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喜、不以己悲。丁朗月不以為然,又補了一句:“上一次,是我殺了你。正是這個鏡盲,你的老友,把你重新投到了此處。這一生,你想怎樣?”鏡須子雙手捏緊,通體上下竟然并無一絲顫動,只道:“此事我自會厘清?!?/br>丁朗月更進一步,笑意幾乎逼上了鏡須子的眉心:“那就再幫我一個忙——把人頭的事情查清楚吧?!?/br>鏡須子點頭,道:“可。我甚愛文通(通廣子化身的名字),自會追查到底?!?/br>到此時為止,褚氏兄弟已驚得呆了。他們二人自以為勉強算是見多識廣,本來是為了招攬賢才后輩而來,不想到一把捅了個馬蜂窩;卷在此事中的,竟然個個都是不好惹的。褚伯泉只得伸手一揖,道:“我陽玄派既然與此有關,必不會逃避責任。我兄弟二人也定當盡心竭力,助徐兄徹查此事?!?/br>鏡盲突發好心,提醒褚氏兄弟:“先前你們也幫了我的忙,這時我就多說一句:這事情可是牽涉甚廣,我勸你們兩小兒好好躲在顧詠之背后,不要出來惹事?!毙值軅z只得應了。鏡須子抬眼,清明的目光里已經沒有半點淚意,只是迥然幽深,凝望著鏡盲。鏡盲忽然清醒地意識到,這個人是真的再也認不得自己了。從前的他,不管遇到何等大事,望著自己的眼神里總是恬淡自持,像一筆染開了的墨筆遠山似的;而現在,那種眼神已經沒有了。第十九章一句話把爛攤子丟給鏡須子,丁朗月的心情很好。前一世的鏡須子作為幽界的得力干將,給他惹了無窮的麻煩;這一生那家伙轉生成了明界小輩,借機給他扔點麻煩事報復一下,真是理所當然。那小子標標準準是一副認真、嚴謹、謙虛的樣子,與丁朗月自己全然不同;而丁朗月自問在某種意義上真和鏡盲那老鬼十分相似,就是喜愛這樣的人——尤其是喜愛作弄這樣的人,看他發窘、羞澀甚至羞憤的樣子。只可惜這樣的人玩不起,一旦得了他的心,必然要叫他傷心。丁朗月自問自己正像那流水一樣的月色,可以曖昧地纏繞在你的心上,卻不能溫熱地留存在你懷里,攤開掌心、月色都是手中,攥緊五指,月光都流走了。鎮上有一個修士專用的市集,不管世家子弟、散修還是某些宗門的弟子,都可以在此自由買賣。市集有一個自知進階無望、混吃等死的化神修士坐鎮,鎮上也勉強算民風淳樸,倒也沒什么人敢弄虛作假。放著那鏡須子和褚氏兄弟忙,仙、鬼二人就來這市集逛上一逛,想買個一斤稍微好點的靈酒,找個地方對酌一杯。小鎮有好幾家茶肆和酒鋪,修士和凡人混雜來往,個個都是熱鬧的很,但其中賣的酒卻實在一般。這等小鎮上外來之人不算太多,釀酒師父的名聲還純靠酒鬼們的口口相傳,并沒有大州那些熱切招攬生意的法門。這兩人初來乍到,一時就摸不著美酒的門路,在市集上繞了幾圈,竟然找不到好的靈酒。鏡盲忽然想起一事來,道:“那通廣子不是說,若是不能查清人頭的事情,要你用陰陽雨露調制的美酒來賠?怎么,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陰陽雨露可以調酒的呢!”聽了這話,丁朗月不禁苦笑起來:“那是我昔日逗著他玩的,陰陽雨露滑膩膩的,調個羹湯倒是勉勉強強,哪里能調酒了?!闭f罷,想起前幾日在秘閣對管明光說陰陽雨露當可做潤滑劑的事情,忍不住臉上一紅。