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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周青跟小高感情路比較九曲十八彎,畢竟年輕,加上社會風氣,難免朦朦朧朧又迷迷糊糊的,背地里下一堆功夫,還拿幫助婦女同胞脫離包辦婚姻自欺欺人。再加上性格不一樣。小高太剛了,你喜歡我嗎?喜歡我就私奔啊,一起去法蘭西。文青嘛,不愛戳破窗戶紙,所以周青跟靳筱說話,扯東扯西的,也就靳筱這種同樣九曲十八彎的知道她想說什么,所以周青每次bbb,誒你非要讓我說清楚嘛?現在情勢那么復雜,我不是也要bbb。換了靳筱可能也就聽懂了。小高就,哦草,你扯這么多,就是沒玩夠留后路呢,辣雞,我自己一個人一樣剛。所以一言不合就吵架,吵完了又舍不得。以上算個彩蛋吧,正文不一定會提,畢竟你們知道,這其實是個沒有惡毒女配的文hhhh。---“Please?make?it?ten.”?“No?more?than?five."Les?Misérables?-?Lovely?dies?頭痛茶館種種思慮,教一夜未睡的靳筱著實吃不消,好容易到了住處,也覺得頭隱隱地有些痛。她嘆了口氣,連鞋子都覺得不舒服,干脆脫了緞鞋,赤足走在地毯上。四少已起來了,隱約能聽見他洗漱的聲音,靳筱往里面往了一眼,便剛巧對上他一面刷著牙,一面往外望的眼睛,一瞬間的盈盈笑意,襯著他亂糟糟的頭發和睡衣,滑稽的很。靳筱頓了頓,沒有理他,轉頭往房里走。她困極了,沒有心思去同他掰扯什么高小姐。高小姐喜歡周青,還是喜歡四少,都不要同她有什么干系了,累的很。整日里思東想西,年少便如此殫精竭慮,怕是要短命呢。她自嘲地笑了笑,拿了睡衣,去脫身上的衣裙。那條薄絲裙子褪了一半,男子從身后擁過她,親昵又惡意地在她耳邊吹氣。他方才洗漱過,盈面薄荷味的清爽,自然不惹人厭,更何況四少親近靳筱時,多半帶幾分他自己都未察覺的討好。他的手順著那只松垮半褪的裙子向上,一面嗅她的頭發,語氣卻是體貼的,“你頭發又厚了許多,熱不熱?”將將要游弋到那團柔軟上,靳筱卻將他掙開了。四少原本便沒有使力氣,反倒叫教她掙的后退了幾步,微愣了愣,又聽她話音疲倦的很,“你不要鬧我,我要睡了?!?/br>他脾氣卻很好,曉得大約是她昨夜照顧他沒有睡好,反倒把她拾起睡衣,摟著她幫她換上了。靳筱著實也沒有力氣再同他糾纏,干脆半推半就地穿上絲綢睡裙,便掀開床上的毯子,把身子卷進去。她閉上眼睛,半蹙著眉頭下逐客令,“我睡了?!?/br>她這一覺醒來,暮色已沉。出了一身薄汗,口渴地很,靳筱披了件絲綢開襟外套,往客廳走。四少已坐在那里,捧了一張報紙,瞧她來了,抬眼笑道,“醒了?”他又沖著桌子上的玻璃杯子努努嘴,“同你涼的水,你睡得太久,早就不燙了?!?/br>她“嗯”了一聲,睡了太久,嗓子有些啞,休息過了頭似的。靳筱也不客氣,拿起杯子,又窩到一旁的涼榻上。她握著杯子,小口小口喝著水,也不看四少,只覺得睡了這許久,頭卻更加地昏沉了。四少側過頭同她說話,她皆心不在焉地“唔”了幾聲,并沒有聽進去,又聽見他道,“我買了明天早晨的車票,你可要收拾行李了?!?/br>這回她沉默了一會,又突然輕笑了一聲,“也對,什么時候回去,自然是你來做主?!?/br>她疏離又冷淡,四少如何也察覺了,又沖她笑道,“怎么,你還有要見的人,想去的地方?”靳筱偏了偏眼睛,又喝了口水,“有又如何?你票已經買了?!?/br>沒有等四少說話,她晃了晃腳踝,眼神低下去,“總歸來也是你說的,什么時候走,也不必來問我?!?/br>他終于聽出來了,轉了身子,望向她,聲音卻溫柔地不像話,“同我生氣呢?”“是要問你的,”他要解釋,“可你不是要睡了……”他想了想,還是服了軟,“是我有急事要回去,回去補償你呢?”四少歪了歪頭,大抵在想空口同她承諾什么,來哄她開心好。靳筱卻抱了膝蓋坐起來,聲音冷下來,“有什么可補償的?你做事情,需要問過我?”四少平日哄她,多半她紅著臉便隨他去了,很少這樣不給他面子,叫他少爺脾氣一時上來,覺得她無理取鬧地很。他坐回去,重新攤開報紙,不再看她,說話重了許多,“你是睡得不安穩,同我鬧起床氣呢?!?/br>他倆許久沒有說話,靳筱晃了晃杯子,好像里面是酒,不是水。如今房間里他們兩個人,她卻覺得孤單的緊。她活在這世上許久,其實一直是這樣的一個人。“也是,”她的聲音低了低,“我不該同你鬧脾氣?!?/br>四少以為她放軟了身段,剛要緩了語氣回她,又聽見她道,“我不開心,便只能同你哭鼻子,等你哄一哄,并不該同你說什么重話?!?/br>萬般愁緒,變成一聲輕笑,“你娶我,不就是圖我乖順嗎?”她把空了的杯子扔到地毯,躺回到涼榻上,漫不經心的,“那娶高小姐呢?”四少猛地抬頭看她,她卻仍盯著自己的腳趾,“她的脾氣可沒有這樣乖順?!?/br>靳筱抬了頭,四少的眼里有一點慌亂,和他強撐的鎮定,到了她眼里,便十分好笑,叫她不自覺笑出來,“可是畢竟是高家的人嘛,忍了也就忍了?!?/br>她停在那里,眼睛里一派的平淡,興許是失望的,可好像也就這么回事。靳筱閉了閉眼睛,聲音仍舊是含笑的,到了空氣里,卻變得很諷刺,“是不是啊,顏徵北?!?/br>她從來沒有喚過他的名字,她永遠是膽怯的,柔軟的,連一聲“四少”都帶著嬌意,可如今她也覺得累了。她是他婚姻布局的局外人。原本靳筱是可以忍耐的,這些不過都是她新婚前邊做好的心理建設,以他那樣的名聲,二房、三房,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他給了她希望。他讓她以為她有資格獲得完整的、全部的愛,有一生那么長。在她以為命運終于發現她是個不小心遺落的棄子,向她伸出手掌的時候,她突然發現,決定愛情長度的,從來都不是她。是權力,是地位,是家族,是長輩,或者四少他自己。從來都不是她。她可以去同高姝菡計較,可以像周青說的那樣,去同他鬧,去從這場不公平里爭取一點金錢,一點地位,一點保證,可她沒有辦法改變,她丈夫摒絕了所有關于另一場婚姻的信息,讓她徹頭徹尾做了個傻瓜,還跟著他去赴一場,原本安排給他的相親宴。愛情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