不驚的個性,逐步培養起了革命友情。費晉其實很聰明,做科研都很用心,唯獨遇上師姐的事頭腦發脹,心性大變,他多次在公寓門口堵邱正揚要和他決一生死,邱正揚見他轉身就跑,費晉罵他慫包,他也不在乎。邱正揚對自己不在乎的事都很隨便。三年就這樣過了,師姐去了一家有名的金融公司,費晉則留下來當了導師的助手。師姐不再頻繁地找邱正揚拎包,耐不住費晉的敵視從未消退,臨走前他還發了一份決斗的伊妹兒,看得邱正揚目瞪口呆。后來邱正揚才從師姐那里得知,她生日那天費晉向她求婚了,她不僅拒絕了還扔了那枚一克拉的鉆戒,她氣費晉不上進,故意在朋友圈曬了邱正揚送的驢牌包,費晉自然氣得快爆炸了。“這個人還說出來要宰了你,我還能放了他嗎?哼?!鼻窀敢煌ρ鼦U,局子里做領導的氣質顯露無疑,他看慣了刁民鬧事,自然也不會對費晉的行為心軟,“我叫他進去容易,出來難。這次我給你擦屁股,以后不要再隨便惹事了?!?/br>邱正揚還想為費晉開脫幾句,見邱父面色極冷,只能閉嘴,穆沅倒是不急不緩地問了句:“伯父覺得他應該關多久?”邱父說:“安他個故意殺人罪都不算重,那把刀要是捅到小棺材身上,就好看了?!?/br>“小棺材”蔫頭耷腦,一時也不知該怎么說,邱父又隨意叮囑兩句,便離開了。穆沅上前探進邱正揚被窩,把那一坨紙巾撈出來扔進垃圾桶,說:“這種事警察會管,你還是養你的胳膊吧?!鼻裾龘P灰敗地抬起臉來,說:“仔細想想,要是我跟師姐多注意點距離,就不會這樣了吧?!蹦裸涑冻蹲旖牵骸芭?,現在想明白了?”邱正揚點點頭,穆沅一把掐住他的臉,用力一擰:“晚了?!?/br>這夜是穆沅陪床,第二天邱正揚的那個三姨就來了,典型的上海女人,說話嘮叨精明,做事勤快麻利,穆沅不方便一直留著,干脆回家換衣服上班去了。結果剛進辦公室,就有秘書淚眼汪汪送來一大堆文件,還說:“經理儂總算回來了呀,人家想煞特你啦?!蹦裸淇囍粡埲f年冰山臉,閱覽著文件,快下班時秘書又羞答答跑進來,問:“經理呀,今天下班我們組團去探望小邱,儂去不啦?”穆沅一聽,抬頭問:“你們都去?”“是的呀?!薄拔也蝗チ?,代我問好?!蹦裸湔f。秘書心想冷經理平時都不多瞧邱正揚一眼,想必是沒興趣了,“那我們去了哦經理?!?/br>探望同事也是人情中的一環,所以大家都掐點下班,組團奔去了醫院,穆沅出辦公室時,公司里空無一人,他隨手關燈往大門口走去,卻見門口蹲著一個人。他們公司的玻璃門要刷卡才能進,外人是進不來的,所以蹲著的人肯定不是他們公司的。“嘀——”穆沅刷卡出來,蹲在門口的人驚得回頭看他,兩個人都愣住了。第二十一章考完研的那天,北京難得放了個半晴天,暖陽撥開黃沙濃霧,露出若隱若現的容顏。穆沅沒有選擇保送本校的研究生,而是立志于考取另一個更負盛名的研究院。他出了考場,打開手機,噗噗蹦出一連串短信,他點開其中一條,發現是某篇學術論文獲了獎,還是國際級別的。這當然是好事,為他今后的人生又添磚加瓦了一把。道賀短信接二連三,一些名字陌生的同班同學竟也來恭喜兩聲。他翻到底,卻是沒看見那個熟悉的名字。回到學校,他們數學系的教導主任早在宿舍樓下等他,那架勢怕是又要勸他留校保研,這事他拒絕過起碼三回,對付起來游刃有余,回話不痛不癢。數學系的辦公樓前早早掛起他的祝賀橫幅,夸張得引人注目。打鈴聲響起,不少人從教學樓內哭天搶地爬出來,穆沅拎著食堂打的飯,忽想起最近是期末考試周,怪不得,沒動靜呢。“學長!——”穆沅神情淡然地往前走。“穆、穆學長——”他轉頭,看見一個面紅耳赤的女生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她懷里捧著一疊書本,一支筆別在書頁上。“叫我?”穆沅問。女生緊張地看著他,憋出一句:“恭喜學長獲獎!”穆沅點點頭,道謝,遂轉身要走?!皩W長!等等!”女生又大叫。穆沅問:“是有問題要問嗎?”女生擺手,說:“我不是……不是數學系的,學長!”穆沅又點頭,這下走得毫不留情,他向來是這樣的人。這個女生,這張臉,他不會沒有印象,每次數中數授課,她都和邱正揚親密地靠坐在一起,聽累了睡著了,邱正揚還會把外套披給她。穆沅看見他們交換水筆本子,咬耳私語,甚至多次路過邱正揚宿舍門口,還能看見兩人拉扯打鬧。邱正揚說她喜歡自己,穆沅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