鏡盲一嗤:“那個管明光——我看他就是個老夫子的態度,卻比小兒還單純些,你當日真是認真與他計較么?”丁朗月假裝面孔一板:“你又用讀心術窺測我了?”鏡盲一面笑著,一面一手已經摸上了丁朗月的后腰,在上面小心流連起來,甚至指尖還在股縫的最上端一點,叫指甲透過衣衫,輕輕將那里刺了一下。丁朗月連忙去抓那只手,那手卻化為一團幽氣,不叫他抓??;等丁朗月把手收回,老鬼那手卻又凝結成形——這次直接凝在了衣服里面,甚至恬不知恥在丁朗月的臀尖上捏了一把,直捏得他又癢又痛,后xue狠狠縮了一下,前面也有些抬頭。待那老鬼還想繼續妄動,丁朗月卻不肯再放任,直接一股靈氣打過去,把那只鬼手打散了事。丁朗月今日穿的衣袍實在不算闊,這幾下調弄,卻全被路過的人看了去;任是丁朗月這樣的厚臉皮,事到如今也面紅耳赤起來。去見鏡須子之前,丁朗月剛被那不知是誰的身外化身cao弄過,腸內還是一股子滑膩沒有弄清;如今被那老鬼這樣子一勾,卻是敏感極了,忍不住發作起來。那老鬼仿佛知道了他的心意,附耳過去輕聲道:“定然要叫你吃飽美酒?!眳s是轉身走開了。別人不知,丁朗月哪里不知,那老鬼明說是走開了,實則是化作一團幽氣回了過來。幽氣無形無質,旁人不能看見,只能用靈氣感應;而那老鬼功力深厚,化作的幽氣自有一副屏障,因此如此這般招搖過市,也并沒有其他修士發覺。眼見那幽氣團滲入衣袍,將丁朗月渾身上下緊緊一裹;老鬼自氣團中伸出手指,便點在丁朗月左胸乳側,繞著紅暈畫起圈來。還沒等丁朗月反應過來,又覺得胸前身后一起冰涼,隨即又化為一團烈火,熊熊朝邊上燒過去,竟是那老鬼將許多美酒沾在掌心,盡皆抹在他身上!那酒味又烈又香,鉆過衣領縫竄了上去,丁朗月聞了只覺得一陣眩暈,幾乎要醉;丁朗月又立刻反應過來,那烈酒要是沾濕了衣裳、叫路人看去,卻又怎么想?便急急忙忙施法術,要除去那抹在肌膚上的酒液。“該死……這是什么酒?”老鬼低低一笑,嗓音貼著丁朗月的心臟傳了上來,激得丁朗月的心重重一跳。千百年了,那老鬼總是知道如何叫他動心,真是無可奈何。清潔法術掃過,酒液沒了,但那美酒留在皮上的guntang麻痛卻還沒盡散,更有那老鬼拿冰涼的幽氣貼過去,舒服地讓丁朗月在嗓子里低低喟嘆一聲。此時的丁朗月已經不想著喝酒了,只想著快些消去烈酒帶來的影響,便邁開步子急急要走;沒想到剛邁開幾部,卻覺得兩腿之間一涼,那老鬼竟然將一只手鉆在他的腿間,且從前面伸入后面,在那后xue前面的軟rou上狠狠揉擰了幾下。這幾下幾乎要命,丁朗月面上立時一陣紅白,身前端口更是憋不住析出些粘液,正流到那只亂動鬼手的手臂上,順著它的動作向后xue蹭去。丁朗月不由自主停下步子,夾緊雙腿想止住那手的動作,一時間竟然忘記用靈氣去打散它。正巧丁朗月卻是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酒攤面前,低矮的方桌上鋪著一塊藍布,隱隱都是酒漬,上面壘著幾樽酒;另有一個眉目風流、滿頰酡紅的少年斜倚在一桿酒旗邊上,向丁朗月瞧來。丁朗月正被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