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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來的,八成是工作上的事。果不其然,電話接通后,紀睿的聲音馬上響起:“問琴,有急事,公司里為了你入圍櫻城的事找了位大人物給你造勢,對方現在就要和你商量?!?/br>“現在?”柳問琴一愣。紀睿又是急切又是無奈:“唉,人家大人物的作息我們哪里知道,總之這個事情很重要,你趕快過來?!?/br>他報了個酒店地址。雖然疑惑,柳問琴卻也從對方語氣中聽出事關重大,他只能按下心頭不滿,答應后掛斷電話,起身開始穿衣。“君儀……怎么了?”躺在床上的顧曲回過神,支起上身迷迷糊糊望向他。柳問琴邊穿衣服回望過去。因為顧曲的情潮才剛剛褪去,燈光吻在微微泛紅的裸露肌膚上,顯出一圈異常朦朧而美好的光暈。柳問琴看了一會兒,笑了笑:“公司有點急事,我出門一趟?!?/br>顧曲登時清醒了:“這個時間點?大晚上的?”好說好歹一通解釋后,顧曲不甘不愿地接受結果,卻在柳問琴臨走前又喊住了他:“等等……君儀,你消氣了沒有?”顧曲紅著臉,鼓足勇氣說,“我……我就是單純覺得蘇亦萱長得好看……但是你比她好看多了!以前那是以前,我現在只喜歡你……要是你還是不開心……那我等你回來繼續,好不好?”看著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柳問琴有些抑制不住嘴角的弧度。他哪里真有什么氣,不過是些小情趣而已。“放心,我已經消氣了?!?/br>柳問琴轉回身,在顧曲唇上落下輕柔一吻。“你先睡吧,不用等我?!?/br>作者有話要說: 鶉之奔奔:鶉之奔奔,鵲之彊彊。人之無良,我以為兄!第89章行露夜半的龍城并不是漆黑寂靜,高樓大廈里仍然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車輛不斷轟鳴而過,將難得的靜謐切割得支離破碎。酒店大廳燈火通明,店內的燈光落在門外來客的臉上,清晰映照出他緊鎖的眉頭。紀睿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在酒店門口踱著步,腦子里思索著之前的種種異樣。在通知柳問琴以后,他千趕萬趕來到總裁告訴他的地址,卻得到消息說柳問琴已經離開了。等他打電話向孫宏遠詢問,對方卻又敷衍了事,表示事情都安排好了,這次商談并不需要他在場。商量工作上的事情,竟然不需要他這個經紀人?紀睿怎么想怎么覺得奇怪,他心里隱隱有了不妙的預感。可進去吧,他連柳問琴去哪兒了都不知道,直接回去吧,好像又太不負責。思前想后,他還是再次撥通了孫宏遠的電話:“老總,您找的這位真的沒問題嗎?商量的時候怎么都不讓我這個經紀人陪著?”被三番五次sao擾,孫宏遠實在有點煩了。紀睿雖然在賺錢上精明,但在某些事情上又特別不管不問,所以對公司暗地里的那些事始終不太清楚,本來想多利用他一段時間,可這次利大于弊,用他釣上柳問琴絕對不虧。況且紀睿也不一定就會反對——他家里父母重病一直缺錢,他是絕對離不了柳問琴這棵搖錢樹的。加上想想那邊應該生米煮成熟飯了,紀睿遲早也會知道,事到如今他懶得再隱瞞,干脆松了口:“沒事,你別cao心了,好處大著呢?!?/br>這一句話頓時讓紀睿想明白了:“你瘋了?他可是花家少爺!”孫宏遠沒在意,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一邊向紀睿許諾升職加薪,一邊解釋柳問琴的身份烏龍,表示只要這回能拿獎,前途一片光明。哪知道這回紀睿的反應有點激烈:“那你也不能把人往火坑里推?。??”結果不在預料內,而且平時唯唯諾諾的下屬一下子還跟吃了炸藥似的,孫宏遠語氣頓時沉了下來:“這可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當初那么篤定他身份不一般誤導了我,我們公司也不會浪費那么多資源在他身上!”紀睿深吸口氣,聲音降了不少:“可他給你賺回來的要多得多吧?”聽這話里意思,還是反對了?孫宏遠臉色不虞。不過紀睿的個性他也清楚,這人想得多,可他對著別人能想得多,到自己身上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想?對暗地里那些事真不太清楚的原因,只不過是他謹慎過頭了,比起沒有發現,更像是明哲保身,下意識地不打算多想。雖然反應激烈了點,不過就他那膽子,諒他也不敢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再說了,就算他想做,又哪里翻得出什么浪花呢?孫宏遠不打算再多費口舌,直截了當地結束:“這次不僅跟柳問琴的前途有關,也跟你自己的工作有關,想想你爸媽,你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吧?總之這事我就說到這了?!?/br>“等等?!痹谒麙鞌嘀?,紀睿又問,“明俊馳那次也是?”“沒錯?!?/br>孫宏遠直接掛斷了電話。一輛車朝這邊火速開來,耀眼的燈光打在眼睛上,刺耳的喇叭聲劃破夜空,紀睿不閃不避。對方緊急剎車,罵了幾句娘后揚長而去。紀睿仍然傻傻地佇立在原地。與此同時,空曠的臥室里,顧曲仍然沒有入睡。眼皮早就開始上下打架了,可在柳問琴走后他一直輾轉難眠,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么,但總覺得有些心里不安。是不是因為太想君儀了?顧曲往自己臉上拍了一把。沒救了,這才分開多久??!他繼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可是心中不安持續發酵,顧曲忍不住又翻了個身,突然間,一個想法飛入他腦內,瞬間撫平了他的忐忑:“君儀叫我不要等他我就不等他了?我偏不,我要去接他,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打定主意后顧曲頓時精神一振,他麻溜坐起身,因為剛才沒聽清地址,喜滋滋地撥通了紀睿電話打探。同一時間,紀睿還是失魂落魄地站在街上。鈴聲響起,他茫然地接通電話,卻在聽到對面問起柳問琴的這一瞬間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洪流。他深吸一口氣,不管有沒有作用,他選擇把內心苦悶傾瀉而出。只聽得那頭語聲急切,顧曲先是滿懷疑惑,然后他聽著聽著,感覺渾身血液都冷了。宋家別墅。從昏迷中恢復意識,柳問琴感覺頭痛欲裂。之前也不知道被灌下了什么東西,他現在渾身上下使不出任何力氣。刺目的燈光直直飛濺到他眼里,瞇起眼睛適應幾秒以后,他才慢慢看清,周