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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側又往前移了移,她一時有些緊張整個人向后倒去,忍不住驚呼一聲。 沈庭繼趕緊一把攬過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貼近了些,然后低頭在她嘴角舔了舔,低聲在她耳邊道:“在我心里,除了瑟瑟,其他的女子都是無關緊要之人?!?/br> 還未待她反應過來,他說完便松開了她,然后將她扶正,摸了摸她的頭頂溫柔道:“我還有事兒要做,你好好休息,若是去衙門一定要記得好好吃飯?!?/br> 李錦瑟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便見他起身大步走出了屋子。 待他走后楞了一會兒,隨即整個人趴在了地上,弓著腰在地上滾來滾去,忍不住回味他剛才的話。 除了瑟瑟,其他都是無關緊要之人。 啊啊啊啊,要死了,沈庭繼怎么能將普普通通一句話說的這么撩人的。 桑琪進來的時候只見公主在弓腰趴在地上傻笑,忍不住問道:“公主這是做什么?” 李錦瑟一聽趕緊坐了起來,攏了攏散在胸前的頭發故作鎮定的說道:“無事,本宮方才在做運動,替本宮更衣,咱們去衙門?!?/br> 桑琪心思單純不疑有他,趕緊上前替她梳頭發,她一遍梳一遍打量著鏡中眉眼含笑明顯比昨日開心許多的人也跟著笑道:“駙馬果然是包治百病的良藥?!?/br> “怎么說?” “公主不管有多難過,只要跟駙馬呆一起心情便會好起來?!?/br> 李錦瑟捂著有些發熱的面頰,繼而輕嘆了一聲。 “公主為何嘆氣?” 李錦瑟搖了搖頭,“無事,你動作快點兒,今日早飯咱們在衙門用吧?!?/br> 沒有沈庭繼的沈府,她一刻都不想多呆。 等到了他們趕到衙門的時候,剛好趕上早飯時間。 吳郡守一見她來,趕緊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上前行了一禮,其余人也站起了身朝她拱了拱手,李錦瑟示意眾人不必拘禮,然后坐到了嚴淺淺旁邊,伸手在盤子里拿了個饅頭便吃了起來。 吳郡守楞了一下,趕緊叫人重新拿了碗筷過來。公主也不甚在意跟大家一起坐在那兒吃了起來,就連桑琪也坐在了最下邊與眾人一樣吃著饅頭白粥與咸菜,一時之間飯廳內靜悄悄。 飯畢,書房。 李錦瑟手里捧著茶碗看向立在一旁的吳郡守指了指一旁的位置,“郡守不必拘禮,坐下說?!?/br> 吳郡守見梁將軍與顏小姐以及那位紫衣公子皆坐在那謝恩后也趕緊跪在在案旁。 “帖子可送與各大家族了?可都愿意來?” 吳郡守頷首,“全部送去了,他們原本不想來,見著帖子上公主殿下的私印后便改了主意,咱們眼下可是要去醉仙樓預定酒席?” 只見上首的李錦瑟不慌不忙的吹著那杯子里的茶沫,“吳大人可想好了這酒席怎么擺?” “這……”吳郡守皺眉,掃了一下在場的人,只見其他人也是一臉茫然,不知公主何意,這酒席不就是下了定給了錢,然后由廚子們做菜,難不成還有其他的擺法? “下官愚鈍,還請公主殿下明示?!?/br> 李錦瑟放下手中的杯子,“普通的酒席他們吃了想必也沒什么,原也不過是一頓飯,他們都是富甲一方的人,什么世面沒見過,恐怕是御膳都能照著做出來,所以,不稀奇?!?/br> 一旁的梁懷璟點頭,“殿下說的是,那咱們可是要做什么才能讓他們印象深刻些?” 嚴淺淺朝他投來目光,梁懷璟正想沖她笑笑,誰知她輕哼一聲便轉過頭去,他摸了摸鼻子,心里有些悵然,這刺猬太記仇了。 “既是如此,須得讓他們印象深刻,親自嘗百姓之難,品百姓之痛,才能知曉百姓之難苦不堪言,方能夠動惻隱之心,再威逼利誘之,方能有成效?!?/br> 眾人一聽,除了李錦瑟與吳郡守之外,皆是一臉訝然之色的看著說話者,尤其是桑琪,半張著嘴巴,一臉得難以置信。 開口的不是別人,竟是哥舒燁,他們眼里腦子一向有些糊涂的人。 李錦瑟不驚訝是因為她早已猜出哥舒燁好了,畢竟真傻跟裝傻,眼神是欺騙不了人得,自從客棧遇刺之后,她便覺得哥舒燁哪里不對,直到那天他拉著自己的手腕說,“jiejie,難道不生氣嗎?”時,她便從他眼里看見了其他的東西。 那是傻了的哥舒燁沒有的東西,狠勁兒。 而吳郡守見到哥舒燁時,只覺得眼前之人貴氣逼人,相貌風流,從來都沒有覺得他是個智力有損之人。 李錦瑟聽了哥舒燁的話彎了彎嘴角,“表弟說得是?!?/br> 這下吳郡守也面露驚訝,他只以為眼前之人與嚴小姐一樣是京城哪位大人家中的公子跟著出來歷練,不曾想殿下竟喚他“表弟”。 不過他對這些事兒并不放在心上,眼下心里只有難民,所以很快收回了表情。 哥舒燁聽了她那句“表弟”皺了皺眉,繼而沖她笑了笑并未說話。 嚴淺淺從前只覺得他雖長得好,但也是個木頭美人,如今見他一笑,只覺得眼前得人活色生香起來,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桑琪則是一直低著頭看不出喜怒。 李錦瑟這段日子泡在沈庭繼制的蜜罐里對美男免疫,雖覺得他笑起來異常好看,但也只是隨意看了他兩眼。 嗯,真的只是兩眼,如果不包括后面不時朝他投去的眼神時,反正,她打死也是不會承認自己是一個面對美□□惑極其不堅定,貫會三心二意之人。 梁懷璟見一旁的嚴淺淺與李錦瑟的眼神都直了,冷哼一聲,忍不住想說,李朝女子竟是如此膚淺,各個喜歡小白臉,但是礙于吳郡守在場,外人面前不好打了自己人的臉,忍了又忍,將話憋了回去,冷冷道:“若是駙馬在就好了?!?/br> 李錦瑟原本還心神蕩漾,只聽“駙馬”二字,嚇得趕緊收回了心神,輕咳一聲,“說正事,吳郡守,你拿紙筆過來?!?/br> 吳郡守并不清楚他們幾人之間的暗潮涌動,只聽公主殿下吩咐,上前將書柜前面書案上的筆墨紙硯端了過去。 桑琪趕緊上前研磨,李錦瑟攤開宣紙,用鎮紙壓好,沾了點墨便開始奮筆疾書起來。 吳郡守恭敬候在一邊,只見公主殿下斂眉凝目,書寫時頗有大家之風范,他本人于書法一途頗有造詣,見狀,眼神直勾勾得看著那紙張,想要見識一下當朝長公主的大家手筆。 李錦瑟寫了半刻鐘才將那張菜單寫好,輕輕吹了吹那上面的墨跡,看了看一旁的桑琪,“夠了,不用磨了?!?/br> 桑琪仿佛沒聽到似得,眼神不知望向了哪里,手里卻沒停下。 李錦瑟看了一眼對面的哥舒燁,只見他正飲茶,明明是苦澀粗糙的陳茶,他反倒端出了一副品茗之態來,舉手投足之間端足了王子的風范。 她在心里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