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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子陪他住在英國的金發碧眼姐呢,朗溪一邊吃著金針菇一邊道,“那你那個外國同居女友咋辦啊?!?/br> “什么同居女友?!被羟浞槻徽J人,“別開玩笑,我沒有?!?/br> 朗溪不屑地看他。 霍卿被她盯著,頓了兩秒,轉口道,“哎,那就是一個伴兒,她非得貼上來,那我總不能干人家走是吧?!?/br> 朗溪輕哼,“那你回國,她聯系你了嗎?” 霍卿搖頭,“早不聯系了,她生活精彩著呢?!?/br> 想了想,他又道,“其實啊,我跟她就睡過那么一次,那時候她經濟比較拮據,反正我房子也大,就讓她住下了,她也知道我不認真,大家就當朋友咯?!?/br> 雖然同在國外呆了幾年,但朗溪還是不懂他們這種長期在國外,性格很開放的人,睡一覺還能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想走拍拍屁股就走了。 也還好,霍卿是她師傅,不是她男朋友。 想到這,朗溪腦海中又忽然浮現出杜驍的臉,還挺意外的,這個在圈里浮浮沉沉這么多年的男人,不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是個雛兒,就連三年后重逢,他依舊獨身,干干凈凈的。 她覺得自己這人,多少在感情方面是有些潔癖的。 自己什么情況,也希望對方是什么情況,不提別的方面,杜驍這潔身自好的性情,她倒是很欣賞。 霍卿見她思維放空,忍不住調笑道,“怎么,又在想你那個一號追求者啊?!?/br> 這話說得朗溪一噎。 她不說話了。 霍卿慢悠悠吃著烤串,閑散道,“其實啊,我覺得杜驍不錯的,要長相有長相,要能力有能力,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現在在圈里地位是什么樣,我捐二百萬,他捐五百萬,很可以了?!?/br> 又開始了。 朗溪翻了個秀氣的小白眼。 霍卿給她倒了杯酒,拿出長輩的架勢,“你不用跟我翻白眼,我是個男人,我看男人不會錯的,這杜驍雖然每次看我都跟看情敵似的,但我并不介意,這是應該的,說明他非常在乎你,我要是對你來點兒什么動作,他都能氣得心肝兒刺撓?!?/br> 朗溪噗嗤一樂。 想到杜驍氣得心肝兒刺撓的模樣,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霍卿替杜驍嘆了口氣,故意道,“他要知道你私底下這么沒形象,說不定會失望?!?/br> 朗溪抽出紙巾擦了擦嘴,沖他吐了吐舌頭。 可能是一時酒勁兒,也可能是聽他這么一提,朗溪撓了撓耳朵,忽然輕笑一聲,“我什么樣兒他沒見過?!?/br> 霍卿“嗯”一聲,沒當回事兒,卻聽朗溪繼續道,“要失望,也是我一直對他失望?!?/br> 言罷,霍卿抬頭,看見這丫頭神情稍顯落寞,這才品出話的意思,他拿簽子點了點朗溪,“什么意思?!?/br> 朗溪有些醉,手托腮,紅著眼看他,“師傅,其實我一直沒跟你說實話?!?/br> 霍卿本就清醒,聽到這話更清醒。 他下意識坐直身子,“什么實話?!?/br> 朗溪沉下一口氣,反正都說了,也不能憋回去,干脆就都告訴他。于是她默了兩秒,異常正經道,“其實,我跟杜驍睡過?!?/br> 霍卿:“……” 朗溪伸出指頭搖了搖,“還不止一次?!?/br> 從未見過小徒弟如此奔放,霍卿張著嘴,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喝高了吧你?!?/br> “NO,”朗溪半瞇著眼,搖頭,“我說的是實話?!?/br> 霍卿都懵了,生怕朗溪這會兒當著這些人的面說一句“他可強了”,趕忙湊過去,壓低聲音道:“你倆啥時候睡的???我記得你倆沒認識多久吧?還是說你倆先睡了以后他才追你的——” “NONONONO,”朗溪頭搖得像撥浪鼓,“六年前睡的?!?/br> 話音落下—— 霍卿:“……………………” 六年前,六年前杜驍才二十三、二十四,正是往上爬的時候,這怎么可能??? 霍卿的世界觀都崩壞了,男人反應了幾秒,皺著眉看她,“你確定?” 朗溪也湊近他,“我確定?!?/br> 一聽這話,霍卿的靈臺這才漸漸清明。 六年前,那時候朗溪19歲,據他所知,她只談過一個前男友,難道說—— 還不等他想出答案,朗溪拍了拍他的臉,嘿嘿一笑,“傻了吧,杜驍是我前夫!” 作者有話要說: 霍卿:來跟我一起念,“wo”“cao” ☆、好夢由來最易醒 不是前男友。 是前夫。 是那種有過事實婚姻, 兩個人的名字還寫在一張紙上的關系。想明白這一點, 霍卿不由得張大雙眼倒抽一口氣。 與此同時,隔壁桌的幾個人聽到朗溪這句話, 丟過來幾個好事兒的眼神。 不過此刻朗溪沒化妝,也沒打扮, 還戴著一副遮住顏值的黑框眼鏡, 微醺的樣子就像喝高了順嘴吹牛逼, 根本沒人當真, 只當抬頭看個新鮮。 但霍卿不一樣。 霍卿知道這是真的。 結合三年前朗溪那為情所困的憋屈樣兒,霍卿將男主角的臉對上杜驍, 覺得分外合適。要說當時的朗溪雖然只是個漂亮的女大學生,但霍卿總覺得能讓她患得患失成那樣兒的,應該是個很稀罕的角色, 如果這人是杜驍, 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按照當時他紅的程度,別說一個朗溪, 就是再牛逼再理智的姑娘為他著了道,霍卿都不意外。 只是他怎么都沒想過,這一口驚天大瓜居然被捂得這么嚴實, 如果不是聽朗溪親口說,霍卿還真不會這么相信。 看著他此刻的表情, 朗溪吸了吸鼻子,軟著身子靠在椅子里,“現在你明白為什么他每次靠近我我都想跑了吧?!?/br> 霍卿皺著眉頭倒了杯酒, “你們兩個是什么時候重逢的?!?/br> “在平江,我爸生病那次?!崩氏幸淮顩]一搭把經過都說給他聽,“其實我到現在感覺都不太真實,一想到三年前那么傷我心的一個人,現在追在我身后面,圍著我轉——” 朗溪對上霍卿漸漸冷下來的視線,“反正這種感覺就覺得特別奇怪?!?/br> 霍卿稍作沉吟道,“你早說你們倆這關系,我又何必讓你們接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