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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就擠一張床上,只是今天晚上倆個人都有點睡不著,一起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哥!”何青山忽然開了口,他像是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咱這屋子,真要拆了?”許浩恩了一聲:“爸剛才不說了嗎,下個月……就全推了……”“哥!”何青山又叫了一聲:“你在這住了多久了?”許浩嘆了口氣:“三四歲跟我爸我媽過來的,快30年了吧!”說著他笑了一聲:“我來的時候還沒你呢!”“哥……”何青山拉長了聲音,聲音里多了些撒嬌的意味:“我真挺舍不得的,你看著屋里的畫,還都是你幫我貼的!”他說著甚至還往他身邊湊了湊。許浩似乎有些沒適應他偶爾的小撒嬌,伸手推了他腦袋一把,低聲的笑著訓斥著:“呦呦呦,你這干嘛呢?多大了你還撒嬌!咱爸說的對,你那個手藝在咱家小館子是太屈才了,回頭哥問問朋友,看有沒有大飯店招人…….”何青山小聲嘀咕了一句:“我沒文憑,也沒工作經驗,去大飯店也就是個打雜的……”許浩笑了笑,伸手摟了摟他的脖子:“打雜就打雜,沒事,慢慢來,哥相信你的手藝,咱家的日子會慢慢好起來的……”說著他摸了摸何青山的頭:“睡吧,明天還得早起開店呢??!”何青山恩了一聲,又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迷迷糊糊的,恍惚間眼前出現了不少人的影子,用糖葫蘆哄著他的爺爺,小時候跟爺爺做壽宴的時候夸贊的食客,吵鬧著要吃他們許記桂花糕的小孩,這些人來來去去,最后定格在虎子爺那張永遠帶著喜氣白白胖胖的臉上,他正伸著一根手指頭點著自己的臉:“小子,你這手藝啊,比起你爺爺可是差遠了??!”作者有話要說:☆、第8章林亦澤帶著一行三四個人再次來到小店的時候,小店周邊已經變得格外蕭條,四處是灰塵和散落的磚塊,車開不進來,于是林亦澤帶著同樣是西裝革履的手下苦逼苦逼的爬過一堆沙土堆的時候就看見小店的玻璃門上貼著“本店停業”的紙牌。林亦澤心里咯噔一下,想著我這也就是一個星期沒來怎么就停業了呢,他生怕這個小廚子跑了,連忙快走了幾步,這時候何青山抱著幾個椅子灰頭土臉面無表情的從他們前面走過,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不開張了……”說完轉身就走了。林亦澤有些啼笑皆非,他是真懷疑這個小伙子是不是眼神不好,要不怎么總也記不得他,剛要追上去拍拍他肩膀要說些什么,小店的老板走了過來,倒是一下子就認出他來了,有些緊張的問:“您有什么事兒嗎?是不是上次那個包……”林亦澤連忙擺了擺手,然后恭恭敬敬的遞過一張名片:“許老板,我是泰古酒店的總經理,我姓林?!?/br>泰古酒店在D市還是很有名氣的,許安國愣了一下,急忙雙手接過名片,卻又不知道放在哪里,只能看了看然后就在手心里一直攥著:“哦哦,林先生,林先生有什么事情嗎?”林亦澤微微欠了欠身子,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我這次來,是想邀請何青山先生去我們酒店做廚師的?!?/br>許安國又愣了一下,忽然回過頭大聲喊了起來:“青山啊,你出來一下!”林亦澤又被他的大嗓門嚇了一跳,屋里傳來哎的一聲,剛搬著椅子進了后廚的青年擦了擦手跑了過來:“叔,什么事?”許安國不知道為什么有些緊張,他捅了捅何青山,低聲說了兩句,又回頭看了看林亦澤,扯開嘴角干笑了一下,林亦澤連忙又把來意說了一邊,何青山接過名片,有些狐疑的看了林亦澤一眼,這次倒是很有禮貌:“您是?”林亦澤頓時覺得哭都哭不出來,只能咬著牙說:“我是之前把你的包丟在你車上的那個人?!?/br>何青山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還是一臉狐疑,他奧了一聲,沒再說話,只是看著林亦澤,眼神里帶著一絲迷茫,似乎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么。林亦澤不知道為什么覺得他的眼神很像某種動物,這小子有點吊翹眼,雖然看著不太可愛但是還算比較清澈,他看著對面的倆個人,只得又重復一遍:“是這樣的,我們酒店最近要開一個私房菜的小店,我上次來貴店就餐,那碗雞rou粥讓我一直很難忘,所以我希望何先生可以加入我們,如果您們有這個意愿,咱們可以去我的辦公室細談一下?!闭f著他伸出手來,陳濤連忙遞過一份合同,林亦澤又把那份合同遞到何青山父子手里,客客氣氣的說:“這里是合同的初稿,您二位……仔細看一下……”何青山瞬間就睜大了眼睛,似乎有些慌亂,他看了看許安國,許安國也看著他,然后搬了幾把凳子給林亦澤他們,一面推著何青山的后背一把,笑著打著哈哈:“您先坐一下,我們父子先商量一下……”于是就推著何青山走進了那個拆的差不多的小廚房里,倆個人拿著紙悉悉索索的說著什么,林亦澤看了看凳子,還算干凈,也就招呼身邊的人和他一起坐了下來。旁邊有個帶著眼鏡高個的小伙子正來回指揮著工人們干活,時不時的還扭頭看看他們,過來幫工的幾個小伙子也一邊干著活一邊偷偷看著這幾個人,說實話這種地方坐著幾個西裝革履領帶襯衫的人的感覺還真有點違和。林亦澤被盯的也有點尷尬,有點后悔帶這么多人來,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點了根煙,瞇著眼睛看著不遠處的那對父子。他來之前,查了查這個男孩的資料,24歲,單身,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背景很單純,幾年前從一個沒什么名氣的??茖W校畢業之后就一直在他家的小飯館里幫忙。這個小館子在這一片倒也是小有名氣,旁邊那個老板是他叔,準確說是繼父,倆家原來是鄰居,何青山幼年喪父,許安國早年喪妻,大概十幾年前,何青山的mama和許安國走在一起,然后倆個人開了這個館子,但是何青山一直沒有改口,叫他叔叔,但是倆個人的關系似乎很親密,聽說這小廚子很倔,但是最聽這個許安國的話。這個家一直都不富裕,現在是好一點了,前幾年甚至都稱的上清貧,他們一直住在這個破舊的老房子里,主要的經濟來源就是這個小飯店,何青山還有個繼兄,比他大七八歲,前些年結了婚,跟媳婦在這邊承包了一路公共汽車,起早貪黑的辛苦活,每個月掙得也不多,一家五口還擠在這一個80多平米的老房子里。現在老房子和飯館都拆了,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這一家人要吃老本過活,用膝蓋想也知道,這家人應該很缺錢,所以他把工資開的很高,就算是看在錢的份上,估計他們也會答應,再說小飯館的小廚師能找到大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