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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聽季凌的事情。只是安淳有著自己小小的堅持,雖然他并不知道這份堅持是對是錯,但是至少,他始終沒有背叛過季凌。*兩人循著記憶,終于在后院角落里的一堆雜草下發現了地窖的入口。安淳記得當時大人們把地窖換了一把鎖,但他的父親還是覺得不放心,又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搞來了一塊兩米寬的大石板壓在了上面。他會記得這點,是因為后來他又偷偷回來過幾次,雖然已經被父親下了禁令,季凌似乎也把這里拋之腦后,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在習慣了有密室的生活之后很快適應回去。但是那塊大石板讓他徹底死了心,無論怎么踢怎么踹就是紋絲不動,他不知道的是,當初把石板運過來的時候他的父親就費了好一番功夫。他曾經偷聽過父母的談話,母親問父親:“那間地窖空空的什么也沒有,孩子也不過是一時好奇才跑過去玩,男孩子嘛,總歸是有些淘氣的,上了新鎖就好了,干嘛要費那等勁兒再運塊石板過來?”他的父親也說不上原因,似乎有些困擾地說道:“我就是有那種感覺,不能讓安淳在繼續靠近那里了,上了鎖還有鑰匙,甚至運氣好用鐵絲用石頭都能把鎖弄開,我不放心……”安母嘆了口氣道:“他們不過都是小孩子,你會不會把他們想得太復雜了?”安父沒說話,只是搖搖頭,堅持了自己的想法。安淳覺得自己那敏感的神經和超準的直覺一定是遺傳自父親。他回想起這些細節,完全能夠明白父親當時的想法,恐怕父親早就對季凌有所懷疑,只是這種懷疑無從探究,當時的季凌只不過是個小孩子而已,他不知道,小孩子有時候也是很可怕的。本應存在的石板卻消失不見了,這里只有一個舊得有些發霉的木板門,旁邊上了一把已經銹成了褐色的鎖。其實這件事好事,不用浪費時間花費力氣,只要把鎖弄開就沒有問題了。但是安淳還是有點疑慮,難道之后父親見他不來這里了,又把石板搬走了嗎?他的記憶有很多殘缺的地方,并不記得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雖說后來搬走石板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卻不太符合父親的行為邏輯,他的父親是個不喜歡麻煩又有些固執的人,何況地窖從來都是閑置狀態,把石板搬走根本就沒有必要。安淳感到略有違和,這就像他之前看到不符合高度的門框,還有角落里他刻下又消失的字跡,這些細節上的差距總讓他覺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找不到原因。他每次回想的時候頭都會有些疼,現在也同樣,他閉著眼揉了揉太陽xue,又做了個深呼吸,把亂七八糟的念頭暫時拋于腦后,當務之急是怎樣把第七回合這個難關過去。安淳不打算再浪費時間,蹲下身摸了摸那把生銹的鎖,鎖銹瞬間沾滿了手指。他收回手,想了一下,準備去旁邊找找有沒有份量比較大的石頭之類的東西。季凌自從被提及“密室”,整個人的狀態就有些不對,雖然看起來很平和的樣子,但就是這份平和讓安淳覺得哪里怪怪的。這時候他剛想去一旁找石頭,突然被季凌拉住手臂,問:“你去哪兒?”“……找東西開鎖?!卑泊净氐?。“不用?!奔玖璩聊藘擅?,突然抬腳朝那塊木板門猛地踹去!整個門瞬間連同銹了的鎖一起被踹開,落進了地窖里面。“……”安淳盯著那豁然敞開的地窖入口,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他現在很郁悶,雖然這確實節省了時力,但是這并不符合他的初衷。他本想著既然跑去外面會很危險,那不如就呆在家里,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地窖位置比較隱蔽,不仔細搜尋很難發現,而且他們小時候經常一起在這里過夜,所以想辦法把季凌留下來是很有可能的,也許這樣就能躲過這遭劫難。……然而如今地窖門被踹了下來,雖然不至于因此暴露位置,但是明顯相對于之前更容易找到了。蔣自舟陰險手辣,明顯不是個好糊弄的人,說不定會下令搜索房子,只要多一點點暴露的可能對他們來說都是巨大的威脅。季凌卻不知道安淳心中的顧慮,見安淳站著不動,有些奇怪地問道:“怎么?不想進去了?”“……不是?!卑泊緭u搖腦袋。季凌輕笑一聲,說:“不必勉強自己,我知道你從來都不喜歡這里?!?/br>安淳:“……”季凌說完就想離開,安淳忙扯住他,“……我沒勉強自己”他語氣頓了頓,“我要是不想來我也不會主動提起這里?!?/br>他這番話確實有道理,季凌聽罷頓住了腳步。安淳見他停下來,松了口氣,左右看了看,又道:“你先在這兒等我一下?!?/br>季凌疑惑地看向他,安淳沒打算解釋,直接跑到后院的另一邊,把堆在那頭角落里的幾捆柴草給搬了過來。季凌:“你拿這個做什么?”“……做一下掩護?!卑泊景巡癫莘旁谝贿?,喘了幾口氣,解釋道。季凌聽罷眉毛一挑,“怎么,你還打算在里面做點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嗎?這里除了我們,沒有別人的?!闭f完,曖昧地笑了笑。“……”安淳深知自己差點說漏嘴,這種時候反而越解釋越惹人懷疑,于是干脆閉嘴不說話。他只是想做點掩護防止被蔣自舟找到,原本柴草就堆在角落里,這邊地窖的位置也屬于角落,搬過來也沒什么違和。只是季凌不知道他的想法,這樣看來好像確實像是他想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在心虛似的。如果可以,他真的分分鐘想要告訴季凌真相,不過之前的教訓已經夠多了,即使這回重生在他們鬧翻之前,安淳也沒有辦法像之前那樣毫無顧忌地跟他說關于游戲的事情。季凌當時是真的想死,安淳能分辨得出來,而且他還記得季凌曾經說過的話: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安淳其實已經有了一些意識,他只是不愿意承認。季凌其實并沒有多大的生存*,看似風光,名利雙收,但其實他對這個世界的態度一直很消極。死亡對他來說也許根本就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甚至可能對他來說是種解脫,只是他現在會活著,大概與他對自己那份莫名其妙的執念有些關系。季凌決定去死,那么會放過他嗎?安淳想起季凌當時冷靜得不像話的模樣,他絕不認為季凌是那種能夠拋下執念單純求死的人。他想起了那個落在自己額頭的紅點,有人要殺他,或許那個人就是季凌。有的時候安淳真的會產生錯覺,難道季凌真的喜歡他嗎?愛他嗎?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如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